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趙輕丹聽到院子里有練武的聲音。
在宸王府每日清晨那些侍衛也會練武,但是都遠離后院.
不像此刻離得這麼近,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趙輕丹洗漱過后出門,小胖子從隊伍前列走出來,了把汗,替端來吃食。
一碗清粥加上幾片油炸饅頭。
道了聲謝,吃得干干凈凈。
吃完后,趙輕丹了,這群人也練完畢了。
誰知道趙輕丹突然起道:“你們這里的獅子在哪里,帶我去看。”
易天看了一眼:“獅子很兇猛,見到人就張吼。你若是去了,恐怕要嚇了。”
趙輕丹神態輕松:“那倒未必吧,你自己害怕,可別當旁人同你一樣。”
被一個人奚落了,易天冷下臉:“要看就看,哭了可沒人哄你。”
被人帶到一鐵籠子前面,里面果然有一頭金雄獅,臉上長了一圈的鬃,模樣兇悍。
趙輕丹走到它跟前蹲下來,手晃了晃籠子。
原本躺在地上的獅子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了門邊。
易天皺著眉頭提醒:“他的牙齒鋒利,你的手扶著籠子,很容易被它一口咬下來。”
“那可不一定。”回過頭:“聽聞你們在用這種方式選出大當家。如果我能馴服這頭獅子,這話還作數嗎?”
“荒謬,就憑你,借你十個膽子怕也是做不到。”
趙輕丹仍是問:“作不作數?”
小酒自后過來:“王妃這是何苦,你無非就是想離開。反正你早晚會離開,何必拿命開玩笑。”
站起來,手指在一把大鎖上點了點:“開鎖,讓我進去。若是我被這獅子給咬死了,也是我自尋死路,與你們無關。可若是我功了,還請幾位遵守規則,聽命于我。”
小酒瞪大了眼睛;“你瘋了?”
趙輕丹面不改:“鑰匙給我。”
遲遲無人,雙方僵持了許久,忽然有人從邊上扔了一串鑰匙過來。
小酒神一變,看向那人:“山哥,你怎麼……”
“是自己選的,怪不得別人。”
山哥冷冷地開口,眼底有事不關己的涼薄。
趙輕丹卻懶得解釋,飛快地將鑰匙了進去打開了鐵籠。
剛一進去,獅子就緩步走了過來。
小酒于心不忍,從手邊抄起一把鐵錘,準備進去救人。
他并沒有幾分把握,拿著錘子的手已經出了一層汗,心里又急又躁。
“等會兒我扔塊石頭吸引它的注意力,你立刻跑出來。”
可說完就愣住了。
不止是他,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愣住了。
鐵籠之中,人站得筆從容,手抬起右手放在了獅子的頭上。
這只向來威風凜凜的雄獅在的手掌之下,乖順地跪了下去。
“咣當!”小酒手上的鐵錘跌落在地,發出震耳的巨響。
“你,你怎麼可能……”
趙輕丹歪頭向他笑了笑:“我早說過了,我可以做到的。”
甚至將自己纖細的五指放在獅子的邊蹭了蹭,誰能料想百之王只是了舌頭。
如同家寵一般,親昵地了的手。
“小酒。你說本宮這本事,擔得起你們的大當家之位嗎?”
回到廳堂之中,眾人神各異。
小胖看向趙輕丹的眼神既有羨慕又有崇拜。
易天不大甘心地開口:“就算它臣服于你又如何,你又不會真的留下來,我們的當家豈能是個外人。”
“若是我說,我的確不打算留下,但我想讓你們跟我走呢。”
“什麼?”這幾個人紛紛抬起頭,連一貫冷漠的山哥眼底都有一不敢置信。
“做山賊是沒有前途的,不如隨我回京,聽我調遣。我保證,你們可以比現在過得好很多。天提心吊膽,說不準哪天命都沒了。看看你們幾個,連個老婆都娶不到,算什麼男人。”
易天冷哼:“我曾經有發妻的,不過病逝了。”
“那就沒想過續弦嗎,怎麼這麼沒有理想。”
他被趙輕丹一噎,氣得說不出話了。
小酒倒是來了點興趣:“王妃想讓我們做什麼?”
“做生意如何?”
已經想好了,他們做山賊無非也是為了賺錢營生。
走這樣的偏門風險極大,大材小用,不如來幫自己。
在宸王府上,終究是位置尷尬。
慕容霽或許有跟和平相的時候,但這份誼定是淡于沈月秋的。
他們能走到哪一步不好說,不得不替自己打算。
何況,除卻賺錢,憑這幾人的本事,護周全未必不行。
越想越覺得可行:“你們若是不方便以真容見人,大可以讓小酒幫忙易容。”
小胖忙說:“我跟小酒倒是沒事,只是易天跟山哥麻煩一些。”
趙輕丹向山哥,心里有些狐疑,莫非他也是殺了什麼人潛逃的?
可他看起來清瘦疏冷,還有幾分書香閑氣,哪里像是能殺人的人。
“我是朝廷要犯,王妃,你招了我,一定會后悔的。”
許是的視線停留地太久,山哥難得主開口了。
心里一:“朝廷要犯?可是殺人放火了?”
“不曾。”
“那是為何?”
他錯開目,不愿多說。
小胖連忙解圍:“山哥是被人冤枉的!又不是真的犯了事。當年是我大哥和小酒利用易容將他從牢獄里救出來的。”
“既然是冤案,有何可懼?我見識過你的陣法,若不是囿于這山寨之中,放到戰場上說不準本該是有將才的。”
小胖激地直點頭,簡直下一秒就要熱淚盈眶了。
山哥不在意地笑了下,并未多言。
“我對你們的過去并不在意,看中的只是你們的未來。招攬一事,我誠心誠意,且看你們的意思了。不知各位可聽說過京中有家著名的店鋪名念頤坊,是做珠寶首飾的店鋪。可惜得罪了公主,最近天被人找麻煩,估計生意是做不下去了,我打算將店鋪盤下來。”
這事還是前幾日聽慕容霽提起的。
黎華大概是為沈月秋出氣,又氣在南詔寺相安無事,所以找個由頭找那家店的麻煩。
易天一臉嫌棄:“珠寶首飾?那不是人的東西嗎,我們都是頂天立地的爺們兒,怎麼能摻和進去。”
趙輕丹輕輕一笑:“那你可知道,這世上誰的錢最好賺?就是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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