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勛初念,豪門勛家三房長這個稱號打我一出生就跟著我。
剛出生那會兒,可能家里沒有孩,所以大家都特別寵我,大伯二伯和幾位哥哥都對我格外的好。
但這一切在我妹妹勛初禾出生之后就變了,我不再是那個寵的人,小小年紀的我就看明白了一切,妹妹才是爸媽的心頭寵。
而大伯他們也似乎更喜歡妹妹一些,只有爺爺是喜歡我的。
打那時候起,我心里就萌生了一個想法,長大后,我要獨立,絕對不靠著家里養活自己。
豪門,在外人眼里看著鮮亮麗,但只有豪門之中的人才知道有多辛酸。
比如在才藝上,若是不如別家的孩子,我爸媽就會關上門來教育我,給我加時間狠狠練,又比如,不讓我穿我喜歡風格的服,我并不喜歡公主,但我爸媽只允許我穿公主,說什麼我和我妹妹是勛家的小公主,必須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努力學習,在各方面都做到最優秀,高中的時候就開始住校,原本誰也不認得我,我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但我爸媽可好了,給學校領導打電話,讓他們對我特別照顧,所以我是勛家長孫的事人盡皆知。
因此都沒有人愿意跟我朋友,大家都躲我遠遠的,怕傷到我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整個高中,我都是獨來獨往的,甚至宿舍都是一個人的獨立間,而且是特別改造過的。
慢慢的,我也習慣了這樣獨來獨往,一些想讓子攀附我來達到和勛家合作目的的人也因此沒得逞,不管誰靠近,我都是長了刺一般反擊。
我不想參加高考,雖然我高考的績絕對可以進國最好的學府,我就是想走得遠遠的,去一個我爸媽管不到我的地方,所以高三的時候我就自己瞞著我爸媽申請了國外比較有名的學校,主修我喜歡喜歡的妝造,而并非我父母期待我學的工商管理。
這一切我都是瞞著我爸媽的,直到我收到國外那邊寄過來的錄取通知書,我也沒告訴我爸媽,但我告訴了爺爺,爺爺他很支持我的想法,從小到大,他都是最寵我的,他說,“念念,你雖然生在勛家,又是孩子,但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勛家不是一輩子的靠山,但爺爺會是你一輩子的靠山。”
當時爺爺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我超級的,我幫我說服了我爸媽,然后我出國了。
出國第一件事,我把我行李箱里的公主都賣了,然后找了一家商場買了自己喜歡的服,把留長的秀發剪短。
看著鏡子前的自己,猶如新生,在異國他鄉,沒有人知道曾經的我,而這也是我嶄新的開始。
大學期間,家里每個月都會給我打錢,但我并沒有用,我在外面兼職,一開始去影樓做小化妝師,后來慢慢的,我的妝造技被那邊的人口口相傳,就開始有人請我上門去做妝造,一開始是學府里的學生要約會造型,附近一些人家結婚的造型,后來慢慢有人花大價錢給我做晚宴妝造,我在圈子里名聲大噪。
我以為我要功了,至,在我心里是這麼想的,我有足夠的能力可以養活我自己了呀,而且不用寒酸地去啃餅干。
出國前我發過誓,絕對不會再花勛家一分錢的,我做到了。
只是……
這樣的日子并沒有維持太久,我太過招搖,在我們妝造學院自然引來不人眼紅,也就出現了使絆子的小人。
那天我接了單出去給客戶做妝造,卻被人偏見了學校妝造室,門被反鎖,我出不去,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我手機和妝造箱都沒有帶在邊。
我知道這時候應該冷靜,所以我并沒有像小說里的傻白甜一樣等白馬王子來救,我想自救。
但我畢竟是個孩子,現實敗!
