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麽事了？”上勇和安錦繡都不是經不住的事，聽邱翎喊京城出事了，還都是能麵平靜地站著，上勇看著邱翎問道。    跟著邱翎的副將上前了一步，跟上勇急聲道：“末將奉我家將軍的命令去京城報信，發現京城四城關閉，火衝天，而且，而且……”這個副將而且了半天，沒說出下文來。    上勇道：“而且什麽？”    這個副將咬牙道：“帝宮起火，說是七王爺行剌聖上，國已無君了。”    安錦繡眼前一黑，雙頓時就失了力氣。    上勇一把扶住了安錦繡。    “這是？”邱翎上下打量著安錦繡，這子的麵目雖然看不清，可是這材，邱翎覺得自己的這雙眼，還不至於認錯人。    安錦繡這會兒剛走出一個噩夢還沒口氣，又掉了另一個噩夢裏，完全沒有聽見邱翎的問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會兒正被上勇護在懷裏。    上勇看著邱翎的這個副將道：“京城裏有打鬥聲嗎？”    這個副將忙就點頭，道：“城裏的打鬥聲很響，到都是火。”    “那城樓上呢？”上勇道：“城樓上是哪部人馬在看守城門？”    副將又不說話了。    邱翎急道：“你倒是說話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吞吞吐吐的做什麽？”    副將看了上勇一眼，然後又躲開了上勇的目，說：“不是原先的守城兵馬了，末將看他們的軍服，應該是朱雀大營的兵馬。”    上勇不自覺間將安錦繡抱得更了。    邱翎看著上勇的目則變了審視，朱雀大營的慶楠可是上勇的結義兄弟，這個時候朱雀大營的人站在了城樓上，京城，這事跟上勇沒關係？    上勇知道邱翎這時對自己生疑了，可他這會兒百口莫辯。    安錦繡這時站直了。    邱翎又看了向安錦繡。    安錦繡邁步往一旁走去。    “你等我一下，”上勇跟邱翎說了一聲後，追在了安錦繡的後。    邱翎衝上勇點了點頭。    副將看上勇走了，跟邱翎小聲道：“將軍，聖上若是真的被七王所殺，我們，我們日後怎麽辦？”    邱翎背靠了一棵大樹站了，雨水淋在上時間久了後，人也不覺得冷了，剛開始的那陣驚愕無措之後，這會兒邱翎心中又茫然了。國不可一日無君，白承意若是死了，誰可為帝？世宗的皇子裏還活著的有幾個？邱翎用拳頭捶了捶腦門，這腦子這會兒生鏽了，什麽也想不起來。    副將看邱翎這樣，站在一旁，什麽話也不敢說了。    安錦繡走到了林中一無人，才停下了腳步。    山火沒有一路燒下來，但林中的煙霧很重，火燒樹木的那子焦糊味，也彌漫在林中。    上勇說：“這裏待著不舒服，我們出去說話吧？”    安錦繡搖了搖頭，說：“我要回京。”    “什麽？”上勇把安錦繡背對著自己的子扳著，麵對了自己，說：“京城這會兒，你怎麽能回去？”    “承意死了？”安錦繡聲問上勇道，站在大雨中的人，整個都在發抖。

    上勇鐵青著臉，說：“那個副將隻是聽說，沒見到，怎麽能說聖上就死了呢？”    安錦繡說：“那為何是慶楠的人馬在守城門？”    上勇說：“誰知道京城裏發生了什麽事？白承澤還有人手在京城裏？”    安錦繡搖頭，白承澤想做最後一搏，就不可能再把自己的人手留在京城裏。再說，想讓京城，這得要多的人手才能辦到？    “白承瑜怎麽會進宮的呢？”上勇問安錦繡道：“聖上讓他去的？他不知道，自己不能讓人知道，他還在京裏嗎？”    上勇的這幾個問，安錦繡一個也答不上來，說：“聖上許久沒有見過白承瑜了。”    “那白承瑜是怎麽進的宮？”上勇道：“守帝宮的人先反了？”    “這不可能，”安錦繡連連搖頭。    上勇原地轉了一圈，最後跟安錦繡說：“你留在軍中，我回京城去看一下。”    安錦繡把上勇的手一抓，說：“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回去能做什麽？”上勇說：“這會兒衛國軍中安全。”    “承意出事了，我怎麽能不回去看上一眼呢？”安錦繡小聲哽咽道：“不親眼看看，你讓我怎麽甘心？”    上勇手在安錦繡的臉上拭了一下，低聲道：“他若是真的出事了呢？”    