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現代言情 離婚你提的,夫人走了哭什麼 第326章 番外篇·商綰季存①

《離婚你提的,夫人走了哭什麼》 第326章 番外篇·商綰季存①

“我說……”我咯咯笑著,渾然不覺心頭如刀剜過,“我留了你的把柄。”

鍾讓眉目裡出現些許霾,“商綰,我低估了你的賤。”

“我聽說……最近不是有個釋出會麼。”

吸了吸鼻子,我忍著聲線的抖,“我要進去,我要做你的伴進去。”

“你這是在威脅我?”

“或許是吧。”也許只是……乞求罷了。

畢竟鍾讓不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威脅。

不管什麼把柄,甚至比我現在手裡的床照更為嚴重的,對他名譽有劇烈影響的把柄,他都不會皺眉頭一下。

果不其然,鍾讓瞇眼笑得極狠,對我道,“商綰,你什麼貨,自己不掂量掂量嗎?你配進那個場子嗎?”

“我什麼貨。”我道,“讓鍾先生帶出去亮相一次,分量就不一樣了。”

鍾讓不說話了,在那段陷一陣死一樣的沉默,隔了好久,他直接掛了電話。

可我知道鍾讓的一一毫,他這就是無聲的妥協,然而因為是妥協,他拒絕說出一個字來表達。

我一邊笑著,一邊眼淚,然後把手機裡關於鍾讓睡在床上的照片統統刪去。

是啊,我多賤啊,都到了……這種地步。

背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帥的啊,不留著?”

我嚇了一跳,扭頭看見季存穿著睡靠著沙發,正在點評我拍的那幾張床照,“誒,這幾張的影角度找得好,拍得鍾讓跟男模似的。你要是個男的,可能是下一個陳冠希。”

我一下子收回手機,“看什麼呢!”

“不是,你都要拿這個威脅別人了,給我看看怎麼了。”

季存含著笑說,“再說了,又不止你一個人看過,陸曼也看過,你沒必要把床照當寶貝。”

Advertisement

我氣得哆嗦,“你滾蛋。”

“我滾還是你滾?”

季存抬了抬下,“你滾吧,欠我的一個月房租給我打欠條。五分利。”

“你黑社會高利貸啊。”我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把手機死死握在手裡,“錢……我馬上還你。”

“拉倒吧,你還是給我打一張欠條得了,就你現在這個事業,別說還錢了,被人賣了估計都還不起債。”

季存掏出手機開始算賬,“我得保證我個人利益不侵害,所以,你明兒一早給我打欠條,一萬塊一個月的房租,拖一個月就多五分利。你如果沒錢,那行,我借你,借一萬還一萬五,每個月累計疊加……”

我上去打掉他的手機,“你按高利貸算呢?”

他說,“對。”

我說,“我真的沒錢,我們家破產了,我只能靠臉。你給我一個月時間——”

季存聽到我這話以後,高深莫測地笑了一聲,“你乾脆去做啊。”

心就這麼狠狠晃了晃,牽扯出劇烈的疼痛,我忍著被刺痛的尊嚴,盯著季存沒說話。

可能這樣無聲的反抗,是我最後的尊嚴。

至於季存呢,卻一定點也不顧及別人最後的負隅頑抗,就這麼不疼不地一腳踩在了我最深的傷口上,“所以我說,你很好笑啊。要是真的豁的出去,憑你這個姿,哪怕是個落魄千金,只要臉好看,兩間掛個價格,分分鐘賺錢賺到合不攏。沒準兒落魄千金這個名號更好聽,也許還會有人以前認識你,慕名而來給你增加幾筆生意,做你的恩人呢?”

抖著說,“那就是真的墮落——”

“你現在和墮落也沒區別啊。”

季存站在那裡,眉目乖張桀驁,嘲弄地看著我,“你以為你現在這樣,算是很乾淨麼?你不如干脆再努力一點得了,這樣半吊子算什麼啊,拿點不怕死的勇氣出來,賤到底了也算是出師了。”

Advertisement

我沒說話,大腦卻嗡嗡作響。

這天夜裡睡覺我做了個夢,夢見了一個很久都沒夢見的人,直到後來我從床上猛地驚醒,看見季存那張放大的臉。

他說,“喲,醒了。”

著額頭上冷汗,“你為什麼在我房間裡。”

“準確的說,這是我的房子。”季存道,“你上個月房租沒付,所以你算是違約了,所以從現在起,這房間還是回到了我這個屋主手裡,哪怕你還住著。順便提醒一句,今天已經是六月一號了,新的一個月開啟了,請你準備好兩個月的房租一起上來。”

“哦。”我隨便抓了個重點,“六一兒節快樂。”

季存瞇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盯了我好久,隔了半天自己樂了,“商綰,有時候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做事不經大腦。”

“得了吧。”

我抓了一把頭髮,我說,“我要換服,你要看嗎?”

