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馮去疾就去了皇宮。
“罪臣馮去疾,叩拜陛下。”
“馮相來了?”
嬴政面復雜的看了眼馮去疾,默默然道,“今日為何一早,就來了?莫非,是什麼朝廷大事?”
“陛下,罪臣專門為請罪而來。”
馮去疾跪地,一臉小心的說道,“陛下,臣昨日回去之后,痛定思痛,認為微臣竟然犯下如此大錯,實在是愧對皇恩啊!”
“唉,事過去了,就算了……”
嬴政隨口說道,“你終歸算是遇人不淑,大意了而已……”
畢竟馮去疾還是百之首,而且,那也不算是大罪,嬴政也不想著急一子,把他給打死。
“陛下能寬容微臣,微臣卻是萬分愧,所以,想要懇請陛下。”
馮去疾說道,“三日之后,是家兄馮遠的五十壽辰,他中年得子,卻不幸殞命疆場,而若非朝廷恤家兄,微臣也不會得到第一個爵。所以,想懇請陛下移駕,臣為家兄做一番紀念,而后,于朝堂之上,辭去丞相之職,告老回田。”
“唉,你告什麼老啊?”
嬴政聽了,看了眼他,不說道,“朕且已經不怪你了,而且,又不是什麼大錯,不必如此,碎碎叨叨,如長舌婦也!”
“罪臣惶恐……”
馮去疾聽罷,趕叩拜。
“不過……”
嬴政說著,話音一轉,“既然是馮遠的五十冥壽,朕,去一趟也好……”
“微臣替家兄,多謝陛下!”
馮去疾聽罷,頓時叩謝。
然而,俯之下,眼神卻是一陣復雜。
妥了!
而嬴政之所以答應,當然也不是因為馮去疾區區的哀求,也是因為,馮遠,那不是馮征的父親嗎?
既如此,朕就去一趟,也無妨。
“陛下……”
馮去疾稍稍一愣,繼而又說道,“微臣還有個不之請。”
“言之。”
“諾。”
馮去疾說道,“昨日之后,長安侯似乎很為不悅,微臣想著,肯定是昨日他誤會了微臣,微臣也不好去打攪他,但是,還是想請陛下通告他一聲,畢竟是他生父的五十壽辰,也希他,定要回馮府一趟,不知可否?”
“哦,這事啊,應該的。”
嬴政說道,“他并非是那種小孩子脾氣的人,朕讓人說與他一聲,他自然會去。”
“陛下如此,那是全了我叔侄的誼,微臣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呵呵,你能與馮征和睦如常,朕最為藉不過。”
嬴政說道,“且記住昨日他的話,你們是叔侄,也更是同僚,定要和睦,不可再生事端!”
“諾!陛下圣言,微臣謹記,微臣無事,不敢再打攪陛下了。”
“那就回去吧。”
“諾,臣下告退。”
走出咸宮,馮去疾眼神,一陣鷙。
馮征啊馮征,這次,我定然要讓你,敗名裂!
“呵,這個馮去疾……”
嬴政拿筆在手,長吐一口氣,“但愿,你是真的明白了……”
“啥?三天后,陛下讓我回馮府,給我那便宜……不是,給我那亡父,過五十冥壽?”
馮征新建的府邸之中,聽到黑龍衛的稟報,馮征人都愣了。
“正是,侯爺,陛下說,三天之后,是令尊的五十冥壽,陛下也會親臨,侯爺,到時候定要回去。”
“麻麻地,這是馮去……是我叔叔說的是吧?”
馮征聽了,頓時問道。
“這……”
黑龍衛聽罷,臉微微一僵,“卑職……”
“行了,我猜得到。”
看到這黑龍衛遲疑的樣子,馮征馬上就明白了,肯定是馮去疾去求的。
“你回去吧,稟報陛下,說我……我肯定去。”
“諾,卑職告退。”
黑龍衛離去,馮征不住了鼻梁,“這狗日的,又玩什麼花招?”
給我那便宜老爹過五十冥壽?
你可別扯了,我信你能那麼好心?
肯定是個謀!
馮征微微搖頭,心說,去就去,不過,我得防備一點,免得到時候,出現啥意外。
“來人吶!”
馮征隨即對外面喝了一聲,一個奴仆,馬上進來。
“侯爺吩咐。”
“你讓人,去太仆租借一匹馬,把這一封信,和東西,送往蜀地。”
馮征說道,“一定要親手在蜀郡太守李梁的手上。另外,把鐵匠組都給我來。爺要抓,做一把槍出來!狗日的,老虎不發貓,你當我一直病危啊!”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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