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任赤風營——校尉!
顧恒生隨同著一個士卒踏進了大門。
放眼去,都是穿著盔甲、手提利刃的士卒,軍營滿是抑的氣氛和凝重的氣息,讓人忍不住繃了心神。
很快,顧恒生便在士卒的帶領下,抵達到了一個較為殘破的土胚房。
“你進去吧!任將軍在等著。”士卒止步,轉頭對著顧恒生說道。
顧恒生徑直踏進了土胚房,便看到了一個穿黑沉盔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張木凳子上面。
男子名喚任齊峰,是雁行關的一位裨將軍,至五品。
任齊峰微黑的臉上有著一道不淺不深的刀痕,顯得他極為的冷峻和凌厲。
在顧恒生進門的時候,任齊峰便抬頭審視著,從上到下的打量了個便,鄭重問道:“顧云,你就是從京城軍中來的校尉?”
在顧恒生得要求下,顧老爺子在印文書上面寫的名字是顧云,以免讓邊疆眾人知曉了顧恒生的真實份。
“是。”顧恒生點頭應道。
看著顧恒生修長的姿,毫無玄氣波的氣息,任齊峰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管從哪里看,顧恒生的這副書生模樣都不像是個從軍之人。
恐怕此人是京中哪個世家的公子,想要到邊疆來驗生活的。
想到此,任齊峰看向顧恒生的眼神有些不悅。但是即便他再怎麼不接,也只能夠按照印文書上面的安排,給顧恒生一個校尉的職位。
“既然如此,赤風營剛好好缺一個校尉,便由你去帶領吧!”任齊峰合上了印文書,冷漠的瞥了一眼顧恒生,然后轉頭對著后站立著的士卒道:“你,領著顧校尉去赤風營的位置。”
“是,將軍。”黑臉士卒立即抱拳領命道。
隨即,黑臉士卒便走到顧恒生的面前,客氣道:“顧校尉,屬下帶你去赤風營的營帳,請隨同而來。”
顧恒生不語,悄無聲息的捕捉到了任齊峰那眉宇間出來的鄙夷和不耐煩之。對此,顧恒生本不以為然,毫無放在心上。
而后,顧恒生跟著黑臉士卒走了一刻鐘,來到了一塊黃土泥沙的空地上。在空地上,零零散散的有很多桌椅,以及各種兵刀刃,足足有六百余人在空地上鍛煉著。
熊熊烈日鋪灑在赤風營眾將士的上,汗水淋漓的淋了他們的衫,讓他們古銅的在蒸騰揮灑著汗漬和雜質。
“顧校尉,屬下就送你到這兒了,你自己過去和兄弟們打招呼吧!”黑臉士卒將顧恒生帶了過來后,眼神不由得閃過一抹默哀的神,然后似有些逃避的趕離開了。
黑臉士卒的表變化,讓顧恒生不由得瞇了瞇雙眼,然后著不遠正在練的赤風營等人,緩緩走去。
顧恒生一白長衫的書生模樣,在偌大的赤風營練場上顯得極為的顯眼。
赤風營中的每一個士卒,都是經歷過戰沙場,都看到過沙場的芳華,是任齊峰麾下最厲害的一個營。不過,在軍中越是有的將士,就越是刺頭難管。
赤風營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換統領的校尉,沒辦法,誰也不服誰,來任職的校尉都被赤風營的將士打擊的無完。
因此,任齊峰也沒有辦法,畢竟赤風營對歷來任職的校尉都挑的出病,而且還無法反駁。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任齊峰自己直接統領赤風營,繁瑣至極。
如今,顧恒生的到來,讓任齊峰直接派去了赤風營。他可懶得管顧恒生有沒有本事坐穩這個位置,若是能夠讓顧恒生自己忍不住而離開軍營的話,那麼就更好不過了。
畢竟,在任齊峰的眼中,顧恒生就是一個在安逸環境中長大的公子哥,要是真在邊關出什麼差錯了,那麼京中怪罪下來就很麻煩了。
所以,任齊峰故意安排顧恒生去接任赤風營的校尉一職,就是想要讓顧恒生知難而退,趕離開雁行關軍營,省得到時候還得伺候顧恒生這位從京中來的公子哥。
“小孩兒,你是哪兒來的?到俺們赤風營做什麼?”
赤風營一眾六百余人,皆是停下了手中練的活,目聚集在了緩緩踏來的顧恒生的上。
“看這細皮的小娃娃,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趕離開,別站在這里礙眼。”有個袒膛的大漢看著面如冠玉的顧恒生,大聲喊了一句。
“哈哈哈……”霎時間,眾人哄然大笑,皆是在為這句話的打趣而回應著。
小孩兒?
若是按照今生的年齡來算得話,顧恒生同這些四十來歲左右的將士比起來,確實是小娃娃。可是按照靈魂而言的話,顧恒生可以做他們的祖宗了。
顧恒生面對眾人的調侃和打趣,心沒有半點兒的波瀾,依然風輕云淡的朝著眾人不急不緩的走來。
“喂!小孩兒,說你呢,你到我們赤風營的地方來做甚?”見顧恒生本就不搭理他們,有個虎背熊腰的漢子皺了皺眉頭,指著顧恒生大喝道。
顧恒生只是輕輕瞥了一眼虎背熊腰的大漢,沉默不語。
這一眼過去,虎背熊腰的大漢覺一濃濃的死亡迫涌心頭,嚨一的到窒息。那一雙視生命如草芥的淡漠眼神,大漢從未在任何人的上看到過,即便是鎮守雁行關的諸多大將,亦是沒有這般視一切如無的淡漠。
不過只是一道眼神輕掃,大漢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不聲的滾了下嚨,心沉靜的告誡自己只是看錯了而已。
“從今天起,我就是赤風營的校尉,顧云。”顧恒生慢慢的停下了前行的步伐,冷峻的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后孤冷的輕聲說道。
顧恒生的話音不大,卻鉆了每個人的耳中。
嘭!
聞言,所有人都呆住了,瞪大了如燈的雙眼。
接著,下一刻,有人發怒的質問道:“開什麼玩笑,你一個都沒有長齊的小屁孩兒,是我赤風營的校尉?”
“我說是,便是。”
不容質疑的語氣,慢慢的從顧恒生的里鉆了出來。
空氣,在此刻一下子的凝固住了,所有人都怔然的盯著一襲白長衫的顧恒生,異常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