那天之后我才知道,客戶并沒有因為我的失約而耽誤的晚宴,反而我一個班的另一位本地孩代替我給做了妝造,還得到了肯定。
而我,那天之后就被那個圈子里的人說開始耍大牌,已經不愿意接他們的單子,所以才找別人上門敷衍們,一下子,生意慘淡,就連學院的學生都不再找我。
落魄如我。
接連幾個月后,我不敷出,每天就啃一個餅子充,人人都在笑話我,而我依然不灰心,我相信,每個人都會有灰暗的一面,等霾散盡,眼前依舊是明的。
那天我在許愿池旁散步,旁邊坐著一個孩,那孩面容憔悴地在等待著誰,我剛好也是一個人,就和聊了幾句,這才知道在等的心上人,可又怕他心上人嫌棄。
而我,就是因為給這個孩化了妝又回到那個圈子的,而且更勝之前。
后來才知道,那個孩是當地首富的兒,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免費去給做的妝造,一次表示謝,后來我們也為了朋友。
有了這個朋友,我直接打進了影視圈,我給劇組里的明星大腕們化妝,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等我學歸國,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妝造師,回國前大明星的,財團千金和貴婦的邀約不斷。
我以為,這樣優秀的我,回到家后,可以得到我爸媽的認可,可我想錯了,他們的心是涼的,把所有的溫熱都給了我妹妹。
所以等我回國后,我那妹妹已經被寵得無法無天,才剛滿18歲,我爸就送了千萬元的豪車做生日禮,我媽更夸張,還只是學生而已,就給買百元萬的奢侈品包,數千元的寶石……
我的天啊,這四年他們從未關心過我,我心里有些不平衡,可這就是現實呀。
“念念,回來了就準備準備吧,媽給你安排了相親!”
“媽,我不需要!”
“你這孩子,你現在正是最好的年紀,這時候不去找個有錢的男人,等將來老人,誰還敢要你?”
聽聽,這都是什麼話,把我養大就是為了拿我換錢?
“對呀,姐姐,你快給我找個姐夫唄,這樣又多一個人寵我,給我買包包啦!”
我臉一變,初禾現在這個樣子下去,早晚出大事。
“媽,我先去爺爺那邊一趟,至于相親的事,我不答應,這卡給你,這是你們這四年給我打的生活費,差不多三百萬吧,我沒用,以后我會靠自己的雙手賺錢,不會當家里的蛀蟲讓你們養,所以也請爸媽不要再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我以為我回到家之后,等待我的是家人的擁抱,噓寒問暖,然而并沒有,等待我的向來只有冷言冷語。
我去了爺爺那邊,和爺爺聊了不在國外的事,爺爺也聽得很投,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問接下來的打算。
我信心滿滿地回答,“爺爺,我要自己創業,在月城開一家妝造工作室,之后忙起來可能會一直不在國。”
“所以你這丫頭又不能一直陪著外公我了嗎?”
我苦笑了笑,“是爺爺您說的呀,我們是勛家的兒孫,長大后自當要有自己的天下,我出去打我的天下去啦,等我賺了錢,好好孝敬爺爺您呀!”
看到爺爺笑了,我也跟著笑了。
“創業可以,打天下你自然也沒問題,但是吧,爺爺也很關心你的幸福問題……”
“爺爺,該不會您也想我去相親吧,我可不去哦!”
“沒有,我呀知道你這丫頭要強,但再要強也不能一個人過一輩子不是,總歸是要有個人陪在你邊的,之后要是遇上了好男孩,不用管什麼門當戶對,直接去追,爺爺給你把關。”
“謝謝爺爺……”
從勛公館出來,晚上再回到家里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行李箱被人翻過了,里面七八糟,我松了口氣,幸好我那幾個妝造箱都沒帶在邊,而是寄存在了別的地方,果然家里不安全。
看到我回來,勛初念跑了過來,臉難看地問我,“姐,你怎麼出國四年都不給我帶禮,可我一通好找,還有,你現在的品真的不怎麼樣……”
“勛初禾,你都多大了,沒有人教過你禮貌嗎?你隨隨便便進我房間,翻我東西,何統?”
