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編了一段文案,隨後發給陳婼看,修改以後我發了個微博,艾特了季存。
過了五分鐘,季存轉發,瞬間評論就破萬!
【商綰Sherry:大家好,我是季存的特助啦,就是季存深夜探的人,我最近因為出了車禍導致住院休養,所以季存才會選擇忙完白天的事以後過來醫院看我。我們團隊的所有人都很熱,不止季存來了,我們的老大陳姐也帶著的助理過來一起了,我不知道季存會被拍上熱搜導致讓那麼多人擔心。大家放輕鬆,季存沒事,他也只是過來探一下我,請停止你們捕風捉影大做文章的行為,也請那些造謠季存高中就有病的人不要再以謠傳謠,造謠可恥。季存還是你們的,存存迷們別擔心,不如好好期待季存下個月上映的新劇,加油!】
然後季存轉發了我這條微博,還帶了幾個字——【季存Cash:@轉發自商綰,你不如多吃點豬蹄補補】
我剛剛關掉微博,一下子手機被無數季存的私信炸響,我挨個點開來的時候差點卡住了,季存微博下面一大堆人在喊著,天啊!存存出來正面回應了!
有人說,存存好逗比哦,居然讓人家吃豬蹄。
吃啥補啥,存存實在!good job!
哈哈,季存和助理的互好有呀。
你們有沒有發現助理小姐姐很好看!!我已經翻完的微博了,自拍明顯是個超級大人啊!存存對不起,我要轉助理小姐姐了!
++1!強烈要求助理小姐姐C位出道!
果然好看的人連邊的助理都是好看的啊……
謝謝小姐姐站出來替我們存存澄清!順路宣傳一波存存新劇,下月上映,大家一起來給存存打call吧!
我看著季存的髮來無數要我好好養傷的私信,忽然間又覺得,覺像是被無數人關心了一次。
我沒有回覆那些私信,正好季存微信上喊我,問我,“怎麼樣了?”
我說,“還行,就是微博被你的瘋狂轟炸了。”
“別管,就這樣。一頂十黑,有時候低領說話都不長腦子,特別多管閒事。”季存道,“你要是覺得煩,止評論也行。”
“沒有。”
我和他連著語音,聽見他那邊淡漠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心就這麼了下來,我靠著床,看著窗外笑,“有的時候太過腦殘,會拉低路人對你的好度,可是同時……”
我喃喃著,“在你出了事的時候,毅然決然站在你邊的,還是這幫你平時嫌棄的啊。”
季存大概是沒想到我能這麼說,隨後男人愣了愣,隔著手機,他笑著說,“商綰你有時候會講人生大道理的。”
“知道那麼多大道理,不還是好不過這一輩子。”
我隨意地扯了扯角,“行了就這樣吧,公關文我也幫你寫了,回頭你再有點事兒出來,我不負責給你收拾爛攤子。”
季存說,“傷好了就趕過來,我最近要接個新電影,陳姐說把握不準,讓你過來一起參考一下。”
我頓了頓,“電影?”
“嗯,投資本極小,不過呢,寫得都是蠻認真的,認真又小眾的玩意兒,你懂吧?”
季存道,“陳姐一直讓我轉型,但是我怕我要是演這個電影撲了,就會為票房毒藥,所以擔心我的名聲……”
我抓著手機道,“隨你喜歡吧,我不負責這塊,等我出院我來找你。”
算了算我何時出院,大概還需要一週。
季存道,好。
可是一週後我去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一瘸一拐走到了前臺,卻發現有人站在那裡等我。
鍾讓站在那裡,邊跟著陸曼,他面容冷漠著我,看樣子像是在樓下等了久了,可是我又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鍾讓會來接我。
直到鍾讓看著我在那裡發呆,冷笑了一聲,“傻了?”
他這副模樣,和高中裡遇見我的時候,那個鍾讓學長一模一樣。
我只能搖搖頭,然後一個人辦完了手續,轉要出去的時候,陸曼在背後喊我。
“站住,商綰。”
我腳步沒停。
“讓你站住你沒聽見嗎?”
鍾讓見我無視商綰,語氣發狠說了一句,“商綰,你站住!”
我總算站住,回頭問他們,“你們,是在特意等我?”
特意這兩個字讓陸曼臉上出了些許不屑的笑容,隨後挽著鍾讓,態度十分高傲地走到我面前來,見我手裡拎著跌打損傷的藥膏和噴霧,便對我道,“傷好全了?”
