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知意便出院了。
然後一行人便回了京城。
沈知意因為還有點咳嗽,也不敢回沈家。
因為沈母現在在化療的階段,原本抵抗力就低,擔心傳染給了。
所以當回到京城後,就給宋靜嫻打了一個影片,告訴,回來了,不用擔心自己。
“媽,我這幾天就不回家了,我怕傳染給你,你就安心在家休養,不用擔心我。”
宋靜嫻看臉好像還行,也就放心了。
“好,那你好好照顧自己,你也不用擔心我,家裡有你爸爸他們在。”
然後母倆又閒聊了幾句。
而沈知意這邊則是被傅修言帶回了雲州星別墅。
原本是想去月府江南住的,但他不放心,說連姐在雲州星可以照顧,他也能放心不。
蓮姐對於沈知意的出事,表示很開心。
一直都盼著兩人和好。
紀傅晨放學回來後,看到蓮姐比平時還要開心的樣子,便好奇地問了一句:“蓮姨,你今天是中彩票了嗎?怎麼這麼開心啊?”
蓮姐看著他笑了笑,“你舅舅把夫人帶回家了。”
紀傅晨一時沒轉過彎。
“啥?我外婆來了?”
蓮姐無奈道:“不是,我說的是知意小姐。”
紀傅晨這才恍然大悟。
“知意姐來了?”他掃了一眼客廳,“那人呢?”
“在樓上休息,有些不舒服。”
“怎麼了?又傷了?”紀傅晨問。
蓮姐擺了擺手,“不是不是,我聽先生說是因為這兩天發燒,昨天剛退燒。”
紀傅晨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然後直到晚上七點的時候,紀傅晨才看到沈知意。
他坐在客廳玩手機,聽到聲音,轉過頭就看到從樓上下來。
“知意姐。”
他高興地衝沈知意喊了一聲。
沈知意笑著看著他,應了一聲。
沈知意走近,看他在玩遊戲,便問道:“你作業做完了?”
紀傅晨:“嗯,作業我在學校都已經完了。”
沈知意聞言,也就沒說他什麼,“行吧,完了就行。”
而紀傅晨則是看了看的臉,“知意姐,蓮姐說你不舒服,你現在好點了嗎?”
因為他看的狀態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
“嗯,我沒事,可能是剛睡醒,人還有點迷糊。”
下午兩點多睡著後,就一直睡到剛剛,睡了將近五個小時。
也不知道自己能睡那麼久。
紀傅晨:“我二舅也太不懂事了,居然把你自己一個人丟在家裡。”
沈知意在一旁坐下。
“他已經照顧我兩天了,是我讓他回公司理事的,反正家裡有蓮姐在。”
紀傅晨:“哦,原來是這樣。”
然後,他又八卦地問道:“知意姐,那你是不是跟我二舅舅快要復婚了啊?那我之後還是得要你二舅媽。”
沈知意笑了笑,道:“你一個未年的小孩子,怎麼就這麼喜歡心大人們的事呢?”
紀傅晨說:“因為我覺得我二舅除了你之外,他似乎對其他人都不興趣,我是擔心他真的會孤獨終老。而且我也不喜歡別人當我的二舅媽,除了知意姐你之外。我就只認你一個人當我二舅媽。”
沈知意:“……”
隨後,門口就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你小子總算說了一句中聽的話。”
兩人聞聲去。
傅修言回來了。
他進來後,直奔沈知意。
他眼裡也就只有。
傅修言站在旁邊,抬手了的頭,然後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沈知意抬眸看著他,“沒有,就是嚨還有點疼。”
傅修言:“那就點說話,不用搭理紀傅晨,他喜歡說就讓他說,你聽著就行。”
他這個外甥,平時話,一遇到沈知意就變了話癆。
平時和他待在一起,也不見他那麼多話。
這次,紀傅晨倒是沒有反駁他的話。
他看向沈知意,說道:“嗯,對,知意姐,你可以不用理會我,你好好保護嗓子。”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沈知意也無話可說。
沒多久,蓮姐就來喊吃晚飯了。
沈知意最近的飲食要清淡,所以傅修言就吩咐了蓮姐最近都只準備清淡的飯菜。
紀傅晨吃習慣了重口味的,一時間有點不適應這些菜才清淡。
他看向蓮姐說道:“蓮姨,要不你明天給我單獨做一份重口味的菜吧,我要求不多,一個菜就夠了。”
蓮姐笑了一聲,“好的,傅晨爺。”
蓮姐看著餐桌上的三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郁。
家裡還是得有個主人才真的像個樣。
沈知意不在的這段時間,其實家裡都只有紀傅晨一個人在家。
而傅修言也極回家吃飯。
每天早出晚歸的,有時候甚至都不回來。
沈知意下午可能睡得太久,到了晚上十點都沒有毫的睡意。
傅修言吃完晚飯的時候,陪去散了散步,太冷了就沒有在外面待多久,半個小時不到就回來了。
回來後,他就有事去了書房理工作。
一直到十點多才結束工作。
沈知意住在了主臥裡,他從書房出來,就去了主臥。
他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
因為他以為這個點沈知意已經睡了。
但房間裡的燈還很敞亮。
他走進去,沈知意正裹著被子,盤著坐在床上看手機。
“怎麼還沒睡?”
