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號角聲此起彼伏,瞬間在城市的上空徘徊不止。
整個龍都城為之一怔。
大街小巷的行人不由得停下了步伐,莫名其妙地抬頭看向了萬里無云的天空。
這幾年以來。
大夏帝國可謂是四海升平,大家早已將戰的記憶塵封在了心深。
以至于聽到了久違的警報聲,愣是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警告,警告——!”
猝不及防之下。
來自戰備部的預警提示,猛地在大半個龍都城的上空回不止。
“要塞都市遭遇到了外來襲擊,為了您和您家人的安全著想,所有非作戰人員,請立即前往離您家最近的地下庇護所!”
“注意,這不是演習......”
頓了頓。
廣播聲中的孩語氣篤定,沉道:“重復一次,這不是演習!”
地下庇護所——
這是經歷了八年前那場趙天一造的炸災難之后,大夏帝國痛定思痛,統一在各大要塞都市提前便修繕好的防護工事。
其目的。
自然是為了讓普通百姓在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面前,起碼能有一個相對安全的藏之地。
事實也證明。
這個決策的確十分的明智,至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霎那間。
整個龍都城的市民全都作了起來,大部分的普通市民立馬帶著家人,迅速躲進了最近的地下庇護所中。
從最初的混不堪以及過度恐慌,直到最后有條不紊地相繼撤離,整個過程最多不過持續了區區十來分鐘而已。
另一邊——
位于龍都城東面的城樓之上。
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年近五十的胡逵披錦服,大步登上了高聳的城樓。
后的擺迎風揚起,頓時發出了刺耳的獵獵聲響。
“真是見鬼了......”
角邊叼著香煙。
胡逵眺向遠方,目不轉睛地瞇起雙眼,沉聲問道:“這玩意兒,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大概十來分鐘之前。”
一旁的下屬上前一步,連忙應道:“這東西突然從天而降,雖然并沒有主對咱們龍都發襲擊,但當值的城防軍營長還是立馬便拉響了警報。”
“嗯,做得對。”
角溢出一煙霧。
雙鬢的白發卻是日益增多,胡逵默默地點了點頭,首肯道:“城防無小事,這麼奇怪的玩意兒,不管它不備攻擊,在第一時間拉響警報讓所有人警惕起來,能做到這一步,確實已經是難能可貴了,這幫東城樓的小子,全都是好樣的!”
聞言。
邊正好負責今天城樓城防工作的衛隊員立馬起了膛。
對這些國立守夜人而言。
能被城主當眾如此夸獎,毫無疑問絕對是一種無上的殊榮。
反觀胡逵這邊,卻是不由得瞇起了雙眼,看向距離龍都城至有一公里左右的龐然大,心底早已泛起了深深的不安。
遙遠的地平線上——
一個高度至有上千米的黑菱形,此刻正懸浮在了一馬平川的荒野之上。
異常龐大的積,猶如一座懸空而立的巨型山峰。
即便是相隔著老遠,城樓上的眾人依舊能到莫名奇妙的強大迫。
深吸了一口煙。
胡逵吞云吐霧地問道:“偵查小隊,派出去了麼?”
“正在組織人手......”
一旁的下屬沉默了片刻,無奈道:“但是由于這東西并沒有主發起攻勢,所以,沒有城主您的命令,屬下們不敢擅自做出決定。”
事關重大。
發現異常況拉響警報是一回事兒,但在敵我雙方互不了解的前提下,擅自主派出人馬前去應戰,則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立刻安排幾個好手過去,試探一下這東西的深淺。”
叼起香煙。
胡逵皺起眉頭,語氣沉道:“這才安生了幾年啊,看來有人已經急不可耐了,鐵了心要和咱們分出個你死我活。”
言語之中,充滿了對狂風暴雨即將到來的未卜先知。
實際上——
早在八年前。
通過薛云提供的一系列相關報,大夏帝國已經對中山武這個老怪有了提防之心。
可是面對神出鬼沒的敵人,無論是代表了皇室的軒轅興,亦或是其它的城主諸侯,都只能選擇被的防守。
一邊做好恢復國力的正事兒,一邊也在積極地籌劃著,未來可能發生曠世大戰的相應準備。
嗡嗡~~~
突然間——
原本安靜的荒野上,一輛極其乍眼的越野車猛地從遠方出現。
好死不巧地。
t800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帶著薛寧微麾下的戰隊員們趕回了龍都。
所過之,偏偏又與那個神的黑菱形不過咫尺之遙。
“開什麼玩笑......”
一旁的國立守夜人頓時大驚失,連忙按了耳畔邊的通訊,大聲斥責道:“盡快確認一下,這是哪支自由型的守夜人戰隊,立刻通知他們遠離那片危險區域!”
不由得一愣。
甩手扔掉了燃盡的煙頭,胡逵立馬上前了一大步,皺眉道:“這是......t800?!”
火紅的車,外加車頭顯眼的旗幟。
雖然這幾年來。
t800與薛寧微天天廝混在一起。
尤其是在外形上,愣是被那幫年輕的守夜人改造了蒸汽朋克風格。
但所釋放出的生力場氣息卻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
除了是那家伙之外,又還能有誰?!
“胡鬧!”
狠狠地抬手拍向了城樓的扶手。
胡逵暗自咬牙,當即下令道:“立刻派出偵查小隊前去接應,這輛車很重要,絕不能讓它出任何的閃失!”
“城主。”
聞言。
旁的國立守夜人頓時不明所以,忍不住苦笑道:“一輛車而已,其實用不著......”
“廢話!”
雙手搭在城樓上。
胡逵呼吸急促,猛地想起了在醫院病榻上昏迷不醒的薛云。
“它可是我好兄弟的下屬,昏睡了這麼多年,老子要是連一輛車,都沒法給他保全住,還談什麼守護龍都的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