我站在那裡面無表,“不關你的事,讓開。”
“真是讓人大跌眼鏡。”陸曼得意地看了鍾讓一眼,隨後對我道,“沒素質的人果然就是沒素質……我們呢,是見你可憐,阿讓從過來弄了點藥回來,給你的。”
說完像是賞賜似的,從兜裡掏出了那瓶藥,然後放在我面前,“喏,拿去。”
我從來沒有覺得如此恥辱過。
想都未想,我直接手打掉了陸曼拿著噴霧的手,隨後我丟下一句,“我不稀罕你們假惺惺來做這種事,我,我不需要。”
說完我迅速轉,那一刻似乎還聽見了鍾讓憤怒的喝斥,以及陸曼委屈的哭聲,“阿讓,怎麼能這樣糟蹋我們的心意……”
糟蹋心意?
我很想大笑三聲,笑到我眼淚落下來,鍾讓,到底是誰糟蹋誰的心意?!
我一個人步履略微蹣跚地走到了醫院門口,卻聽見有人摁了一聲喇叭。
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我抬頭,看見那輛黑商務車的車窗被人緩緩按下來,隨後季存戴著墨鏡出現在我視野裡,對我說,“上車。”
我愣住了,“你怎麼會來?”
季存吹了聲口哨,還是那句老話,“說你是sb,你還不信。”
我無言以對。
他抬了抬瘦削的下,“上車啊,站醫院大門口做展覽呢?你一瘸子也沒啥pose好擺的吧?”
這人的損到讓我無法忍的地步!
我一下子拉開車門就上車,隨後看見季存慢慢把駕駛座的車窗都升了下來,他見我坐穩了,老媽子似的囑咐我一句,“後排系安全帶。”
我道,“我在後排,沒事吧?”
“規嚴了你懂不懂?後排不繫安全偶爾也會被拍下來。”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手繫上了安全帶,又道,“你怎麼會想到來接我?”
季存打轉方向盤,“閒著,想到了就是想到了。”
我說,“哦。”
季存說,“是不是得很想要上我?”
我翻了兩個白眼,“做夢。”
季存嘖嘖兩聲,“剛還看見鍾讓的車開進來了呢,你們倆面沒有?”
我表一僵,季存就知道我肯定是見到鍾讓了。
他頗有幾分吃驚,“嗬,這傢伙還真是去找你的啊?”
“嗯,說是什麼,給我從哪裡進口帶了藥過來。”
我躺在後排椅子上,咧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誰,笑鍾讓,還是嘲笑自己,“但是一派施捨給我的姿態。”
“果然是過來看你笑話的。”季存在前面很簡潔明瞭地替我做了解釋。
我沒說話,隔了好久我才道,“你呢?”
“嗯?”季存像是故意反問了一句,“我什麼?”
“你……”我深呼吸一口氣,“慕暖的事兒,怎麼說了?”
季存呵呵笑了兩聲,笑得特別應付,“還能怎麼說啊,找我哭了一頓,給打了錢買了服算是舒服了。”
“哦。”
我乾脆雙手抱在前,睨著他後腦勺,“五十步笑一百步。”
季存沒吭聲,隔了好久才道,“得了別說了,過幾天我和慕暖要飛去國外一趟。”
我有些吃驚,“你們倆出去?”
“嗯。”
季存的語氣裡帶著我無法揣測的深意,“帶出去散散心。”
“……”男人啊,就是賤!
二十分鐘我和季存到了家,我帶上口罩拎著藥袋子開啟家門,發現家裡一團。
進去我差點又把腳崴了。
扯下口罩關上門,我道,“這怎麼回事?”
季存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如你所見。”
服子隨便丟,吃完了的碗沒有洗就放在水池裡堆得老高,東一隻子西一隻子不說,還有短就這麼丟在茶幾上。
我差點被這幅景象氣得兩眼發黑,“你不會一個保潔阿姨上門給你打掃嗎!”
“那我還得找人保潔阿姨。”季存嫌棄地撇撇,“費勁。”
“……”我一口氣沒傳上來,然後季存說,“正好你來了,趕收拾一下吧。”
我拎著手裡的藥袋子舉到季存眼前用力晃了晃,“瞧見沒!我是個傷患!”
“得了,四肢這不都還健在麼,我看你一瘸一拐蹦躂得歡的。”
季存推了推我的背,“我進去洗澡,你幫我收拾一下屋子吧,對了電影劇本放在茶幾上,你有空看看。”
我張大了就這麼看著季存走進去,把我一個人丟在客廳這副人間煉獄的場景裡不管了,“喂,季存,你這過分了吧——”
季存嘭的一聲關上了大浴室的門。
“……”我窮,我認命。
******
半小時後我總算把整個家裡裡外外都收拾了一遍,連著地板都來來回回拖了好多遍,等到我直起腰來的時候,就看見季存毫無罪惡地頂著一張面走出來,看見這麼的地板,他我靠了一聲,差點走路摔了。
走進廚房,我已經把碗都洗了,乾乾淨淨放在一邊晾乾,季存咂舌,“你也有這麼人妻的一面啊?”
