見狀,宋晚螢若有所思看了眼聞硯,微微一笑。
慈善拍賣到現在進行也過一半,前半場除了刻意和宋晚螢抬價而導致競拍價虛高的藍鉆戒指外,價格倒是很平穩,宋晚螢知道,那是因為重量級拍品還未展示出來。
下一場競拍的拍品出現在大屏幕上。
“各位,接下來這件拍賣的品是由明清畫家李非云的《江南春雨圖》,由肖先生捐贈,此次《江南春雨圖》起拍價一百五十萬,單次價不得低于五萬,競拍開始!”
明薇看到,慵懶靠在椅背上的腰不由自主直了,在四周接二連三的競拍的聲音里,拿起了自己的號碼牌。
從這幅《江南春雨圖》出現后,一直注意著明薇作的宋晚螢,將明薇蠢蠢的手一把摁下,低聲道:“姐姐,你現在拍,信不信蘇曼汐又會橫一杠子。”
目朝蘇曼汐方向看了一眼。
小說就是這樣。
明薇想拍的這幅《江南春雨圖》被蘇曼汐針對,屢次三番刻意抬價,最后迫使明薇多花了一百七十多萬才功將這幅畫拍下。
一百七十萬!
那可是一百七十萬!這個錢都能在二線城市全款買套還不錯的房了。
拍賣會雖然是慈善的質,但如果能用合適的價格拍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兩全其之下何樂而不為呢?
更何況,不會讓明薇姐掉進自己剛玩過的陷阱里,絕不能讓蘇曼汐拿了。
“但這幅畫對我來說很重要。”
“明薇姐,別著急,這幅畫一定會是你的,只不過有些不必要的代價咱們能不付就不要付了,不能像蘇曼汐那冤大頭似的。”
說完,宋晚螢微笑向聞硯。
聞硯看著宋晚螢那明顯不懷好意的目,“看我干什麼?”
“誰讓這場拍賣會上我和明薇姐最大的麻煩都是因為你,所以你得負責。”
“想讓我干什麼直說。”
宋晚螢將聞硯的號碼牌塞他手里,拽著他的手舉起了牌。
“聞先生出價二百八十萬,還有比二百八十萬更高的嗎?”
宋晚螢好整以暇坐在座位上,若無其事說道:“剛才你拍硯臺的時候沒人和你競價,既然這樣,那你就幫忙把這幅《江南春雨圖》拍下來,蘇曼汐應該不會刻意抬你的價。”
果不其然,聞硯競價后蘇曼汐屢屢看向聞硯的方向,糾結了許久,手里的號碼牌卻沒再舉起過一次。
“三百零五萬,趙先生開價三百零五萬,還有比三百零五萬更高的嗎?”
見聞硯遲遲不舉牌,宋晚螢低聲道:“你干嘛,快拍呀!”
聞硯把玩著號碼牌,“這麼理所當然?怎麼謝我?”
宋晚螢嘟囔,“蘇曼汐本來就是因為你……”
聞硯僅以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在宋晚螢耳邊說了一句,聽得宋晚螢一愣一愣的,片刻后,眼看主持人在最后一次詢問,咬咬牙,點頭應了。
聞硯笑著舉牌。
“三百一十萬,聞先生開價三百一十萬,還有比三百一十萬更高的嗎?”主持人環顧全場,“三百一十萬第一次,三百一十萬第二次,三百一十萬第三次……!”
最終,這幅《江南春雨圖》以三百一十萬的價格拍下。
明薇朝聞硯點頭以示謝,隨后低聲問宋晚螢,“剛才聞硯和你說什麼?”
宋晚螢撇,“還不是要挾我答應他的要求。”
“什麼要求?”
“倒也沒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宋晚螢搖搖頭,“算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等拍賣結束了再說。”
在臺上主持人看到下一場競拍的拍品時,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各位,接下來這件拍賣的品相信大家期待已久,‘The Clark pink’,這枚重約八克拉的鉆由陳佩云陳老夫人捐贈的,陳老夫人從事慈善事業多年,為社會公益事業提供大量的資金、資和人力支持,在這里特別謝陳老夫人的善心,此次起拍價三百五十萬,單次價不得低于五萬,競拍開始!”
鉆出現在大屏幕的瞬間,宋晚螢倒吸了口涼氣。
好漂亮的鉆。
與普通的鉆石相比,彩鉆石的形條件更加苛刻,其中尤以鉆、紅鉆最為稀缺,在10000顆鉆石中只有1顆鉆石有天然彩,而鉆石占所有鉆石的出產不到2%。
這也導致每次只要有鉆出現的拍賣,競拍價必然會比其估價高個兩倍或三倍。
聽著耳邊不斷傳來的競拍聲,宋晚螢一個短暫出神的功夫,價格就以三百五十萬一躍攀升至六百三十萬。
看著手邊的號碼牌,宋晚螢心里好像有螞蟻在爬。
好好看,真的好好看!
好想要,真的好想要!
但貴,也是真的貴。
就連蘇曼汐都舉了三次牌,卻依然淹沒在主持人喊價的聲音里。
“喜歡?”一側的明薇看出了宋晚螢的喜歡,“怎麼不拍?”
宋晚螢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相信,以宋家或是聞家的實力,就算現在有再多人和競拍,也能拍下,但聽著耳邊傳來的七百八十萬競拍價格,宋晚螢實在難以轉變心態。
起初先前那場和蘇曼汐抬杠的競拍也只是因為自己一時沖,更多的是被拍賣會的好奇心驅使,但現在真讓下定決心花七位數或是八位數來拍下一枚好看的裝飾品,暫時還沒有這樣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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