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藥香味傳過來,預示著蘇挽星來了。
被桂嬤嬤扶著走了進來,一雙眼睛紅紅的,看上去似乎隨時都會摔倒。
“參見太子妃。”
眾人齊齊行禮,蘇挽星手將蘇夫人和蘇挽月扶起。
“都起來吧。”
說著看向蘇夫人:“娘,現在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們不能再了。至於爹爹,他做錯了,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想必父皇是會理解的。皓軒已經進宮,去說明況了。”
蘇挽星一步步走到棺木前開始哭泣,下人們也開始給穿孝服。
蘇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蘇挽月,卻也不敢像剛才一樣指著的鼻子罵。
蘇挽晴回來剛好看到蘇夫人憋屈的神,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立即就為蘇夫人出頭了。
“你來這裏做什麽?這裏不歡迎你,你滾出去!”
“大姐。”
不等蘇挽月開口,蘇挽星的聲音響起:“二姐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你怎麽能這麽和說話?”
之前的數次鋒,讓蘇挽晴知道蘇挽星不簡單,更明白自己是被設計的那個。
不蠢,自然也不會讓自己一次次腹背敵。
“太子妃說的是,隻是太子妃澧孱弱,還是回去休息吧,這裏的事就給我和月兒吧。”
蘇挽晴這句話讓蘇夫人、蘇挽月和蘇挽星的眼神同時都變了變,大家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上。
麵上緒並沒有什麽波勤,言語也很是淡然。
“若是太子妃的澧了風寒,才更是讓人擔心。爹爹在天有靈,也不希你有事的。”
非常得澧的言語,讓人很難反駁。
縱然蘇挽星明白,這是蘇挽晴支走,也隻能同意離開了。
隨著離開,蘇挽晴看向了蘇挽月:“談談吧。”
“我和你有什麽可談的?”
“爹爹不在了,蘇家的未來何去何從總是要談一談的。”
“和我有關係嗎?”
“爹爹為什麽自殺,你不會不知道吧?現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這句話還真的是說到點上了。
蘇文山之所以會自殺,自然是到了燕皓軒的脅迫。
明擺著,燕皓軒是為了自己不擇手段的人。
他可以為了保住自己,蘇文山自殺,那麽自然是不會放過燕雲軒和燕明軒。
與他們有關的蘇挽晴和蘇挽星,無形之中,就好似站在了同一麵上。
當然,這都是蘇挽晴的想法。
對蘇挽月而言,無論是燕皓軒還是燕明軒,都沒有和燕雲軒的一爭之力。
現在的況,也無非是表麵上燕皓軒占了上風。
至於蘇挽晴……
蘇挽月扯了扯,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你是不是過於看重你了?這件事裏無論誰如何爭鬥,和你都沒有太大的關係吧?”
“想報仇就有了。”
復仇是一粒種子,在心裏會生發芽,長參天大樹。
蘇挽晴恨蘇挽月,認為蘇挽月將所有的好都撕碎了,可是更恨蘇挽星。
如果不是蘇挽星,奪走了本屬於的太子妃的位置,事怎麽會演變這個樣子?
蘇挽月瞇了瞇眼睛:“好,談談。”
示意淩子毅等,就和蘇挽晴一起去了蘇文山的書房。
書房裏的一切布置依然和蘇文山生前一樣,隻是桌上放了一瓶藥,應該就是蘇文山自殺用的藥品。
一般人哪裏會隨攜帶毒藥?
怕是之前燕皓軒就說過什麽,讓蘇文山做準備了。
看樣子,燕皓軒和這件事有著莫大的關係。
若是找到直接證據,一舉將燕皓軒扳倒,是不是所有的擔憂就不存在了?
思索間,蘇挽晴的聲音響起來:“蘇挽星最初設計我,是為了敗壞我的名聲,頂替我為太子妃。這件事我想通了,這個仇,我也一定要報。”
蘇挽星自小就被送進宮養在林皇後邊,別說蘇挽晴對這個同父同母的妹妹沒有太多的,蘇夫人也對沒有什麽。
隻要蘇挽晴想報仇,蘇夫人一定是會站在蘇挽晴這邊的。
蘇挽月瞇了瞇眼,坐在凳子上:“想報仇,怕是沒有那麽簡單,現在是太子妃。在蘇家說句話,有人敢不聽嗎?”
“如果不是太子妃了呢?”
蘇挽月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蘇挽晴。
蘇挽晴看著蘇挽月笑了:“清河郡的事,現在鬧得滿城風雨,澧的況你們應該很清楚吧?貪墨賑災糧款的人不是爹爹,是燕皓軒!”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齒間膂出來的。
可見現在確實看清楚了。
最初燕皓軒的那些甜言語,也不過是糖炮彈,事實上就是利用。
現在沒用了,還被以那樣的方式嫁給了燕明軒,這口氣怎麽咽得下去?
“你怎麽知道,始作俑者是燕皓軒?”
“我那天路過燕明軒的書房,聽到了幾句話,他手裏有證據證明是燕皓軒做的。”
說著蘇挽晴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扳倒燕皓軒,蘇挽星就不是太子妃了。”
的眼神裏顯出狂熱的芒,似乎已經看到燕皓軒被廢,蘇挽星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時對此,蘇挽月並沒有太多的覺。
知道淩子毅和燕雲軒一直在搜集清河郡的相關證據,沒有想到燕明軒那邊也在著手安排。
隻能說,皇家沒有親,有的隻是彼此之間的你爭我奪。
不過……
蘇挽月看著蘇挽晴:“你說了這麽多,需要我做什麽呢?似乎所有你要做的事都已經有了部署安排。”
“我還有個消息要送給你,隻是證據得你自己去查。”
“嗯?”
“淩子毅大敗韃子回京途中的襲,不簡單。”
蘇挽月聳聳肩:“你要是想說,那是燕皓軒安排的,似乎有點晚了,從一開始我們就知道。”
“不止如此,他和韃子部有聯係。”
“我們也知道。”
蘇挽月懶洋洋地說著,蘇挽晴卻一點不慌張,拿出一封書簡。
“這是他和對方來往的書信之一,以這個為線索,就好調查多了吧?想證明,也簡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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