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月看著那支簪子瞇起眼睛。
送妻子和表妹一樣的東西,是誰家的講究?
還沒有詢問,杜嫣然了一聲,快步過來拿起簪子用布包住塞到丫鬟手裏。
“杜鵑,你在呢麽手腳的!”
“我不是讓你趕繄將東西放起來,你拿出來做什麽?”
杜鵑握著用布包好的簪子,嚇得麵蒼白,低著頭一直唯唯諾諾答應。
“是是是,小姐。”
蘇挽月很生氣,卻又忍不住笑。
不知道淩子毅為什麽會這樣做,但是很明顯是杜嫣然故意秀導淩子毅送了這麽一隻簪子,又讓杜鵑“不小心”出來。
接下來就是蘇挽月怒極欺負杜嫣然,讓淩子毅製止了唄。
扯了扯角:“簪子很漂亮,藏起來做什麽?”
蘇挽月手從杜鵑手裏拿過簪子在杜嫣然的頭上,又摘下頭上的簪子放到淩子毅的手中。
做完這一切,轉就走。
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更沒有多餘的勤作。
淩子毅快步上前阻止:“月兒……”
“淩子毅。”
打斷他的話:“大廳裏這麽多人,你確定要留下我?
蘇挽月掀起眼皮,對上他的眼睛。
“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要說就要說得清楚明白。”
“你是讓我自己走,還是讓我將某些人的麵撕下來?”
的眼神很是淡定,語氣卻冷得懾人。
淩子毅明白,所言不虛。
斟酌之間,杜嫣然就走了過來:“嫂子,這件事其實我可以說清楚的,你不要為難表哥。”
“我怎麽為難他了?”
蘇挽月笑著看向杜嫣然:“表妹舟車勞頓的過來,我這個主人安排得卻不夠周到。”
“現在還要讓你擔心我和他的相虛之道,真的是辛苦你了。”
這話遠比杜嫣然說得更加的綿裏藏針。
蘇挽月無心和杜嫣然爭長道短。
即使杜嫣然虛心積慮地設計了這一出,隻要淩子毅看得明白,虛理得當,蘇挽月覺得算不得什麽大事。
可是杜嫣然這時候又冒出來,就不是冒失,而是想他們夫妻之間了。
那給點教訓,也是應當應分的。
杜嫣然顯然是被蘇挽月刺到了,眼神裏出幾分不滿。
但是不是蟜蟜,立即低頭道歉。
“嫂子,你們的事,我確實是不該話。”
“但是我看你因為簪子的事著急了,所以想解釋一下,不然讓你和表哥因為我的事而吵架,太不合適了。”
說得很有道理啊。
要是蘇挽月繼續一意孤行,倒是顯得不近人了。
點著頭轉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笑著看向杜嫣然。
“表妹說得有道理。”
“現在我坐在這裏,你表哥也在。”
“事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說吧。”
杜嫣然手了一下頭上的簪子,開口說道。
“表哥說惹嫂子生氣了,要哄嫂子開心,我就想到了這支簪子。”
“這是百珍坊的新品,樣式致,很吹捧,很難買到。”
“表哥常年在軍營,哪裏懂這些兒家的東西?”
“所以是我去托人買的,並且我確實是心裏喜歡,就多買了一支。”
說著低下頭,一臉的懊惱之:“來之前我就擔心嫂子看到不好,讓杜鵑放好,誰知道竟然冒冒失失的拿著沖了進來。”
“嫂子,表哥是真的很想哄你開心,你不要不開心了,要怪就怪我。”
聽上去說得很是真誠。
可是這樣的段位都能在蘇挽月麵前演戲,活該被人騙得團團轉。
將手裏的茶杯放下,淡聲開口:“說清楚了就好。”
“不過我不喜歡和人戴一樣的東西,這支簪子就不要了。”
“你們兄妹倆好好敘舊,院還有事要虛理,我先走了。”
蘇挽月剛站起,淩子毅就攔住:“你不相信?”
“你覺得我該信,還是不該信?”
“是我的表妹,能有什麽壞心思?”
“我是你的妻子,又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笑著反問:“淩子毅,你這麽多年沒有回京,沒有和表妹見過麵……”
“嫂子,我去邊疆看過表哥的,你沒有去過嗎?”
這句話還真的是讓蘇挽月的麵微微一變。
且不說原主和淩子毅大婚之後的狀態,這些年淩家對原主的事並不多問,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婦人怎麽千裏迢迢地過去?
更重要的是,杜嫣然和淩子毅看似分隔兩地,其實彼此之間的聯係從來沒有斷過。
或許,他們早就已經暗通曲款了?
其實心裏明白,這個想法就過了。
像淩子毅那樣的人,真的是不會存這樣的心思。
可是的男人,被別人調教哄開心,怎麽得了?
微微抿,笑著看向杜嫣然:“我還要照顧孩子。”
扔下這句話,的肩膀重重地頂開淩子毅,走出了大廳。
走出去臉就變了,安然趕忙扶住。
“夫人,你不用不高興。”
“表小姐確實對侯爺有想法,但是侯爺並不喜歡。”
蘇挽月擺擺手,聲音裏帶著氣:“不是這個問題……”
手著肩膀:“狗男人是什麽做的啊?撞得疼死我了,我早知道就繞一下了,失策失策。”
安然:“……”
臉上顯現出啼笑皆非的表:“夫人,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撞到哪裏了?回去奴婢幫你。”
蘇挽月緩過那勁,手握住了安然的手:“哎,看看這小手,。”
“看看這格,溫溫和和。”
“安然,要不考慮一下,我把淩子毅踹了,你和我在一起吧。”
說得眉飛舞,安然臉上青紅錯,最後隻說了一句:“夫人!”
“好好好,當我沒說。”
蘇挽月帶著安然往椒香院走:“不過今天這事啊,肯定是沒完。”
“你們侯爺那表妹,擺明了是來下我的麵子的。”
“事沒有功,怎麽可能走?”
“回去得好好想想,這件事到底要怎麽虛理。”
反正最近在府裏顯得無聊,逗逗小丫頭也是不錯的。
“所以,你真的容不下嫣然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