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同事背叛而慘遭開除,四壁持續沒有收來源。素來都是驕傲的一個人, 不愿讓旁人看到的失意,所以和騁之間的爭吵也時常發。
“燕燕,沒關系的, 誰都會有路途不順的時候, 熬過這一段時間就好了。”
“一個人真正的功不是在他輝煌的時候有多麼的風,我相信絕大多數人在輝煌的舞臺上都會有輝煌的就。”
他頓了頓,從后面抱住,繼續用溫的話語闡述, “但關鍵在于在你挫折的時候, 在你低迷的時候,你是不是依然有勇氣繼續的前行。”
很清楚自己只是在單方面的無理取鬧,很清楚自己只是把一部分的怨氣發泄在他上, 但每每悔意縱生的時候已經是爭吵結束之后的好幾天。
騁蹭了蹭的肩頸, 格外凝重地出聲:
“我早就過年齡了,你真的沒必要給自己太大力。我養你啊, 我養你一輩子,好不好?”
榮燕一愣, 猛地掙扎開男人的懷抱。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不會聽不懂他話里的言外之意。但是明了之后, 席卷而來的是滿腔的敏和自卑。
曾經的或許還有勇氣站在他的邊,可是現在一無所有的,一個連自己都厭惡的怎麼有資格和他結夫妻?
他的生活平步青云,授予軍銜,格外到首長的重。除去這些, 他的原生家庭聽起來也無比幸福滿,和這樣單親家庭出生的孩子大相徑庭。
慘遭父親拋棄的從小被母親灌輸,的人生只能靠自己,不能靠任何一個人。
艱苦的年和生活境不允許脆弱,所以現在的榮燕突然意識到這短短幾年間,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幸福和寵溺,開始變得依賴與懦弱。
“不…現在不行。”
背對著騁,本不敢回頭看他。
騁皺了下眉,低聲質問:“為什麼?”
榮燕:“騁,你不明白。安逸穩妥的生活不是現在的我所追求的,我想要的,是屬于我自己的人生目標!我現在完全沒有想法談這些!
“我們……冷靜一下吧。”
在那之后的半個月,榮燕沒有主聯系過騁,盡管后者還會發消息關注的一日三餐,但是對話框的消息始終是單向的。
直到某天傍晚,一個人坐在咖啡店,認真反思了自己這幾天來的狀態,腦海里不斷浮現的都是騁之前說過的話:何謂真正的功。
拿起手機,撥通騁的電話才發現于關機狀態。
一連幾個電話都是關機,榮燕打開微信,這才注意到騁早上發來的信息,他出任務去了。
就算知道他現在不能立即看到這條消息,但是榮燕思索片刻過后,還是時隔半個月第一次回復了消息:
[好。]
沒有想到,這條回復,他永遠也看不到了。
一句冷靜,時限是一輩子。
——
收到騁犧牲的消息時,榮燕剛剛通過了行知漫畫公司的面試。滿心歡喜地把那份職的郵件來回看了好幾遍,甚至還截了屏,就等騁回復他消息后第一時間發給他。
但等來的卻是一通陌生的電話。
榮燕永遠忘不了騁的戰友把他的手機遞過來時,自己抖的雙手。
微信界面上兩人的對話框最后的一條消息,于發送失敗的狀態,是長長的一大段話。
[燕燕,對不起。我知道是我太過著急了,沒有站在你的立場上充分理解你。說實話,我真的不在乎你是什麼樣的,但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個驕傲的人。沒關系,我會等你,等你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標,到那時,我也會變得足夠優秀,優秀到能夠給足你安全,為你唯一的避風港。]
而這一段話的下面,是回復之前出任務消息的一句:
[好。]
如果忽略那個圓圈里的嘆號,就像是一對冷戰的冰釋前嫌,最溫好的階段。
榮燕可以想象到他看到這條消息時,那個笑的大男孩會有多麼的開心。
可現實是,他的信息并沒有發出,而發出的信息沒有被看到。
盡管他的戰友安,那天他非常開心,他們相信,至他生前的最后一天都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但是榮燕還是無法接。
“你騙人!”
軍營寬敞的道路上,人紅著眼睛,淚水滴在手機屏幕上,逐漸模糊了文字,也讓霧氣模糊了雙眼。
上前抓著他們的雙臂,崩潰得大喊,“你們都在騙我!他不會…不會就這麼……”
后面的話,怎麼也沒有說出口。淚水自眼眶不斷流出,低落在瀝青路面上,將紛飛的塵土重新打回。
穿著軍裝的男人愧疚地低下頭,話語里充滿了痛苦。
“對不起,他騙了你,也騙了我們。”
他說他會回來,可是他沒有。
他說只是去查看況,卻再也沒有回來。
榮燕握著那冰涼的手機,雙手不斷地抖,無助地蹲了下去,
“不要…不可以這樣,我甚至連一句對不起都還沒來得及說,為什麼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我。”
“騁!你個大騙子!”
撕心裂肺地吼完那一句話,像是力般抱著那只手機,一遍又一遍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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