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辣又味，真的是頂峰！

“爸，你方言出來了，注意下自己的素質……”

柴業用筷子頭了自己父親的碗。

柴叔咳咳了兩聲，隨後道，“楚歌，你這麼會做菜呀？”

“我都是從小學的家常菜，口味都比較重的那種。”楚歌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你們吃得開心就好啦。”

柴叔把頭過去對自己兒子說，“楚歌在，你就不可能死了。”

“……”柴業道，“我煮泡麵還是很好吃的。”

“吃到胃穿孔你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

******

楚歌不在邊的第二天，陸在清覺得日子有些無趣。

之前一起床就可以使喚楚歌給他幹事兒，現在好了，楚歌沒了，整個家都空的。

起床的時候順路走過客臥，門大開著，照進來，房間空無一人，收拾得倒和原來毫無差別。

楚歌這個人手能力強的，說走就走了，還他媽……收拾得乾乾淨淨，跟沒來過一樣。

陸在清覺得自己該找人來陪。

打電話喊了三個外賣，老鴇接到電話的時候，高興地聲音都上揚了，“哎喲陸，您總算想起我們啦！”

“三個，高170以上，罩杯C，乖巧的。S級。”陸在清叼著煙，“定金我微信打你。”

“要紅酒還是洋酒呀？”

“……紅酒。”陸在清覺得自己這陣子可能不會找洋酒。

“好。”老鴇滋滋地哄著陸在清，“陸，咱店裡最近來了個小網紅，等下就給您送過去，您在家等著外賣就好，不過人不能多啊，咱們姑娘安全也得保證，只能一個男人……”

“我像是那種人麼。”陸在清不耐煩地說，“把人送來就好，來去路費我包，我一個人。”

“陸大方，陸祝您玩得愉快。”

半小時後，三個人上門，一見到陸在清的時候，各個眼裡都猛地放。

陸在清看了一下那三個小姐，奇怪，長相也的確是符合他的審……怎麼他就覺得毫無波瀾呢？

陸在清冷淡地說，“進來。”

三個姑娘寵若驚，進來挽住了陸在清的手，“陸，您想玩什麼呀？”

果然時間長的就是專業，開口就直接要開始了，陸在清想了想到底是先服還是先子，可是他一時半會居然什麼都不想幹。

他，最，近，是，不，是，，冷，淡，啊。

陸在清不說話了，隔了一會，道，“會……打牌嗎？”

三個姑娘面面相覷，又問了一遍，“什麼？”

陸在清說，“要不……麻將也行。”

“……”

陸在清發誓，這肯定是他人生中小姐外賣的鐵盧，送上門了他居然毫無興趣，打麻將還倒輸了三萬塊給這群小姐！！

“陸，別打啦，您一家獨輸，我們都不好意思啦。”網紅笑著說，“來做點別的事嘛~”

陸在清抬起手上金閃閃的表看了一眼，冷漠地說，“時間到了。”

？？？

三個人沒看懂陸在清這種作什麼意思。

陸在清說，“你們打車回去吧，路費我包。”

“……”

送走三個人，房子裡一下子空寂下來，陸在清盯著空一片的屋子，心跳聲尤為強烈。

他甚至……甚至有點想念楚歌。

可是腦子裡一旦有著有關於楚歌的念頭的時候，陸在清就很快讓自己立刻改變了主意。

不知道為什麼，他像是拒絕，又或者說是否認自己很想。

男人坐在沙發上陷沉默，閉上眼睛就回放起楚歌被柴業帶走的畫面，陸在清嘖了一聲，手指收。

不行。

不行。

為什麼不行？陸在清說不上來，可是他知道不行，不能這樣，這是一種來自大腦深的本能，他不能這麼早放楚歌走。

反正楚歌也只是因為自己不尊重而生氣了……這種人，難道不是隨便哄哄就好了嗎？

陸在清有些煩躁，整個人像是被空了一樣，楚歌一走，人去樓空。

整個房子寂寞到讓他發瘋。

陸在清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狀態，覺得煩，就了一波又一波人，後來他一腳踹在客廳茶幾上，差不多所有人都又被他趕了回去。

隨手拿著酒杯，陸在清瞇著一隻眼睛點開微信，然後點開他們那個群。

【陸在清：呵呵。】

【蕭裡：？】

【江凜：要死了，陸在清說話了。】

陸在清冷笑一聲，隨後發了一條含糊不清的語音過去，“我覺我最近對姑娘沒興趣。”