季存說,“也行,了我看看,我給你點評點評,然後……給你找個好的老鴇估個價。”

“……”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季存笑著直接盤坐在我床的另一邊,“呀。我告訴你,不要臉的第一步,就是敢於在陌生男人面前出自己的全部,等你慢慢的放下尊嚴了,以後面對誰,都可以跳舞。”

我道,“你搞錯了,我並沒有想下水的意思。”

“誒。”季存拉長了音調,“我以為我昨天苦口婆心勸過你,你能想通了呢。商綰,比起你現在這樣半吊子,其實還不如下水了錢來得爽快。你說如果真的有人想過娛樂圈潛規則你,你又不肯賣,那有什麼意思啊?娛樂圈什麼人沒有?轉頭再換一個,你本沒有任何讓男人對你念念不忘的資本。”

我沒說話,只覺得有針扎著自己一樣。

“何況現在圈子裡好多人就是打著演員的名聲,背地裡皮易,多了去了。你不賣,又要接演出,那人家憑什麼找你?還不如明碼標價呢,不用多慮,也不用反悔。就這一次,好了您再來,不好咱拜拜。”

“你還頭頭是道。”我笑了,“你怎麼不去賣啊?”

季存攤攤手,“我不賣,也有人買賬啊。”

真是個殘忍的現實。

後來季存看著這副沉思的樣子,拍拍我道,“你最近接到什麼單子了嗎?”

我搖搖頭。

季存說,“那晚上我帶你去喝酒吧,有個導演製作人。我給你搭個路,你去抱人家大。”

我冷笑,“怕是你想借花獻佛,拿我送給那個男人來討好人家吧?”

季存居然還不否認,有點意外道,“你怎麼猜到的?不算太蠢啊?”

“……”我咬牙,“我真不賣——”

“可以啊,看你本事。讓男人捨不得你。”季存道,“總之我給你鋪路,你幫我收人心,正好不是麼?”

我目前再沒別的多餘的選擇了。

我需要錢,很多錢。

可以足夠換回一條命的錢。

我低下頭去,幾乎快要分辨不出自己的聲音了,“好。”

季存眼睛微微睜了睜。

我說,“我去。”

這天夜裡季存拍戲回來,戴著個黑口罩,一路跟背後有人追殺似的衝回公寓裡,重重把門一摔,我嚇了一跳,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季存站在那裡直氣。

我說,“怎麼了?”

“剛才是何止送我回來呢。”季存拽了拽領,“最近我倆不是在炒作cp人設麼,所以故意讓狗仔隊拍到我們一起上下班的畫面。下了車我就一路狂奔了。”

我去冰箱裡給他拿了一瓶寶礦力,丟過去的時候季存將它穩穩當當接在手裡,隨後對我道,“謝了。”

“不客氣。”我湊近了季存的臉,說道,“你看我的妝。”

季存擰開蓋子仰頭就喝了半瓶寶礦力,我看他結上下的時候,連帶著周遭荷爾蒙因子都在劇烈膨脹。

過了一會看他喝爽了,才撐開眼皮一條來看我,含含糊糊勉勉強強道,“可以。”

我翻了個白眼,“我花了兩個小時畫的。”

“看得出來,你很急切想把自己賣出去。”季存再一次做了簡短的嘲諷,“等我洗個澡換服,晚上十點出門。”

我看著季存換了服進去,怔怔盯著他背影許久,忽然間就覺得有點慨。

我下意識喊了一聲,“季存。”

季存停頓了一下,我道,“你為什麼一開始會收留我?”

季存沒轉過臉來,只是聳聳肩膀道,“人吧,看你可憐的。”

也是,我現在居然淪落到了要用可憐這種詞語來描述的地步。

我一個人像是遊的幽魂一樣,晃到了沙發上坐下,後來我給鍾讓發了個微信,我說,你考慮好了嗎?

鍾讓打過來極簡短的一個字。

滾。

我抓著手機低笑兩聲,瞧,這就是他的作風。沒關係的,這點小事兒我都經歷過無數次了,早就麻木了不會痛了。

我說,那天我在晚會門口等你。

滾。

我不會放棄的,我必須要進去。

滾。

你除了滾還會說什麼?

去死吧。

看見這排字的時候,我的心哆嗦了一下。我在想,鍾讓到底是對我抱著多大的惡意,才能夠這樣快速地打出讓我“去死吧”這三個字。

不過是糾纏了他從高中到現在而已,已經罪大惡極到了恨不得我去死的地步嗎。

我覺得自己很失敗,這世界上只剩下一個垃圾一樣的我。

而鍾讓作為我的神支柱,給我的,卻從來都是一次比一次深徹的打擊,就這樣我還能喜歡他,我到底是有多賤啊。

我回了一個哦字,隨後就關上了手機,漫長地等待著今天夜晚的到來。

終於十點鐘,季存帶著我出發,臨走時看我表不好,男人角照例掛著漂亮的冷笑,“先別這麼快立牌坊,戲太早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破天荒沒和他頂,“走吧。”

季存發車子,隨後練地開車。他是個比較喜歡玩的人,平時在外也是滿不正經的花花公子腔調,和鍾讓那種沉穩又強勢的格截然不同,雖然我覺得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男人。

半小時後到達一家夜總會,季存戴著墨鏡和黑口罩走進去,我嘟囔了一句,“半夜戴墨鏡,瞎子阿炳。”

季存出細長的手指,勾著鏡框往下一,隨後出眼睛對著我翻了個白眼,冷漠的嗓音傳來,“要你多管?”

