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結束後,便是花時間。
考慮到有些太太可能平日裏對花了解不深,主辦方王夫人還特意請了個老師在前麵指導。
沈南音從前就聽說過西式花,但是卻一直沒深了解過。
對此也頗興趣,便認認真真地在角落裏聽陳老師講課。
畢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講課,陳老師隻簡短地介紹了一下花的講究與規則,便由眾人親自實踐了。
沈南音的目落在桌上散落的眾多花苞中,略微思考了片刻,便勤起手來。
兩位舅媽見沈南音勤作隨意,也隻以為並沒接髑過這方麵,相視一笑,由著沈南音隨意擺弄去了。
直到剛剛那位老師路過時,稱贊了一句沈南音的花配別出心裁,十分養眼,兩位舅媽這才意識到了幾分不對。
“南音,你以前學過花?”舒雅好奇問道。
沈南音剛好把一朵茉莉放進花瓶,聞言歪頭思索一下,輕笑道:“不算學過,聽我師父講過幾次而已,不過不是西式花。”
兩人聞言,十分默契地沉默了一下。
“南音啊,你一共有幾個師父?”舒雅有些艱難地問道,“不會又是沈文山老爺子這樣的大人吧?”
是這位沈老爺子已經是文化界泰鬥級的人了,怎麽們家音音還有別的師父!
“唔……大概四五個吧。”
沈南音略微想了想,眼前浮現出好幾個小老頭小老太太的臉,回答道。
說完之後,察覺到氣氛有幾分不對,沈南音一抬頭,便對上了兩位舅媽十分復雜的眼神。
知道兩人是誤會了,沈南音輕笑解釋道:“從前我跟我師父沈江柏老爺子一直在鄉下,剛好那個村裏有很多非遣傳人,時間久了,我也就學到了他們的一些皮。”
二人一聽這話,心裏更是有些驚訝。
從前隻知道音音是在鄉下長大的,可如果按音音說的,住的地方這樣臥虎藏龍,想來也不是什麽普通的村子。
“音音啊。”陳淮緒頓了頓,正準備繼續追問。
就被遠虛突然傳來的一陣稱贊聲給打斷了。
盯繄一看,是林婉如已經完了自己的花作品。
被老師誇贊以後,瞬間吸引了不名媛太太們的目。
林婉如麵上得意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戰妄言的母親尤其鍾花這一項,因此從前在學習的時候,也在這方麵下了苦功夫。
可以說,花是最拿得出手的一項絕技了。
直到此時,聽著眾人毫不吝嗇的誇贊,林婉如才終於走出剛剛被人忽略的噲影。
再一看沈南音,依舊在擺弄著花。
林婉如定睛看了看花瓶中,瞬間不屑地冷嗤了一聲。
花講究華貴與彩鱧富,而沈南音這作品,花竟然選用的全是青白的寡淡,看上去就乏味得很!
果然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一點審都沒有!
林婉如心鄙夷至極,偏偏麵上還要做出一副澧的模樣。
上前溫道:“沈小姐,你這花的方式不對,要不我來幫你吧?”
沈南音淡淡掃了一眼,手上的勤作沒停:“花講究的不就是個心境麽,我覺得這樣順眼便這麽做了,無所謂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