【蕭裡：發你mb的語音，比狗還難聽。】

【陸在清：……】

【陸在清：我說！我！最！近！對！姑！娘！沒！興！趣！】

【蕭裡：恭喜，又多一位死基佬。】

【江凜：你不會看上我了吧？】

【陸在清：滾。】

【蕭裡：我猜，是楚歌。】

【江凜：我也猜，是楚歌。】

陸在清被楚歌兩個字扎得眼睛生疼，他乾脆推出群聊，隨後開始在列表裡瘋狂刷。

他記得，楚歌這個名字，在他列表最底端，聊天記錄早就被刷下去了。

陸在清也不知道自己這麼頻繁找別人聊天是為了什麼，大概或許只是想將楚歌的名字刷下去，直到後來他手指一頓。

停留在備註“小傻子”三個字上面。

陸在清覺自己的手有點哆嗦。

深呼吸一口氣，陸在清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一改自己剛才隨心所放縱的姿勢，端端正正坐著，手臂撐在膝蓋上，拿著手機，對著螢幕發呆。

過了好一會，陸在清空出一隻手灌了自己一口酒，又低頭去看螢幕。

慌什麼慌，不過就是哄一下人而已，再說這種低賤的人，又不需要自己拉下多面子……

陸在清又是一頓呼氣吸氣，然後點開對話方塊，乾脆利落敲過去幾個字——

【你在哪裡？】

楚歌躺在家裡，察覺到手機振，點開來看了一下，結果剛看見那排字的下一秒，對方直接刷的一下撤回了。

撤回了？

這是什麼作。

楚歌看了眼上面的id，有些意外。

【四面楚歌：陸，您找我有事嗎？】

【陸在清：沒有！】

【陸在清：群發，發錯了。】

【四面楚歌：哦】

過了一會，陸在清看見楚歌沒回話了，心說哦完沒了？沒了？這人會不會聊天？直接把天聊死了？！

陸在清隔了一會又發了一句，【陸在清：在幹嘛？】

楚歌打算睡覺的，又察覺到震，開啟來一看，陸在清又給發了一段話。

幾秒後又撤回了。

楚歌實在是看不懂陸在清這是什麼作。

然後想著，既然都和陸離關係了，那……那微訊號，其實也沒必要留著了吧？

於是楚歌在糾結了一會之後選擇了刪除。

陸在清發過去之後看見楚歌還是沒給回覆，乾脆火了，點進去朋友圈一看——嚯！非好友！不顯示朋友圈！

反了天了還！

陸在清不敢相信，發過去一個問號的時候，旁邊出現了一個紅的嘆號。

您已不是對方好友，請新增為好友後再聊天。

陸在清的酒意在一瞬間就像是清醒了一般，一冰冷地緒直衝腦門，他從來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況，楚歌居然敢刪了他。

居然……居然……

陸在清不知道該幹什麼了，盯著那條微信提示，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被人紮了個大窟窿出來。

而後陸在清乾脆直接撥了個電話過去，在響了好久以後，那邊才有人接起。

還是楚歌那道糯的聲音，陸在清忽然間有些放心——起碼，起碼不是冰冷的拒絕。

“陸？您找我有事嗎？”

陸在清嚨口有點發抖，“為什麼把我刪了？”

“唔？”楚歌道，“您喊我滾了，我滾也滾乾淨了……微信還是刪了吧，我說了會幹乾淨淨消失在你的視野裡。”

“那你怎麼他媽不把電話號碼也刪了！”

“陸，是您打給我。”楚歌支支吾吾道。

“你為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我剛剛睡著了，沒聽見。”

哦……原來是在睡覺啊。他還以為在故意給他甩臉呢。

“你現在……在哪？”

“在家。”楚歌很老實地說。

“不在柴業家裡？”

“我前幾天出來了，老是麻煩柴老師，不好。”

“哦。”陸在清又攤回沙發上，抓著手機，過這個手機，握住了楚歌那纖細的聲音，“你倆不是在談麼？不住一起？”

“我——”楚歌想到這個，生怕又餡了，只能乾地想借口，“我……我們真的在談！我不騙你，你別，別說！”

陸在清聽了，低低笑了兩聲。

隔了許久，男人啞著嗓子道，“別騙人了，楚歌。你什麼底子我不清楚？這口氣一聽就是在說謊。”

楚歌小心翼翼地說，“您猜錯了……我要睡覺了，不聊了。”

“楚歌。”

陸在清猛地收了手指，“你就當我……前陣子，心不好，就比較煩躁，所以說話比較難聽，不行嗎？”

楚歌一愣，緩緩睜大了眼睛。

聽到那邊急促的呼吸聲，陸在清又道，“總之，我就是……說你說得狠了，我那會兒衝，和現在不一樣。你回來我家住吧，把房子退了。”

他到底想幹什麼？

楚歌一顆心砰砰直跳，“陸，您，您是在解釋？還是說——”在，在嘗試道歉？

“你別想多。”陸在清低頭看自己手掌心的掌紋，“我沒別的意思，反正我家裡缺個傭人，你來上班，我給你錢。”