他走過去說道。
沈知意放下手機,抬眸看著他,“下午睡得太多了,現在沒睏意。”
傅修言看著,沒有說話。
沈知意眨了眨眼睛,“你盯著我看幹嘛啊?”
剛說完,傅修言突然單膝跪在床上,俯靠近。
他雙手撐在兩側,漆黑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真睡不著?”
沈知意點了點頭,“嗯。”
傅修言的薄微勾,嗓音低沉道:“那我們來做點有助於睡眠的事。”
沈知意的視線闖他的眼瞳裡,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不行,我這還沒好全呢,會傳染給你的。”
剛想捂,但來不及了。
男人扣著的手腕不讓捂,直接堵住了的紅。
隨後他的手託著的後頸,慢慢地把放平在了床上。
沈知意雙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可沒用。
也只能順著他了。
覺自己肺裡的空氣都被吸完了,他才放開了。
傅修言滿眼地看著,笑著道:“現在困了嗎?要是不困,我還可以改良一下方法。”
沈知意瞪了他一眼,“傅修言,我還沒好,你這樣會被傳染的。”
傅修言:“不會,我強壯,這點小病對我沒用。再說了,被你傳染我也願意。”
沈知意無語了:“……我看你是工作的時候把腦子給工作壞了吧?要不然正常人誰會上趕著讓自己生病的?”
傅修言又趁機親了一下,“別生氣,我就是說著玩的。”
“你還親?”
“嗯,親。”
他話音剛落,又親了一口。
“……”
沈知意不輕不重地拍了他肩膀一掌。
突然,傅修言的手撓了撓的腰,逗得笑個不停。
“傅修言,你別撓我,別鬧了,。”
躲著他,直接就卷著被子躲進了被子裡。
“我困了我要睡了。”喊了一句。
傅修言這才放過。
他笑了一聲,然後幫把被子掀開一點,“好了,不逗你,別蓋著頭,睡吧,我去洗澡了。”
沈知意“嗯”了一聲。
被他這麼一鬧,貌似是有那麼一點睏意了。
翻了,打了個哈欠,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傅修言洗完澡出來,已經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他躺上床的時候,就像是自雷達一樣,轉過又鑽進了他懷裡。
傅修言寵溺地笑了笑。
這種覺好像又回到了之前。
只是半夜的時候,傅修言是被燙醒的。
當他意識到發燙的是他懷裡的沈知意時,他驚得立即起。
他抬手了一下沈知意的額頭,非常的燙。
半小時後,家庭醫生就趕了過來。
蓮姐也被吵醒了。
“這……這是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蓮姐進來就看到家庭醫生圍在床邊。
而傅修言則是暗沉著一張臉。
傅修言看向家庭醫生說道:“我剛給理降溫了,但一點效果都沒有,而且昨天剛退燒,今天一整天都好好的,為什麼現在又突然高燒了?”
這是傅修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傅修言又跟他說了一下前兩天的檢查報告。
家庭醫生聽完後,也是一臉疑。
“不應該啊。”
傅修言問他:“不應該什麼?”
家庭醫生:“如果是急腸胃炎引起的發,又在醫院治療兩天,燒也退下去了,按理不會又突然高燒,這種機率很低。而且傅總你剛剛也說了,沈小姐這一整天都並無異常。”
“傅總,如果一會兒沈小姐還是沒有退燒的話,我還是建議把沈小姐送去醫院,再好好的檢查一次。”
傅修言聞言,眉頭皺。
“不用等了,現在就去。”
蓮姐聽到這句話後,反應很快,“先生,我去給夫人拿外套。”
……
到醫院後,沈知意的燒依舊沒有退下去。
隨後便安排了住院。
周時樾今晚值夜班,他剛在急診會診完一個病人準備上去,就看到了傅修言拿著一張紙急匆匆往繳費的方向走去。
大半夜的,傅修言怎麼會在醫院?