安錦繡呼吸一滯，看著上勇說不出話來，    上勇抬手又抹一下自己臉上的雨水，他心裏不比安錦繡好，隻是這個時候，安錦繡慌神他不能慌神，“好，我帶你回去，”上勇稍想想了後，跟安錦繡道：“我們這就走。”    安錦繡忙就點頭。    上勇帶著安錦繡又走到了邱翎的跟前。    看到上勇又走回來後，邱翎站直了。    上勇跟邱翎道：“既然京城出事，那我帶一部衛國軍回京，邱將軍守在這裏。”    邱翎說：“我還守在三塔寺這裏，有什麽意義？”    上勇說：“現在要說，就是南方，此是京的一咽，邱將軍守在這裏，可保京城那裏不再進外兵。“    邱翎又一次看向安錦繡。    上勇道：“太後娘娘我沒有找到。”    邱翎聲調上揚地哦了一聲，看著安錦繡道：“山中大火，太後娘娘這會兒若是還在山中，那就兇多吉了吧？”    上勇冷聲道：“我已盡力。”    邱翎說：“衛國公爺，聖上若是真的出事，你要如何行事？”    上勇歎了一口氣，道：“將軍可在這裏等我的消息，到時候將軍就是另有打算，我也不怪。”    邱翎聽了上勇的這句話後很是意外，問了上勇一句：“什麽？”    上勇說：“大難臨頭各尋出路，人之常。”    “這麽說，衛國公爺是相信聖上已經駕崩了？”    “我隻信親眼看到的東西，”上勇跟邱翎說道：“事已然到了這個地步，再壞還能壞到哪裏去？”    是啊，事到了這個好人壞人都沒法分辨的時候，再壞還能壞到哪裏去？邱翎不再看安錦繡，手往林外一抬，道：“那我就在這裏等衛國公爺的消息。”

    上勇衝邱翎點一下頭，帶著安錦繡往林外走。    副將跟邱翎小聲道：“衛國公爺邊的那個子？”    “哪個男人的邊沒有人呢？”邱翎到了這個時候，倒是能笑得出來了，說：“看材，那應該是個人。”    副將張大了。    邱翎臉上的笑容又是一斂，跟自己的這個親信道：“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了。”    副將應了一聲是，他這會兒六神無主，自家將軍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上勇帶著安錦繡先找到了袁義。    李軍醫在馬車裏，替袁義把傷口又理了一遍，車廂裏這會兒腥味正濃，老六子將一盆水，從車窗潑了出去。    “怎麽樣了？”上勇站在車外問。    李軍醫從車上下來，跟上勇稟道：“沒有命之憂。”    上勇抻頭看看，袁義還是昏迷不醒的躺著，便道：“他什麽時候能醒？”    李軍醫說：“可能要到明天。”    “辛苦你了，”上勇跟李軍醫道謝。    安錦繡也眼地往車廂裏看，袁義的臉蒼白，呼吸急促，神痛苦。安錦繡想開口問李軍醫話，但被老六子幾個人打量著，隻能把頭又低下了。    “照顧好他，”上勇跟老六子幾個人道：“京城出事了，我要回京城一趟，你們守在這裏。”    老六子忙就問：“京城出什麽事了？”    “打起來了，”上勇說了一句。    “什麽？”李軍醫了一聲。    袁輕說：“爺他們都在京城裏，京城裏誰有本事跟爺他們打？”    這話問到點子上了，可是上勇和安錦繡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上勇是想不出來，安錦繡是不願去想。    “把軍裏的將們來，”上勇跟袁玖道。    袁玖點一下頭，拔就跑了。    老六子在袁玖跑走喊人去了後，問上勇道：“那太後娘娘呢？”    上勇說：“不知道。”    幾個死士侍衛和李軍醫都傻了眼，看著上勇，試圖看出上勇是在跟他們開玩笑來。    “我走了後，你們接著找吧，”上勇說道：“隻是現在山上著火，等火滅了後，你們再找。”    袁申說：“現在雨下這麽大，這火很快就會熄了吧？”    “不知道，”上勇還是一聲不知道。    “那，那太後娘娘，我是說，”老六子結結地問上勇道：“我是說，太後娘娘要是出事了，該怎麽辦？”    上勇飛快地看了安錦繡一眼，說：“盡人事，聽天命吧。”    聽天命，那就是沒辦法了？    老六子說：“那，那……”那了半天，老六子不知道自己還能跟上勇說什麽了。    衛國軍中的將們，除了還在山上沒下來的，不一會兒都跑了來。    老六子飛快地把車廂門關上了。    一個將看李軍醫站這兒，忙就神關切地問上勇道：“大哥，你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