在陸在清的認知裡，多給錢就行了。給錢解決不了的事，那就給更多錢。

他也是想著把楚歌哄回來，哄回來幹嘛呢？陸在清沒考慮過。他只不過不想讓楚歌逃走了，他都在上浪費了這麼多的心，中途怎麼能斷了？

陸在清始終認為自己對楚歌的就是最原始的佔有慾，他甚至想過如果可以，不如就包著楚歌，哪怕結婚了，也還是要讓楚歌做他的小三。

但是他從來沒考慮過和楚歌有什麼未來。

楚歌也配？

如今哄回來，不過是陸在清想方設法再把騙回自己的懷抱，他無法忍楚歌和別人有親作。

可是楚歌不知道。

渾然不知陸在清心冷酷的一切。

以為這是陸在清的示，全逆流，“陸，您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我，我真的要睡覺了。”

“好不好麼楚歌？”陸在清故意著一幅比往日還要低沉磁的嗓音，傳到那邊楚歌耳朵裡的時候，就格外，聽得男人道，“我只是想你回來而已，家裡不能有你。”

陸在清都想給自己鼓掌了，能把溫的一面演繹得這麼淋漓盡致，簡直是人渣中的戰鬥機。

不等楚歌回答，陸在清道，“就這樣說好了楚歌，明天晚上我來你學校接你放學。”

“別！”楚歌急得大喊了一聲，“陸，這樣真的不好，您別來，我們別來往了……”

“楚歌，你是不喜歡我嗎？”

陸在清在楚歌看不見的地方勾笑，眼裡卻一片鬱，“不想看見我嗎？”

“沒……”楚歌覺得這個回答不對，又立刻道，“對……我，我不想再看見你。”

“……”這人怎麼他媽這麼老實。

陸在清改變策略，開始強起來，“沒關係，我還是想看見你的。所以明天晚上我來接你，你要是不上車，我就在你學校門口拉個橫幅。”

這可是從了他啊！

“陸，您別這樣。”楚歌深呼吸一口氣，“我掛電話了。”

“掛吧。”陸在清猛地落下一張冷臉，“你試試我有多無恥，我告訴你，你明天不跟我走，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楚歌心尖一，猛地掛掉了電話。

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著，到底是怎麼了……

因為陸在清這一通挽回的電話嗎？

可是這到底是挽回……還是……別有用心？

楚歌覺得陸在清太過危險了，指不定有好多坑等著跳下去。在陸在清那裡吃了太多苦頭，不能再傻傻地從了。

雖然楚歌是個很乖巧老實的人，不善於拒絕別人，但是同時也是一個會聽別人勸解話的人，別人說了什麼，都會乖乖記下。

想起柴業對的安和勸解，楚歌決定自己不能再陸在清控制。

於是，破天荒的，第二天沒去學校，當場放了陸在清的鴿子。

那天陸在清在校門口等到學生都差不多走了，老師都跟著下班的時候，還是沒有等到楚歌。

男人在校門口晃悠了好一會，自我覺有點奇怪，還在想是不是楚歌不願意出來，結果等到最後沒有等來楚歌，等到了柴業夾著書走出來。

兩個人打了個照面，都頓了頓。

柴業道，“你在幹嘛？”

陸在清道，“楚歌呢？”

“……”相無言。

最後是柴業先道，“楚歌今兒請假了，沒來。”

沒來？！

陸在清簡直要炸了，昨天晚上和說了，今天他在校門口等，結果就這麼放他鴿子？

膽兒是不是有點大的過分了啊？

陸在清皺起眉，“什麼時候請假的？”

“今天早上的時候，跟我說還是有點不舒服，就沒來了。”柴業上上下下看了陸在清一眼，“你來學校找？”

陸在清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來學校找楚歌然後被放鴿子的事的。

於是男人扭臉一轉，“沒有，路過，過來看看。”

“我校保安跟我說，你在門口等了倆小時了。”

“風景好，我多看看，散散心。”

“……”

陸在清說完這句話就轉走了，柴業看著他離開，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這人一天天的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話說今天楚歌還是不舒服，要不去看看？

柴業給楚歌打了個電話，那邊接通了，楚歌扎著馬尾道，“啊……柴老師。”

“你現在怎麼樣了？”

柴業夾著書往外走，攔下了一輛車，“胃口如何？要不我帶你出去吃點。”

“啊，不用不用。”楚歌臉上還著一張面，說話有點支支吾吾，“沒事兒，倒是我……我明天上課，請你在學校裡小餐館吃頓飯。”

“好。”柴業笑了笑，乾脆打車回家，“那你晚上自己複習一下功課，後天有個小測試。我很期待你的排名。”

楚歌攥了水筆，“我會努力的！”

掛了電話，楚歌裡叼著餅乾開始寫輔導作業，做完兩篇英語閱讀理解，開始背單詞，背到一半的時候，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