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村裡的人琢磨著,那外鄉人將那個像男人又像人的人給埋哪兒。
正月一過,山裡的雪便也化得差不多了,而山裡的獵們也開始漸漸活了起來。
於是便在那麼一天,村裡的獵人們便三三兩兩的進山,開始打獵,這一年開春季,不管獵到什麼,定能拿到鎮上賣個好價錢。
「你去什麼去?你缺錢嗎?」蒼楚的家就在山腳下,是牛頭村民上山的必經之路。
這一大早的,就看到一個穿著灰棉襖的人站在籬笆門前拉著背著弓箭,手拿長刀的蒼楚。
正巧走在這條路上的獵人們看到這一幕,心理紛紛泛出疑慮。
只見那穿著灰棉襖的人,墨染輕飄,頭上沒有一點兒裝飾,任由那如雲的長發披散在後,更是襯得他細膩,恍若上好的璞玉一般。
是這一眼,便讓上山的獵人們愣住了,再去仔細看那人的容貌,卻是讓獵人們都看得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
這樣的人站在那個醜八怪蒼楚跟前,一個是天上的仙子,一個則是地上的癩蛤蟆。
「我僅剩的那點兒銀子都給拿去買吃的了。」蒼楚低了聲音,然後出糙的手將寧折的手從自己的服上拿下去。
「你沒有,我有,你幹什麼不好,你非要上山去打獵,你有這時間,再去給我找紫河車也行啊。」自從寧折吃了紫河車之後,氣變好了,力氣也恢復了,這下拽著蒼楚的服就是不鬆手。
這兩人在門口拉拉扯扯的,倒是讓越來越多上山打獵的人看到。
蒼楚知曉後面聚集了不的人,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在寧折那張妖的臉上。
當下蒼楚也不在掙扎跟著寧折進了屋。
「老舅啊,你別跟我說,剛才拉著那個外鄉人的人是外鄉人娶的媳婦。」誰也不知道這個外鄉人什麼,所以日子久了,大家也都蒼楚為外鄉人。
一說外鄉人便也都知道說的是誰了。
「怎麼可能?我想起來了,新年那天不是在村口倒下去一個穿著紅服的人嗎?怕是那個人還活著,讓他給救了,這救命之恩,當以相許啊!哎呀,我的媽呀,真是悔死我了,早知道我去救就好了,這麼的一個人就我媳婦了。」另外一個年歲稍輕的人回答道。
「真是一朵鮮花在牛糞上了!」一時間聚在一起的獵人們都在那扼腕嘆息,直覺得那麼的人嫁給這個這麼丑的男人,簡直是可惜了。
「你就跟我離開這吧?這個破地方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你是怎麼能待上兩年的?」寧折也自認自己不是什麼生慣養的人,小時候經歷的事可是十分的殘酷,為了練力更是什麼苦沒吃過。
可是寧折卻覺得這裡是地獄,其實苦也不苦,累也不累,就是每天吃的都是粳米,住的茅草屋,就是他宿街頭也不曾有過的啊。
「你要走,你自己走吧,我不會走的。」蒼楚進了屋之後便將門給關上了,過門的隙便也看到路上聚集了三兩個獵人對著他的茅草屋指指點點,臉上分明是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
「這個村不大,村裡的人閑來無事最喜歡的便是嚼舌,一件事傳來傳去就變味了,你今天被他們看見了,怕是到明天全村人都知道了。」這倒也不願這牛頭村的村民。
這裡閉塞,閑暇時間也沒有什麼好玩的,自然便張家長李家短,尤其是到了夏日,村口的納涼樹下便彙集了不的婦,老人在那侃侃而談。
一點兒小事都能傳得人盡皆知。
「看見了又如何?」寧折一臉的不在乎。
「我說了這裡消息閉塞,天高皇帝遠的,別說是皇上就是縣令對於這些村民來說都遙遠的很,到時候傳來傳去,被一些歹人惡霸聽見了,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寧折這張臉真的太了,也太招惹麻煩了。
寧折挑了挑眉頭:「你還會將那些惡霸看在眼裡?」
「寧折我和你不同,我現在就想安安生生的在這裡過一輩子,不想招惹什麼麻煩,所以你走吧?我收拾一下,就送你走。」蒼楚說罷,便要將上的弓箭取下來。
那邊寧折卻是再一次的蹙了蹙眉頭,自從服用這個紫河車之後,寧折的倒也好很多了,而且皮越來越細膩,,攬鏡自照時,眉宇間那僅有的一點兒英氣也淡了很多。
要不了多長時間,從外表上來看他就真正的為了一個人了。
「走?我去哪兒?天煞閣早就被慕瑾給收到麾下,為了他的一支藏的勢力,就是天煞閣的閣主也為了慕瑾的哥哥,現在過著閑散王爺的生活,至於世家族……」寧折說道這,懶散的神一下變得嚴肅起來。
「世家族就不要回去了。」蒼楚臉也變得晦暗不明,似乎不願意提起世家族這四個字。
「我的覺世家族好像出了什麼事。」他為偽裝者,按道理不管任務完還是失敗,總之只要任務結束,就會有人聯繫他。
可是現在都這麼長時間了,世家族的偽裝者都沒一個人聯繫過他。
「世家族的漩渦之門快要破碎了,而這個時候應該是族長更替的重要時段,貴族裡的人都忙著這些事吧。」如今世家族怎麼樣,蒼楚也不知道,反正他是再也沒有回過世家族,上的靈珠也早就被他給扔掉了。
「反正我是沒地方去了。」寧折一句話總結了這一點兒。
在這裡他至還有認識的人,但是回了世家族,那裡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十分陌生的世界。
他都快要忘記世家族裡的那些規矩了。
「寧公子,你去找慕瑾,讓慕瑾將煙雨莊重新歸你管理,你不就有地方去了?」他才是那個真正沒地方去的人。
「這樣有什麼意思?曾經我為煙雨莊的莊主只是為了完上面代給我的任務,但是如今我彷彿是一顆被拋棄的棋子,失去了原先的作用,就像存在這世間的一縷孤魂,漫無目的的飄在人間,所有的歡聲笑語都與我無關,這世間所有的人都有他們的使命,而我則是那個唯一沒有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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