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黑子到底在做什麼?幫彌主襲殺死陸,卻又幫陸復活。他有太多事不知道。
陸深呼吸口氣:“有些事晚輩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始祖問:“初黑子對你下手,是真是假?”
“真。”陸毫不猶豫回答。
始祖看著他:“他,真想殺你?”
陸點頭。
“那他爲何保你?又爲何出現在這?”
“因爲我聯繫他了。”
“你怎麼能聯繫到他?自從我們得知他幫彌主暗算你後,就將他逐出了人類文明,自此億萬載消失無蹤,無人可以聯繫到。還有,既然他有意保你,那億萬載之前那場暗算又豈會是真?”
陸給出了答案:“不管是三大定律還是彌天大計,最終的目的都是爲了在這個時代登頂。而要登頂,最重要的就是瞞天過海,不管是主宰還是彌主,亦或者在上個時代修煉的王文,若無法徹底欺騙過宇宙,都無法登頂。”
“可宇宙豈能被欺騙?你我皆誕生自宇宙,所言所行,若是假,便不可能欺騙的了,那三大定律最後的瞞天過海本就是自欺欺人。”
始祖目瞪大:“所以初黑子才幫彌主暗算你,那彌主?”
陸道:“彌主殺晚輩是真,死神幫彌主也是真,這一切都是真的,前輩無需有心理負擔。”
始祖目復雜,他不希一切都是真的,儘管如此會讓七氏族,傳承古族背離天上宗,背離彌主顯得可笑,但可笑,總比可悲好。他希一切都是假的,彌主,死神都沒有對陸下手,他們,還是自己人。
然而陸給出的答案終究很殘酷。
陸揹著雙手遙星空,思緒回到了億萬載之前:“那時候五大主宰要蛻變重修,必須將威脅清除。晚輩首當其衝,它們不會給我時間突破,在彌主看來,我在明,五大主宰始終盯著我,我不會有機會超越主一道。”
“所以纔有了那場暗算。”
“相比讓我與主一道繼續勾心鬥角,對方數量還比我多,他寧願剝奪我的一切藏於暗中突破。”
“在那種形勢下,死神幫他,對於死神來說合合理,而且原本死神就參與了彌天大計,他,是其中一環。”
“但有一點超出他們預料。”
陸看向始祖:“我給了死神第二種選擇。”
始祖目一閃:“保你。”
陸點頭:“在那種形下,保我對後來的形勢發展沒有任何阻礙,彌主已經剝奪我的一切,五大主宰也消除我這邊的威脅,那麼只要保我即可。”
“但死神是保不了你的,唯有王文能做到。”始祖言。
陸目深邃:“若非王文,我不會走出這條路,前輩,還請恕罪,有些事依舊無法解釋。”
始祖點點頭:“你無需解釋,說你能說的。”
陸繼續:“既然不會影響接下來的形勢,那麼保晚輩不過是順手而爲。王文保下了,死神在這億萬載將晚輩帶出主一道,也就有了此刻晚輩的復活。”
始祖不解:“你如何與初黑子聯繫上的?你之前對命說過,之所以能復活,是因爲通過死主臨死前的悟領悟了真正死亡,等於說這場死亡是你故意的,既故意求死,絕不僅僅是爲了在當今時代突破,這其中有你不能說的原因?”
陸點點頭:“爲何求死,原因有二,其一便是領悟死亡,死,卻可以活。然而這個活要冒太大的風險,若王文他們不保晚輩,晚輩就真的死了,怎麼看都太過兇險。”
“所以這第二個原因纔是晚輩必須死亡的答案。”
“這個答案。”
始祖擡手阻止:“我明白,回答我第一個問題就行,你如何與初黑子聯繫上?”
陸道:“死神前輩在方寸之距還有一個份,說書的。”
始祖皺眉,“說書的?”
陸介紹了一下反流營勢力還有說書的,這些始祖不太瞭解,那時候他一直在意天闕。
不止是說書的,還有反流營勢力,老瞎子等等:“當初爲了奪取歲月榮境鑰匙,晚輩讓老瞎子喊來說書的單獨對話,那一場對話自然不可能涉及到後面,但死神前輩卻告訴了晚輩一件事。”
“那就是若想告訴他什麼事,對著曾經給過他的貨幣說出即可。”
“恰巧,晚輩曾經在巨城聽過說書的講故事,給過不貨幣,所以。”
始祖明白了:“正是通過此法,你讓初黑子保你。”
陸點頭。
始祖皺眉:“你就不怕初黑子告訴彌主?明知他會幫彌主,你還信任他?”
