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修頓時坐不住了,嚴肅的目朝八喜一掃,大熱的天愣是看得八喜渾一哆嗦,下意識的往地下跪。
“跟皇上的人手了?吃虧了?”說著話,快步從書桌里面出來。
皇上戰斗力雖不怎麼強,可架不住他邊八大高手,即便是殷離修,以一敵八還險些不是對手,這才讓皇上一拳頭打在了臉上,慕梵希就更別說了,敢手,那是分分鐘被拿下的節奏。
更何況,他和皇上手,那不是因為有功勛,還仗著皇上與他之間的兄弟,可皇上到底是皇上,他從書房出來被打了那是正常,可慕梵希竟然拔了皇上的胡子,里子面子都沒給皇上留,皇上能放過?越想心里越是急躁,八喜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他便急匆匆的朝門口走,此刻,卻見慕梵希和襲久說說笑笑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一臉沒什麼表的星乙。
殷離修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慕梵希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
“可在皇宮被欺負了?”若說皇上邊八大高手都是男人,他或許還不會太過擔心,畢竟,以慕梵希的份,皇上總不能讓男衛對如何,可偏偏其中有兩個衛,這二人出手干脆狠辣,毫不留。
慕梵希正和襲久聊天,冷不丁的被殷離修抓住肩膀,嚇了一跳,抬頭瞧著他蔓延關切的模樣,一下子反應過來。
“沒事,我沒事,你看我好好的。”
說著話,慕梵希轉了個圈,朝殷離修瞇著眼睛笑。
殷離修疑的瞧著,看確實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你方才離開,是去找皇上算賬?進宮拔了皇上的胡子?”殷離修眼神之中多了一說不上來的復雜。
這個年代,胡子代表著穩重,尤其是皇上登基以后,不管是穿著和外形都盡量裝扮,可偏偏皇上天生不強,這胡子可是蓄了好久才長出了那麼一點,如今被慕梵希說拔就拔了,他還不炸?慕梵希抬起頭來,迎著他那略微擔心的目看過去,眉梢一挑,晶亮的眼睛里帶著一小得意。
“是啊!順便試了試我新做的粘紙,沒想到效果好得很,就那麼一扯,別說胡子,都差點給他扯掉!”新型武中需要粘的零件,回來這一路上,慕梵希和展云廷就在研究紙,如今還沒來得及實驗,沒想到竟用在了皇上的胡子上。
聽這樣說,殷離修臉上的不控制的抖了一下,雖說沒看到是怎麼扯皇上胡子的,但和展云廷用那玩意給褪時,他可是親眼看見的,那力道……想想都疼!“你是怎麼回來的?皇上邊八大護衛竟沒為難你?”殷離修疑。
以皇上的脾氣,是絕對不可能饒了的。
“他們出來的時候,我的確嚇了一跳呢!”慕梵希眼珠子一轉,后怕的表在臉上一閃而過,隨即眉梢彎了月牙,“你猜怎麼著,八大護衛竟然是我舅舅的徒弟,剛要手便被舅舅幾拳打趴下了,然后,舅舅讓我退下,我就回來了啊!”確切來說,是八大護衛象征的比劃了幾下,然后自己撞在了南疆王的拳頭上。
嗯,當時的場景,舅舅就是撐腰的大人,慕梵希干完壞事自然要退下,后面的事給家里大人理。
嘿!有人撐腰,就是這麼豪橫!殷離修盯著看,半晌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之前見去南疆王府,還以為是去看南疆王,沒想竟然是找靠山去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丫頭也不是單純的虎,干事之前還知道給自己找靠山,倒是他多余擔心了。
不得不說,慕梵希這般,還真讓殷離修有些,只是之余又有些疑,平常被皇上坑銀子跳腳都沒見這麼激,今兒這是怎麼了?“我不過被打了一拳,你何須這般大干戈?”他手,將慕梵希耳鬢的發攬到后面。
慕梵希乖乖的站著讓他整理頭發,抬起頭,視線落在他角的傷口上,心疼道:“一拳都給打破相了,這麼好看的臉,給我弄這樣,這皇帝真不是個玩意兒!”旁邊襲久和星乙下意識相互換一個眼神,臉上浮現出一抹凌,敢說皇帝不是個玩意兒的,還是第一個。
殷離修似乎習慣了這般,寬大的手掌落在頭上,輕輕的了一下。