我有氣無力道,“當初……高中為了可以令鍾讓喜歡,讓自己去做一個賢惠的孩子,就一直在自己手做家務。”
季存著面,下抬的老高對我鼓掌,“謝鍾讓,沒有鍾讓就沒有今天的你。”
誰說不是呢。
多可笑啊。
我因為他,將自己變了這樣的人,又因為他,淪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我在沙發上坐下,替季存看劇本,季存拿了牛過來,在我邊一塊坐下,就順路把我整個人往他邊撈了一把。
作無比嫻。
我被季存圈在臂彎裡道,“別那麼近啊,面都要蹭我臉上了。”
季存道,“分你一點華,好讓你這張老人的臉稍微提拉緻一下。”
我笑得咬牙切齒,“謝謝您。”
“不客氣。”季存彈我一下腦門,隨後從邊上拿起了噴霧,“是對準你腳踝噴吧?”
我點點頭,“嗯。”
“沒玩過這個。”季存站起來,“把直,讓我試試。”
趁著我還在呆愣的時候,季存就撕了面,把子彎下來給我上藥,我覺臉有些燙,見他垂著睫,臉上還帶著溼漉漉的水汽,白皙的臉有些過分的漂亮,就這麼拿著噴霧劑在我腳踝附近噴了噴,又拿出藥膏來。
過了一會,他不知道是在想什麼,手了我的腳趾頭。
很。
我整個人抖了一下,把自己的收回來,可是另一隻沒傷的腳被季存一下子抓住了,他道,“跑什麼跑?”
我在那裡,心跳快得有些無法自控,“……”
特別。
季存起了,我以為他這是喜怒無常要回去睡覺,豈料季存洗掉了臉上的面,隨後把額前碎髮直接往後一把紮了起來,大步回到了客廳裡。
在我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按住我,張咬在了我的大部,我被刺激得整個人嚇了一跳,下意識想發出聲音,季存按著我,隨後著我往上爬,直到我的面前,他盯著我許久。
許久,我們都從彼此的眼裡看見了對方的臉。
他沒說話,低頭就直接咬住了我的。
我一直覺得,或許有的時候我和季存在這種況相下,早晚會走火。
這是遲早的事。
可是我沒想過來的那麼直接。
季存因為慕暖的事,原本好好的行程都被打了,聽說為了帶慕暖出國旅遊,他甚至推掉了一檔綜藝節目,就為了陪慕暖出去。
可是在慕暖那裡,季存永遠不是唯一的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選,季存只不過是一個說出來比較有分量的備胎而已。
他不甘心,他當然不甘心。
季存吻我,我便逃,直到後來他著氣在我上,他說,“你會不會想象鍾讓和陸曼上床是什麼樣子?”
我愣住了,隔了好久我才緩緩道,“為什麼要說這個?”
季存往後梳著頭髮,些許碎髮掉下來,他就這麼撐在我上看著我,讓我可以看見季存的眼睛。
他眼裡那麼寂寞。
他需要藉和發洩。
但是——我推搡了季存一把,“我當然會啊,想起來的時候就趕自己兩個耳。”
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要怎麼繼續下去了。
季存沒說話,眼神直勾勾盯著我,隨後他用力按了一下我的肩膀,對我說,“商綰,你在得不到鍾讓的日子裡,是怎麼忍的?”
我笑了,“像你一樣對著別人發嗎?”
季存眼神直直地了下來,跟刀子似的幾乎能一刀一刀把我割開,我推他沒推,後來季存手位元組扣住了我的後腦勺,他用一種沙啞的聲音對我說,“商綰,做我地下人怎麼樣?”
我表變了變,隨後道,“不如說直白點,炮友吧?解決一下彼此的生理需求?”
季存笑了,啞著嗓子笑起來的時候聲音低低的,尤為,“對。”
他還大言不慚地承認。
我覺得我要是能和季存發生一點關係,沒準兒以後就直接平步青雲,飛上枝頭變凰——不再是如今虎落平被犬欺。
但是我深深注視了季存一會,隨後我深呼吸一口氣,“不好。”
季存愣住了,沒想到我能直白拒絕。
隔了一會他嘖了一聲起來,往後抓了一把頭髮,站在那邊看了一會窗外,隨後眼珠子轉過來輕描淡寫地瞟了我一眼,“那算了。”
算了。
我一直覺得季存這人的腦回路是相當牛的存在,對他而言可能這整個世界都是圍繞著他轉的,曾經高中的時候競選學生會會長,所有人都上去自我介紹了,還把自己的榮歷史叭叭叭地一頓誇,就季存走上去,著兜兒倍兒裝,老師問他,這位同學競選學生會會長有沒有什麼想說的話?
季存說,“沒有,班主任讓我來的。”
稽核老師繼續問他,“那你有什麼特長嗎?”
季存說,“年級段第一。”
中。
季存的腦回路就是這樣,他想到什麼了就要幹什麼,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去付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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