陸聳肩:“晚輩不是信任死神,而是信任前輩。”
始祖手指一,沉默。
三界六道都是始祖弟子,哪一個是險狡詐之徒?哪一個是卑鄙無恥之人?都不是,他們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方式,包括死神也一樣。
他幫彌主,是因爲在那種形下這是正確的路。
若非未邏文明推算給陸的毀滅印證在了彌主上,在死神看來,彌主真有可能殺了那幾個主宰。如今即便沒有功,人類文明一樣凌駕主一道,就輝煌。
從歷史與當時的認知看,死神沒有做錯。
死神對陸沒有任何敵意,陸能活到現在還因爲死神相救。
所以只要不影響形勢,死神會做他力所能及的一切。比如保陸,比如,帶過來。
始祖明白了:“那初黑子會來黿址也是你聯繫他的?”
陸深深吐出口氣:“死神前輩在這億萬載歲月中究竟看了多次晚輩給過的貨幣無從計算,但一定很多很多,他沒有錯過晚輩的傳信。”
始祖一震,一句沒錯過,對初黑子來說付出了有多難以想象。
那可是億萬載歲月。
始祖心沉重,他依舊給不了答案。
怪死神嗎?
死神真的幫彌主暗算陸,若不是陸提前傳信讓他保,他也不會出現在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他並非出於私心,他只是做自己認爲對的事。
這一點陸都能看出來,並且給予信任,可對始祖來說,對最親近的其餘三界六道來說,死神做的一切不可原諒。
人,分理與。
始祖,其餘三界六道顯然更傾向於,他們寧願耗費漫長時間與主一道鬥智鬥勇,也不願意損失陸。
可死神只看重理。他可以毫不猶豫幫彌主暗算陸,哪怕陸爲人類文明付出再多,這一點沒人可以說對,在大多數知人看來,他是冷,可從歷史的結果看,卻又沒人能說錯。
是否責怪在這一刻沒了意義。
陸道:“晚輩早已知曉會死一次,所以死神前輩做的任何決定,也有晚輩自己的一份功勞。”
始祖苦,不再想此事,而是看向陸:“你既已復活,爲何還是普通人?”
沒錯,陸此刻的,也就是他的本依舊是普通人。
陸苦笑:“一切力量都被彌主剝奪了。但。”他擡手,骰子出現,天賦還在,包括點將臺地獄,封神圖錄,都在,當然,點將臺地獄尚未修復,當初與聖殤對決因果損壞的太嚴重。
除此之外,力量,因果,歲月等等都被剝離了。
尤其是力量,一旦被剝離,整個就弱了太多太多,而且境界也都沒了。
始祖慨:“雖如此,但能重新活過來就好。你還可以繼續修煉。”
陸笑了笑,不止如此,億萬載會剝奪的覺,讓他連命的生命力都能剝奪,這份認知悟是隨著意識而非隨,等於說他這哪怕再弱,一樣可以剝奪六耀的力量。
他所走的路,是不一樣的。
“其實我佩服死主。它無數年下來研究各種力量,說它是上個時代距離突破主宰最近的生靈一點都不誇張。怪不得當初被算計驅逐,回來後依舊願意與相思雨和王文聯手,它當時肯定也想到了什麼。”
“然而時代的限制讓它始終無法邁過去那一步。倒是便宜了我。”陸慨。
始祖點頭:“這些年下來,對上個時代的事我們也想了很多。死主並非我們想的那樣衝,無論是對九壘的蠶食還是與彌主決戰,它都有它的目的,然而卻被另外幾個主宰算計了,後來又遇到了你,算它倒黴。”
“對了,你爲何沉睡那麼久?既然早有所料,那隻要在主宰與彌主全部蛻變重修的時候出來即可,爲何等到了現在?”
陸苦笑:“說實話,這是自找的,但若沒有這段歲月,也沒有現在的我。”
這時,邏網震,陸接通。這時候能直接聯繫到他的,必然是老朋友。
“小七。”
悉的聲音讓陸一震,他著邏網,緩了一下才開口:“老祖。”
聯繫他的正是陸源老祖。
幕打開,陸源老祖的影像出現。他激著陸,這位自從離天上宗就閉關的陸家老祖此刻才覺宇宙是真實的。
不知道多人有這種覺。
失去陸的方寸之距如同虛幻,他們無法接陸的死亡。
陸深深行禮:“對不起,老祖,讓您,讓家族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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