勛初禾反而覺得我的話很可笑一般,看傻子一般看了我許久后笑了,“姐,至于那麼生氣嘛,我在我自己家里翻我姐姐的東西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姐,快跟我說說,你在國外拍拖過幾個男朋友?有沒有又高又帥的?”
我看向,不可置信,才十八歲呀,還是個高中生,怎麼可以……
“沒有!”
我沒有多做解釋,勛初禾倒是更興趣了,“不可能,我姐這麼個大人擺在那兒,是那些男人眼睛有問題還是姐姐你撒謊,姐姐,你第一次應該早沒了吧,國外那麼開放……”
“勛初禾,誰教你的這些?”我一只手將勛初禾雙手反扣在背后,眼神兇惡地看向,知道又要喊媽,另一只手捂住的,“敢把爸媽喊過來,有你好果子吃,我告訴你,你是我妹妹,我是你姐姐我就有權利管你,你說說你,十八歲的高中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外面的際花,什麼不學好,偏學這些心思不正的東西,早晚走上歪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就是你是我妹妹我才管管你,你要是別人,早被我扔出去,初禾,高中生就該有高中生的樣子,你看看小琛哥他們,哪個在十八歲就開千萬豪車,背百萬包包的?是,孩要富養,但你確定你將來的老公能富養你?孩子最后靠的還是我們自己,好好學習吧,別天做晴天白日夢!”
我說完直接拽著勛初禾,把丟了出去,我聽到立刻鬼哭狼嚎了起來,“媽,姐欺負我……嗚嗚……”
孺子不可教也!
還是老樣子,不就找父母,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估計出了勛家就一點兒自理能力就沒有了吧。
我懶得理,聯系了一位朋友,說已經幫我找到了我開工作室的地方,也幫忙落實了我住的地方,我想問什麼時候可以帶我過去看看,這個家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如果沒問題,我明天就想搬出去。
電話打到一半,外面就傳來敲門聲,接著是我老母親的咆哮聲,“勛初念,初禾可是你親妹妹,你下手怎麼這麼重,都紅了,明天還怎麼出去見人?”
“是洋娃娃還是花瓶,出去見面有人會盯著都看?媽,你太慣著了!”
“我慣著怎麼了,你妹妹長得漂亮,將來也一定可以尋個好婿,不像你,你看看你,現在穿的都是什麼,好好的長頭發也給撿了,這哪家的公子哥愿意娶一個男人婆進門?”
“媽,我在打電話!有事明天再說吧!”
外面終于安靜,電話那天,薛琳輕嘆了幾聲,“哎,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家人,明天就搬出來吧,你那房子要是看不中,我先挪半張床給你,跟這樣的家人住一起,也太憋屈。”
“謝啦,朋友!”
“客氣,那明天見!”
行李箱的東西我沒有打開也沒有拿出來,這會兒拎起來就能走,至于勛家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帶走。
看到我拎著行李箱走,我媽臉很難看,直接跟我急眼,“你這是鬧哪出,剛回來,又打算去哪里鬼混?有空出去玩倒不如去相親!他們沈家的公子……”
我一句話都聽不進去,直接朝著門口走去,“媽,我搬出去住,以后家里沒大事別聯系我!”
從出去的那一刻,我才覺得空氣的清新,我打了車去了和薛琳見面的地方,有車,帶我看了工作室和公寓,我都很滿意,直接找人給我收拾東西,開整。
這兩個月我幾乎在滿世界的跑,等我回來的時候,我的工作室已經有模有樣,我的小家也了我想要的樣子,對,房子都不是租的,是我全額買下來的,我沒跟我家里人說我現在有錢。
要是讓勛初禾知道,指不定天天上門來要錢花,我不養沒用的花瓶,哪怕是我親妹妹。
工作室開張的時候,我除了邀請一些顧客和當地比較有名的妝造師外沒有告知家里,我媽和我妹看了新聞之后才知道,晚上興沖沖的來我工作室找我對峙。
“勛初念,你這是在做什麼?給人化妝,你丟不丟人,你可是勛家的人!”