我深呼吸一口氣,看著走近我們邊的人,“那個……是你認識的導演製作人嗎?”

季存回頭,還沒多打招呼,就看見那個導演瞄了一眼他邊的我,隨後大手直接衝著我摟過來,臉上出一個極為油膩的笑容,“哎喲!這位是誰呀?咱們商家大小姐?”

我說不出別的話來,只是看著眼前的男人靠近我,而後我才緩緩地笑了,像是著自己一樣。

我道,“王總,好久不見。”

王全笑瞇瞇盯著我,完全沒想過會在這裡遇到我,更加想不到,原來我跟在季存邊。

季存戴著黑口罩,只著一雙漂亮冷漠的眼睛,就這麼看著我被王全強行按進了懷裡,就差往我上糊一層膠水,然後把我整個人在他那個笑起來都能抖的肚子上。

“進去說,進去說呀。”

王全笑得眼睛都被上下兩層得看不見了,手在我腰上抓,我咬著牙抬頭去看季存,卻見他淡漠摘下口罩,座在包廂裡,子筆,兩修長,一派玩世不恭的模樣。

剛坐下,季存笑著讓服務員倒酒,邊上一群狐朋狗友,看樣子也是王全平日裡玩的要好的幾個,有幾張面孔我尤為悉。

“能在這裡看見商綰,倒是不得了。”

有人怪氣地說道,“你家弟弟現在如何啦?在哪兒讀大學呢?”

我強忍著心的怒意,出一個笑臉來,“還好,不勞您費心。”

季存在一邊慢悠悠了一塊蘋果到我邊,“吃點?”

我渾發冷看著他,可是季存將蘋果直接懟到了我上,我不得不張開吃下去,而後王全就了一把我的頭髮,“商綰,你最近可聽話多了。”

當初整個海城,誰見商綰低過頭?除了鍾讓,無人見識過。

我無聲地笑,手指攥拳頭,我知道我已經算不上什麼了,哪怕破罐子破摔,也不過是個落魄名媛,聲譽對我來說,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接下去的一切我都覺得無所謂了,酒被人一杯一杯遞到我邊,我來者不拒統統喝下,一會被那人摟過去,一會強行倒在那人懷裡,大腦昏昏沉沉,耳邊似乎聽見地獄惡鬼在發出猙獰的笑聲。

我在朦朧中看見季存坐在那裡,玩著手機勾著,又給我餵了一口蘋果,“商綰,王總剛說了,要拉你來我新劇裡一起拍呢。”

那就是差不多同意讓季存當男主了,順帶還拉了我一把。

——那麼,最後若是敲定,要付出的代價到底是什麼,其實已經昭然若揭。

我荒唐地笑了笑,甚至快要聽不清自己說出口的聲音,“那好啊,還能跟你合作了。我可得謝謝王全哥。”

說著我撐起渾無力的,端著一杯酒,哪怕這是垮我的最後一稻草,我說,“王哥,我敬你。”

“哎喲!商家大小姐主敬酒,這我王某人不得不接啊。”

了酒杯,撒了,我被跌跌撞撞拉臃腫的懷抱,而後大手在我背上肆意索,我想起曾經的鐘讓,抬起頭,對面目睹這一切的卻是一臉冷漠的季存。

我閉上眼睛,直到門口有人進來,“王叔,我聽說你在這兒玩呢,我帶著鍾讓過來見見您……”

灼熱的神經末梢在瞬間被冰封,我猛地睜開眼睛,猝然清醒的那一秒,看見門口鐘讓被陸曼挽著,一西裝,相貌堂堂。

他視線從我上掠過,帶著幾分冰冷的迫,倏地瞇起眼睛,“商綰?”

季存坐在那裡,意味不明冷笑一聲,“我帶來的。”

鍾讓牽著陸曼的手,盯著我被王全按在懷裡的模樣,他道,“王哥不如清理一下房間裡雜七雜八的人,我嫌髒。”

這直指我而來。

我低笑一聲,歪歪扭扭站起來,我說,“你大可不必拐著彎罵我,我滾就是了……”

鍾讓沒說話,季存還是坐在沙發上。

我扭頭朝著王全笑,“王哥,下回您給我打個電話,我單獨出來陪您。今兒不好壞了鍾的興致,不如你們先玩,下回,我做東。”

我聽見季存發出一聲比剛才更加危險的冷笑,但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一瘸一拐扶著牆走出去的時候,覺得尊嚴在瞬間崩塌。

我打車回家裡的時候,計程車司機還以為我是被人強了,差點兒報警。

我心說報警吧,我乾脆進牢裡去算了,我乾脆和整個商家一起死了算了。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