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
看到妹妹,男生們徹底被萌化,連帶著打招呼的聲音都放輕了許多,生怕嚇到對方。
可大師兄對兩個小丫頭還是不太放心,見狀微微蹙眉,把孩子到了自己邊:“過來些,不要影響兩個哥哥幫我們換車胎。”
陸嫣忙應聲,拉著妹妹順勢躲到了自家師傅的后。
兩個男生笑了笑,倒是沒說什麼,蹲下了便開始忙活。
大師兄把兩個孩子送到一旁的樹蔭下,叮囑了好幾遍不要走后,這才走回車邊,跟著打起了下手。
換車胎是個說起來簡單,實際卻極繁瑣的工程。
即便有三個人,在烈日暴曬下,還是很快就累得滿頭大汗。
大師兄作為車主人,更是被兩個男生指揮得團團轉。
“……麻煩扶一下千斤頂。”
“……螺刀有嗎?”
“備胎該放進去了。”
……
等徹底換好車胎,已是二十分鐘后。
大師兄了滿頭的汗,發自心地向兩人道謝:“謝謝你們啊。”
“不客氣。”
男生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同時看了眼時間。
一看之下,不由驚著跳起來,“哎呀!再五分鐘就上課了!”
另一個男生聞言也嚇了一跳,跟著一起拔便朝自己車里跑:“這可是老王的課,無論如何都不能遲到!”
兩人速度極快,車子瞬間啟,飛也似地開走了,只給愣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的大師兄留下了一抹黑的尾氣,和一句遠遠傳來的年的聲音——“我們走了啊!”
“哎,還不知道你們的聯系方式……”大師兄眼看著兩人火速離開,整個人都懵了。
他愣愣地著車子離去的方向,半晌,搖著頭嘆了口氣,轉走回車上。
“年輕人到底是沉不住氣……”
大師兄顧自嘆著,上了車,擰發機,不知為何心里卻總縈繞著忘了什麼的空落。
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發生了。
他是個做什麼都很專注,全心地投后便很容易忘卻周遭一切的人。
每次做完實驗,旁人在實驗前叮囑的事,不再提醒一下他的話,就不會想的起來。
尤其……換車胎對大師兄而言,可比做實驗難多了!
他哪還記得換車胎前的事。
坐在駕駛座,大師兄茫然地看了眼四周。
他到底是忘了什麼呢?
他的視線一點點轉著,努力試圖發自己的回憶。
直到視線落到后座的安全座椅時,他才猛地一拍腦袋。
“哎呀!兩個小祖宗!”
大師兄只覺心臟跳了一拍,忙用最快的速度跑下車,來到樹蔭下……
可那里哪還有人?
只有妹妹的蝴蝶發夾沾了土,安靜地躺在地上。
四周寂靜無聲,只能聽見樹葉的沙沙聲和自己的呼吸聲。
大師兄的臉一點一點白了起來。
——
上午的酒吧,大門閉,看起來和往日毫無差別。
可真進去了就會發現,里頭的過道上,站著兩排整整十幾個形高大,穿著黑的人。
他們守著最靠里的包間,面無表,卻又恪盡職守。
以至于十米之無人敢靠近。
包間里。
一個男人鼻青臉腫,渾是地趴在地上,早已是出氣多,進氣。
“真以為逃出了溧城,就能高枕無憂了?”
另一個穿著黑服,打手模樣的男人冷笑著踩了一腳下去,“敢背叛城主,你以為你有幾條命?嗯!”
被踩著腦袋的男人當即發出了痛苦的聲。
打手卻像沒聽見似的,腳下繼續用力:“咱們這麼多兄弟,就屬你詹承最得城主信任,連臥底盛六叔的任務都派給了你,結果呢?你就是這麼回報城主的?”
想起最后同盛家老六的決死一戰,打手至今依舊心驚跳。
要不是關鍵時刻,他們的城主察覺到不對,當機立斷一槍崩死了六叔家那個看起來無辜可憐的妹妹盛凌。
只怕現在,死的就不是六叔一家,而是他盛修昀了。
思及此,打手腳下作更加重了幾分,詹承的哀聲也更響了。
屋里的另一邊,酒吧老板了汗,收回視線,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那坐在窗邊,整個人幾乎進黑暗中的男人。
連自己的親堂妹都能下手,這位溧城的城主,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他在心里默默嘆著。
當時的事,他雖不在現場,卻也聽詹承提過。
那盛凌算是盛家老六一房里皮子最厲害的,講話咄咄人,人啞口無言,剛拋出一份合作方案,就毫無征兆地突然被這位城主一槍抵住額頭。
沒等周遭的人反應過來,槍聲響起,盛凌的腦袋便開了花。
當時,詹承就站在盛修昀右后側半步路的位置,臉上便也跟著濺到了盛凌的。
縱然出生死多年,詹承也一時難以接如此近距離看到被頭的死人。
霎那間,他只覺渾倒流。
可與他不同的是,那離得更近,被濺得半張臉都是的盛修昀卻自始至終面不改。
只作利落地重新上膛了槍里的子彈,邊轉走向門口,邊留下一句“撤”,便徹底改變了盛老六一家的命運。
想到這里,酒吧老板不免也在心里對這位城主起了一敬畏。
“這個詹承既然做了對不起您的事,您要把他帶走,我自然不會攔著。
只是希您別誤會,我跟他,跟盛六叔、盛凌都沒有關系。
他來投奔我的時候,可沒說過跟您的過節!”
酒吧老板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始終沒有離開過對面。
昏暗的線讓他看不清對面男人的神,只能看到對方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支著低垂的額頭,一下,又一下,不不慢地按著太。
屋子里,詹承的聲由高變低,到最后漸漸歇了聲。
“城主,解決了。”手下面無表地上前匯報道。
那平淡的語氣,仿佛解決的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老鼠。
“老法子丟出去麼?”
聽到這話,影里的男人終于有了作。
他緩緩抬頭,狹長的眸輕掃向側旁,薄微啟,吐出一句:“挖了眼珠子再丟。”
“是。”接到命令的手下沒有任何遲疑,轉,手起刀落,便挖出了詹承的兩只眼珠。
親眼見到如此腥的一幕,酒吧老板的冷汗一下子下來了。
他雙打了個哆嗦,整個人連坐都快坐不住了:“……城主……”
盛修昀卻自始至終都沒理他,見事徹底解決,也不久留,起便走向門口。
那雙高定的黑皮鞋走得不不慢,并沒有因為地上的狼藉而拐彎讓步。
它踩過地上的灘,踩過玻璃的碎片,還踩過了一張詹承的照片。
那是在剛才的打斗中,從詹承上掉落下來的照片。
照片里,男人意氣風發,捧著獎杯對著鏡頭笑容燦爛。
若是此時,酒吧老板有足夠膽子細看一下照片的話,就會發現,詹承的這雙眼睛,笑起來時,竟與樂錦酒店掌權人宋欽蓉有七分相似。
走的時候他拿了一摞錢摔她臉上,罵了一句婊`子無情。 她點點頭,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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