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全都高興
生老病死是不可抗拒的自然之力,哪怕有整個太醫院作後盾,泰康的生病還是走到了盡頭。回返照的時候不僅太子在場,朝中的幾位重臣都在。
當著眾人的麵,泰康帝親自下令死貴妃,至於六皇子,則是圈。雖然沒要他的命,但對他來說這種懲罰應該比死還要難吧。
末了,泰康帝還提了一小聞尚書,太子的心都提起來了,生怕他留下什麽荒唐的旨。好在他隻是提了一,得知他夫人病重就沒再說什麽。
泰康帝駕崩了,太子早有準備,而大臣們也心有準備,從太子監國的那天起他們就等著這一天了,本以為也就三五個月吧,沒想到泰康帝最後還活了一年多。
皇帝駕崩是國喪,舉國皆哀,百姓止一切娛樂活。
聞九霄第一時間讓全府上下換下鮮亮的裳,穿上素。府裏掛上白幡,連屋裏的擺設都換素雅的。然後他匆匆進了宮。
為戶部尚書,在權力接的關鍵時刻,他怎麽能不在呢?
太子早就監國,泰康帝大行,他登基為帝這是無容置疑的。為彰顯孝道,自然是先守孝後登基。
這裏說的後登基指的是舉行登基大典。
國不可一日無主,尤其是先帝駕崩之際,正是政治敏期,新皇及時登基,是政治穩定的必要條件。因此就有了靈前即位,按照先皇的詔,新皇帝在大行皇帝靈前即位,完權力接,履行皇帝職責。
太子便是這麽幹的,泰康帝是頭天沒的,第二日他就在眾臣的恭請下即位了,朝臣三呼萬歲。接下來便是治喪和守孝了。
先帝停靈期間,大臣和誥命夫人要進宮哭喪,年輕的還好,上了年紀的各位老大人和老夫人們,對他們來說真是種折磨,又不敢告假,否則一頂“對先帝大不敬”的罪名扣下來,整個家族都得跟著完蛋。
別人不敢輕易告假,聞九霄卻是給餘枝告了假的。倒也沒人說什麽,畢竟之前小聞尚書可是整整三日沒有上朝,聽說其夫人到了彌留之際,雖說最後救回來了,但大家心照不宣,那位命不久矣了。沒見小聞尚書父子倆,臉一個比一個難看?
外頭的風風雨雨吹不到平北侯府來,餘枝萬事不問,就窩在府裏安心養病。的神頭一日比一日好,的這場“病”來的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
聞九霄看著又重新恢複生機的餘枝,日日角飛揚,要不是在國喪期間,他都想放竹慶賀了。
“就這麽開心?”餘枝著他的角,他的下有新冒出來的胡渣,有些紮手,但餘枝的手著,樂此不疲。
聞九霄抓住的手,麵上帶著縱容。按理說他這個年齡早就該蓄須了,畢竟他的長子都能娶妻了,他又居高位,日日剃須難免讓人覺得不夠穩住。
然而枝枝卻不喜歡他蓄須,說那樣老氣,不英俊,跟站一塊像父……
聞九霄能怎麽辦?同僚的閑言碎語算什麽,他家枝枝才是最重要的。他本來就年輕怎麽了?他們羨慕嫉妒得眼紅也沒有用。
“開心!”他把人摟在懷裏,手在腰上量了一下,“再養一養,等我休沐就帶你出去散心。”還是太瘦了,這一場病整個人都比以前虛弱了。
餘枝睨他一眼,提醒道:“現在可是在守國喪。”民間都停止了一切娛樂活,他一戶部尚書攜妻遊玩,等著史的彈劾吧。
聞九霄親吻下的手指,“等你養好了,正好出了國喪。”新帝守孝是二十七日,為臣子的,為表對先帝的敬意,自然要多守幾個月。雖然沒有明確要求,但總不能二十七日一過你就大肆宴飲歡樂吧?那不是把把柄往別人手上遞嗎?
“等出了國喪,我給你重新做裳。”以前的裳都舊了,再則,這一次的病就像一道劫坎,邁過去了預示著新生,新的開始一切都得是新的。
“好呀!”餘枝欣然同意了,“我就喜歡穿漂亮的新裳。”看看他上的黑,道:“我也給你做新裳,做……黑以外的。”
許是年齡大了,餘枝特別喜歡看別人穿鮮亮的裳。像的好大兒,一紅暗紋錦袍,亮眼得如春日枝頭的桃花。
聞九霄嘛,紅是不能穿了,但暗紅,鴨青,湖藍……還是可以穿的。
餘枝打量著邊的男人,確實非常惹眼,從眼睛的弧度,到鼻梁的拔,再到帶著些許淺笑弧度的,一切都是完的,著淡淡的矜貴。
“怎麽,你不樂意?”餘枝笑著看他,“我喜歡看你穿鮮亮。”
聞九霄聽這話,墨黑的眸子便看向了。
餘枝哼了一聲,“你是我男人,我想怎麽打扮你就怎麽打扮你,想給你穿什麽的裳就給你穿什麽的裳。不接反駁,你就認了吧。”
的下微抬著,略有些驕縱,語調卻是的。
“好,都聽你的。”聞九霄看似很無奈,其實心裏高興極了。還在,還能對他笑,還能跟他鬧,是那樣鮮活地站在他麵前,他看得見,得著,這就足夠了。
他便不去計較什麽名與利,得與失,甚至連回程的刺殺都可以原諒!
啊,反正該死的人已經死了,他便大方地不計較了。
看來功德是有用的,那他以後繼續做個好吧!還有護國寺的香,也得繼續燒!
花花特別高興,走路都帶風。
顧懷惟詫異,以為撿到銀子了。
花花衝他翻了個白眼,“我娘痊愈啦!”
我娘的病好了,爹爹高興,哥哥高興,弟弟高興,曉蝶姐姐高興,全府都高興。
天開了,烏雲散了,我又是有人疼的小孩啦!
“走,走,走,趕回去幫我做功課去!”花花拉著顧懷惟的手,兩人跑得飛快,心亦是飛揚的。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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