“勛家的人怎麼了,我靠我自己的雙手賺錢,花的心安理得,媽,這件事爺爺知道,您要是反對的話,不如讓爺爺……”
“知道老爺子疼惜你,不用每次都拿你爺爺來著我,開這種工作室,又請了和那麼多大腕過來花了不錢吧?”
我想說沒花錢,這些都是我的朋友而已,但我想想還是沒有開口,就當做我花了不錢吧。
“你說你不花勛家的錢,那外頭怎麼可能有人賒賬給你開這樣的工作室,你老實告訴媽,你是不是找你大伯或者小琛借錢了?這種丟人的事,不許做,聽到沒?”
“媽,我不會跟他們借錢的,您就放心吧,也不給您丟人,在外面,我是不會說我姓勛,是您的兒的,免得您覺得我這個兒丟了您的面子!”
聽到這話,我媽沒生氣反而滿意的點頭離開,勛初禾在我里面參觀了一圈,笑的過來,“姐,那我以后參加晚宴的妝造都來你這邊蹭咯,你可要給我最好的呀!”
“抱歉,我這里不賒賬,慢走不送!”
勛初禾臉一沉,跟著咱們媽快步離開。
我松了口氣,可心里又有些不快,我除了是勛家人外,我還是的兒呀,難道從來不關心我嗎?
工作室開起來后,我請了不圈子里認識的也是一個人單干的妝造師加我的工作室,他們也想要一個地方,就加了我,我給他們提供場地,他們替我打響名氣。
這天,我飛M國,飛機上,有人的東西被了,一時間就了套,這畢竟是飛機上,出了事不可能像在公車上那麼方便。
我看著四個角落里的攝像頭,搖了搖頭,這小真是蠢的可以,本想要說這個事,一個男人突然開了口,他的聲音很有磁,特別好聽。
“空姐,麻煩調一下監控,是誰的賴不掉。”
大家松了口氣,被的那人也不再鬧騰,后來這件事很快就解決了,我們都安全落地。
我下飛機的時候想看看那個好聽聲音的男人長什麼樣子,我想,能擁有這樣聲音的人也一定長得很好看吧。
可老天爺就是這樣,不讓我這個音控如意,對,沒錯,我喜歡好聽的聲音,但如此直擊我心里的聲音卻只有這一個,這個男人的聲音,好想私藏,占為己有。
我追上前去,但那人早已遠去,看背影高至一米八,后背很寬,我想,他一定生的也很好看。
很可惜,沒能瞧一瞧這樣好聽的聲音的主人真面容。
這天之后,這個聲音就了我魂牽夢縈等候的聲音,直到那年那天,我在酒吧再次聽到了這個聲音。
那天我心很不好,又是因為家里的事,我出來一個人喝兩杯,怎料我卻忘了帶手機,似乎是吃了霸王餐,不對,是喝了霸王酒,尷尬之際,那個好聽的聲音傳來。
“這位小姐的單算我頭上。”
我不由的朝他看去,這個聲音,我很確定就是那年那個男人,雖然他是坐著的,可我看他的第一眼就確定了,那個人就是他。
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管他要了一張名片,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我角微微揚起,特別滿意。
“安杰,安先生,我是勛初念,今天謝謝您替我解圍,這酒錢一定會還你!”
“不用!”
“我一定會還你的。”
回去,我就把安杰的手機號碼存進了手機里,我給他的備注是‘我的人’,我勢在必得的人。
美人骨,世間罕見。有骨者,而未有皮,有皮者,而未有骨。世人大多眼孔淺顯,隻見皮相,未見骨相。————————如果在現在這個社會裏,有個人帶著兩世的記憶,深愛著你。多幸福。時宜對周生辰就是如此。而他,卻早已忘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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