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是國家四A級風景區,景如畫,加上距離濱港市區只有2個小時的車車程,出行相對便利,蔣蘭和蔣小姨每年都會去幾趟,爬山鍛煉求神拜佛。
出門時間很早,上午十一點左右,子團三人組便抵達了目的地。
在山下隨便找了個小餐館吃午飯,中午十二點半,程菲跟著蔣蘭和蔣小姨一道開始正式爬山。
沿途看看風景拍拍照,走走停停說說笑笑,下午四點多,終于登上太公頂。
蔣蘭士目的明確,到地兒之后一秒鐘不耽擱,拉著程菲便直奔一棵千年神樹而去,在樹下尋覓一圈,找到一位擺攤大師。
大師法號空鏡,一佛面相和藹,今年已經七十四歲了,是廟里的方丈,德高重。
空鏡法師是個很可的小老頭,清廉正直,健康,無任何不良嗜好。他平時的生活規律而簡單,除了在自己的禪房里打打坐念念經之外,就是在太公頂的神樹下面擺攤,給善男信們解解簽,請個符。
蔣蘭士每年都會到太公頂來好幾次,久而久之,就在空鏡法師面前混了個臉。
看見蔣蘭,空鏡大師立刻雙手合十微鞠一躬,笑瞇瞇地說:“施主,您又來了,這次又有什麼心結想要老衲替你解開呀?”
“大師,這就是我閨。”蔣蘭把程菲往前一拽,客客氣氣地說,“我兒最近好像諸事不順,我想給求一個平安符,幫轉轉運勢。”
“明白了,稍等。”大師笑著點頭,隨后便從屜里取出一個印著梵文的黃三角形佛符,又對三人組道,“幾位請隨我來。”
程菲瞧見空鏡手里的佛符,猜到這就是平安符,不問:“大師,這個符是怎麼個請法?”
空鏡:“拿到佛前開個,就能請走。”
聽見流程并不復雜,程菲心里稍微松了口氣,又看了眼小攤位里面半合著的屜,說:“大師,麻煩你多拿一個符,一起去開。”
“多拿一個符做什麼?”蔣蘭納悶兒,狐疑地盯著閨。
“哦。”程菲清了下嗓子,說,“唯唯聽說我要來太公頂,讓我幫也請一個平安符回去。”
蔣蘭聽得挑眉,明顯對這丫頭的說法到懷疑,“溫舒唯讓你幫帶個符?”
程菲用力點頭:“對呀。”
母兩人正說著話,一旁的空鏡卻笑起來,雙手合十朝程菲道:“小施主,平安符是佛前圣,講究一個心誠則靈。最好還是讓那位施主本人親自過來。”
說完,空鏡又鞠一躬,拿著程菲的平安符轉過,緩緩朝大雄寶殿走去。
程菲在背后不解地撓頭,嘀咕道:“不能代請?可是之前,明明也幫我請過發財符呀。”
“小姑娘家家的什麼都不懂。這種圣,代請的就不靈了!”蔣小姨在旁邊打趣,“你說你幫你請了個發財符,那你發財了嗎?”
程菲呆呆地搖頭:“沒有。”
蔣小姨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手一攤:“吶!”
……合著這麼久還沒發財,是因為老太太代請的發財符神力損?教了。
程菲抬手摳腦殼,無法,只好默默跟上空鏡大師。
蔣小姨臉上笑盈盈的,提步正要往前走,一回頭,看見蔣蘭還杵在原地,神微妙,不好奇地湊過去:“怎麼?”
蔣蘭輕哼一聲,喜滋滋道:“保工作做得倒好。都幫人家請平安符了,還要瞞著我和爸。”
蔣小姨詫異:“什麼意思?”
“我就說太公頂靈吧,不枉我連續三年都來給菲菲求良緣。”蔣蘭看蔣小姨一眼,滿面春風,“這丫頭石頭開竅,了。”
蔣小姨聞言,也頓時喜上眉梢:“那好啊。你之前還一直擔心,菲菲對那個殺人犯的孩子……”說到這里,蔣小姨意識到自己說了,連忙打住,干笑著續道,“我就說你瞎心吧,那麼多年前的人和事,小孩子本記不住。”
蔣蘭嘆:“能走出來是好事。只要菲菲喜歡的男孩子家世清白、有個正經工作對好,我這個當媽的呀,也就知足了。”
*
程菲母和蔣小姨在蕭山住了一晚,周末下午開始回程,晚上八點多才抵達濱港。
回到家,收拾完行李后累得不行,往床上一躺,稀里糊涂地就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清晨。
新的一周開始。
周一下班后,程菲趕慢趕去了趟濱港最大的煙酒行,買下兩瓶高檔紅酒,接著便回到家,認真鉆研徐霞曼給的那份個人資料。
鉆研了整整一個晚上加半個白天,到周二下午時,程菲已經對梅家四爺的基本信息爛于心。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手中有糧,心中不慌。
就這樣,周二晚上七點整,程菲懷抱著“勢必要拿下大甲方”的堅定信念,著一襲淺藍洋裝連、妝容致地出現在了飯局地點。
進了雅間。
徐霞曼坐在沙發上等了會兒,看眼腕上的積家士表,對程菲說:“讓服務員把茶果點心都準備好吧,客人快到了。”
“嗯,好的。”程菲應聲。
出去代完服務員,回到雅間,見餐桌上的致擺花有些歪了,正準備手扶正,轉眸剎那,便瞧見雅間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
最先進來的是一個著旗袍的漂亮孩兒,姿高挑氣質出眾,是這間高檔餐廳的引導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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