“我是男人,本應該是我保護你的,這點傷算得了什麼?”“當然算!”慕梵希在他臉上了一下,聽他“嘶”的一聲,忙松了手,“這張漂亮的臉可是我的神食糧,我都舍不得手,他怎麼能給我破了相?”說著話,的雙手呈花朵形狀托住他的下,一臉欣賞的表。
“這麼喜歡?”他睨著眼睛看。
慕梵希頓了一下,隨后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可是我見過最好看的臉。”
“人都是你的了,想看,想,想如何,隨你。”
說著話,他拉著慕梵希的手在了臉上。
慕梵希看到他眼底的灼熱,下意識躲閃朝襲久和星乙的方向看過去,卻不知何時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艾瑪,大白天的,這樣不太好吧……接下來的幾天,慕梵希聽從殷離修的安排,一直待在郡主府里,皇上倒是沒派人來,來的人是展云廷。
“你真拔了皇上的胡子?”展云廷瞪大了眼睛,看怪一般看著慕梵希。
慕梵希手中捻著杯盞,淡淡的品一口茶水,點點頭。
“你不是已經問過舅舅了嘛!再說,你小時候不也拔過外祖父的胡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說起來,慕梵希和展云廷還真是有的一拼,一個是冥蒼國雄獅一般存在的南疆老王爺,一個是當今皇上,這倆人說手就手。
那不是刮胡子,而是生拔,幾乎把拽下來一般的生拔!展云廷回想起小時候的“英勇”事跡,角有些尷尬的了一下。
“那可不一樣,我畢竟是祖父的脈,更何況那時候祖母還在,一降一,我最多也就是跪祠堂,你這可是皇上,君王之尊,你真敢手!”“你有外祖母撐腰,我有舅舅撐腰,同樣是一降一,你敢都如何不敢?”慕梵希反駁一句。
皇上本就格寡淡,和太后的關系也疏遠,要說這世界上能治住皇上的人,也就是南疆王了。
展云廷也覺得慕梵希的話在理,被噎了一句愣是找不到反駁的話,索話鋒一轉。
“如你所料,這兩日皇上都沒有上朝,對外謊稱抱恙,就連你與六哥婚禮諸事也給了禮部全權理,有父王在,禮部倒是不敢怠慢,這點你放心便是。”
展云廷一邊說著話,自顧倒一杯好茶,似乎想起什麼,又說:“聽父王說,孤南翼似乎跟皇上提及請求賜婚之事。”
這倒是讓慕梵希喝茶的作一滯。
之前孤南翼貿然去公主府提親被趕出來,這段時間一直沒消停,在慕梵希的提點下,一改之前的路數,開始對凝郡主和長公主曉之以之以理。
以孤南翼的名聲和在長公主心里的評價,本以為他還得努力一陣子才行,如今他跟皇上提及賜婚,看來事進展得很是順利啊!“總是在家待著,悶得難,晌午過后,我要出去一趟。”
慕梵希將最后一口茶喝掉,轉向展云廷,“聽說你和紅蓮郡主的婚事也提上日程,眼看著紅蓮郡主的生辰便到了,要不要姐姐們幫你長眼,送紅蓮郡主一個心儀的禮?”展云廷臉上一紅,朝瞪眼,“我可是忙得很,不像你們一個個閑著,走了走了,回去晚了又要被父王臭罵!”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連難得喝到的烏山茶都來不及喝完。
慕梵希瞧著他逃跑的模樣忍不住抿笑,聽說這個憨憨前段時間得罪了紅蓮郡主,被襄王追了三條街,到現在都不敢路過襄王府那條,南疆王也故意不理會這事兒,就等著展云廷自己跟紅蓮郡主道歉呢。
晌午過后,慕梵希和凝郡主在繁榮街匯合。
幾日不見,凝郡主見到慕梵希便詢問最近朝中異象,畢竟,沒什麼比皇上連續三日不上朝更大的事了。
皇上被拔了胡子這種糗事,自然是不宜聲張的,也就當事的幾個人知道,連長公主和凝郡主這邊也不知道,慕梵希悶頭干了大事,自然也不張揚。
“左右我們是難得清閑,你就別管朝中那麼多事了。”
慕梵希說著話,將手里的糖葫蘆分給凝郡主一串,瞧見前面的首飾商鋪,指了指,“我覺得最近我們可能要在這種地方多逛逛。”
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著凝郡主往里走。
凝郡主被拽著,一臉不解,“我們?你知道我向來不喜這些。”
雖說公主府各樣首飾從不缺,可凝郡主自小在軍營長大,即便鑲翠也是在劍鞘上,很佩戴娘一般的首飾。
慕梵希停頓,扭頭朝眨眨眼睛,“孤南翼都跟皇上請旨賜婚了,遲早用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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