下一秒,他腦海裡就閃過了沈知意的影。
他快步追了上去。
“傅修言?”
他喊了一聲。
可傅修言就不理他。
不是不理,而是傅修言現在的注意力都在沈知意上。
到了醫院後,沈知意的燒不僅沒退,還越來越高。
剛剛急診的醫生說好在來得及時,要不然後果很嚴重。
因為已經燒到了四十度。
周時樾追上去後,傅修言剛好繳完費轉回急診室。
“傅修言,你等等。”
這下,傅修言才停下。
“是不是知意出事了?”周時樾沒有一句話的廢話,直接問道。
急診室裡。
周時樾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沈知意,臉暗沉。
給沈知意檢查的醫生和周時樾認識。
“劉醫生,病人怎麼樣?”
“高燒四十度,剛剛病人家屬說來醫院前的一個小時是三十八度,而且病人前天早上和晚上也發燒了,就是反覆發燒。我看了前兩天的病例,是急腸胃炎引起的,但這反覆發燒的間隔時間有點奇怪,所以這次不是急腸胃炎引起的。至於病因還得查一查才知道。”
周時樾聞言,臉越發的不好。
高燒四十度,可不是開玩笑的。
然後沒一會兒,護士就來了。
了好幾管。
又過了三個小時。
中間護士隔半個小時就來量一次溫。
“這降得也太慢了。”護士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沈知意的溫一直在39度和度之間徘徊不定。
護士這才意識到旁邊還坐著一個大佬。
看向一旁守著的傅修言,說道:“那個,傅先生你也別急,高燒一般都這樣,在醫院的話你就放心,要是有什麼事你就按鈴。”
護士說完就轉出去了。
中間,周時樾也空過來看了一眼。
他看向坐在病床邊守著的傅修言。
“你不休息一下?”他說。
傅修言回道:“我不困,沒睡意。”
周時樾繼而說道:“我剛剛看了的常規驗報告,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想要找出反覆高燒的原因,還需要再做其他的特殊檢查專案,所以可能時間要等久一點,現在還沒有出結果。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醫院裡有醫生在。”
傅修言這才抬頭看了周時樾一眼。
他說:“好,謝謝。”
周時樾沒待多久,看了一會兒,他就回工作崗位了。
一直到早上,沈知意的溫依舊還是很高,但起碼降下來了三十八度。
迷迷糊糊的醒來只覺得全發發酸。
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從昨晚發燒開始一直就是昏迷的狀態。
蓮姐剛好來送早餐,就看到醒了。
“知意小姐,你醒了,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蓮姐趕上前詢問道。
沈知意有些吃力地抬起手,了腦袋。
“蓮姐,我這是怎麼了?我現在在哪呢?”
現在人還有些迷糊。
蓮姐說:“你昨晚發高燒,先生帶你來的醫院。”
發燒?
怎麼又發燒了?
而傅修言剛剛在洗手間洗臉,聽到蓮姐的話後,立馬就出來了。
他一步並兩步地走到病床前。
傅修言一臉心疼地看著,了的頭,“不?”
沈知意吧唧了一下乾的,“我想喝水。”
蓮姐:“我去倒。”
隨後,傅修言就扶坐了起來,讓靠在了床頭。
一覺醒來,沈知意覺自己像是在沙漠裡走了一圈一樣,口乾舌燥。
“慢點喝,沒人和你搶。”
傅修言在一旁提醒道。
一口氣,連著喝了兩大杯的水。
喝完水之後,覺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力氣了。
抬手了自己的額頭。
“我怎麼覺我的頭還是有點暈乎乎的?”說。
傅修言:“因為你的燒還沒有退下來,剛剛護士來給你量過了,還是38度。”
沈知意納悶了,昨天明明還好好的啊。
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素質一向好的,一年之中也很會發有燒的幾乎,小冒倒是有,而且就算發燒也不會這麼反覆的燒吧?
而且也燒的莫名其妙的,明明什麼都沒做。
看向傅修言,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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