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銀子好賺，人好搶，就是不知道這些福分有沒有命去消。”

幾聲不滿冷哼聲剛剛響起，一寒氣就籠罩在棲霞山，四季如春的地界，竟有了寒冬臘月的冷，讓眾人如墜冰窖，噤若寒蟬。

“還有你，素和府，肚量不大，胃口不小，靠著賣了兒換取榮華富貴，就不怕有朝一日惹禍上，鬧得家破人亡，對了，現在已經快要家破人亡啦。”嬉笑怒罵間，將此間眾人說了一個遍，也不知道什麼來頭，這般張狂，就算魔門白寄恨在此，怕是也沒有這等狂妄。

“姑娘到底何許人也，敢在這里信口雌黃。”素和川冷叱一聲，眼不善地盯著紅子。紅子置若罔聞，最后才將目轉到素和圖云上，淡淡說道，“你一個該死的人，整日像個孤魂野鬼四游，死了不要，還要連累別人，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好，讓他這般在意。”

素和圖云空的眼神中忽然多了一縷異彩，怔怔看著紅子，沒有生惱，只是愕然，還有一期盼。

中年男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寒聲喝道：“區區妖，妖言眾，報上名來，讓本尊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在這里大放厥詞。”

“呵呵，妖啊……如果不是因為我家將軍，這破地方八抬大轎請我來，我都不會多看一眼。”紅子笑連連，只是眼中的殺意卻越來越濃郁。

素和圖云軀一，將軍？會是他麼？紅子似乎猜到心中所想，輕哼一聲，“他裝好人，當年冒著大不韙救了你，好事他做了，這些惡事就得我們做，人不死干凈，萬一傳出什麼閑話，最后還是他的麻煩，他有麻煩，我就不痛快，所以還是要殺人，只有死人才不會嚼舌頭。”

“你想殺誰？”

“嘻嘻，當然是你們鬼門魂宗呀，你不是已經知道的份了麼，那就得保守這個，我一向不信活人，所以只能滅了山鬼門魂宗，免得散播出去，到都是風言風語，麻煩得很。”

話已至此，誰都聽出了點味道，以將軍為號，曾救過當年云妃的人，這世上便只有一個人，而這個紅子的份昭然若揭，剛才那些放肆的言辭，一瞬間便即合合理，讓人生不出半點反駁之心來，哪怕說要滅山鬼門魂宗，好像也在理之中。

中年男子臉數變，猛地想起一個人，道：“你是天王！你是姑蘇小娘！”

“別，天王早就沒了，我可不是什麼天王，只是牧天狼中軍騎帳下一個無名小卒而已。”

風過無痕，連話語聲都帶走了，偌大的素和府雀無聲，只有這個紅子旁若無人的笑聲。江湖傳言，每當要殺人的時候就最笑，笑的越開心，笑的越甜，殺的人就越多，死的人也會更多。如果是別人，這就是一句笑話，而且還是會引來殺之禍的笑話，換，沒人會把這句話當笑話，當笑話的人都了死人，而且死相極慘。李落雖然遠去極北，但大甘江湖上可從來沒了他的影子。翟廖語，楚影兒，還有一位據說是宮里來人的神高手，再加上神乎其技的西域刺客，替牧天狼賣命的江湖高手，和棄名樓有的江湖門派，各府衙郡縣的捕快，還有那些藏在暗的神力量，黑白兩道，府的，江湖上的，幾乎都聞風而，說是在找一群人，份很，傳聞不多，但是能翟廖語如此鄭重其事，想來這群人不會是什麼易于之輩。當牧天狼中軍騎這勢力龍江河湖泊的時候，整個大甘武林道都為之震，這樣的龐然大沒有任何一個江湖門派可以一較高下。

數年前，大甘武林中也曾有過一個份顯貴的江湖勢力，便是李欹枕的護天盟，那些年聲勢也算不小，籠絡了不江湖高手賣命，猶是些年輕一輩的高手，再加上李欹枕公主的份，曾幾何時，也被人冠以江湖第一盟的稱呼。和護天盟不同，中軍騎踏江湖的時候幾乎無聲無息，鮮有招搖過市的時候，如果不留心，本不會察覺江湖上多了這樣一莫可匹敵的勢力。靜，如臨淵觀海，一旦起來，便是雷霆萬鈞之勢，摧枯拉朽，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擋。這就是中軍騎和護天盟的分別，一個吵吵鬧鬧，一個平平淡淡，談及護天盟，有敬而遠之的，有不屑一顧的，也有溜須拍馬的，談及中軍騎……沒有人敢閑來無事去談論他們。

當初翟廖語率中軍騎的江湖高手圍獵羅網之時，姑蘇小娘這一支異軍突起，雖說的職在中軍騎，但行事之風更近暗部，殺伐狠厲，做事一向斬草除，不留后患，聽命于翟廖語，只是到了近些年，翟廖語對的管束已經有些有心無力，若非看在大將軍的面子上，姑蘇小娘怕是不會聽他號令。

據說，暗部閼逢頗為看重姑蘇小娘，真假不知，只知道在姑蘇小娘的手下又匯聚了一了不得的力量，深淺莫測，所以說鏟平山鬼門魂宗絕非一句空談，不用依靠牧天狼的力量，單憑姑蘇小娘一個人就辦得到。

這既是殺氣，也是底氣。惡人終須惡人磨，山四魔殺人無數，這個無數其實也是有數的，殺人再多，能比得過牧天狼那些悍將麼，哪個手上不是有百上千條人命，而最高的那位，約莫該以萬計。

比起殺人，山兩宗加起來大抵上也不會比姑蘇小娘多。別人怕了山魔宗的兇名，但姑蘇小娘不怕，非但不怕，而且更歡喜，能名正言順的殺人總歸是一件開心的事。大將軍時常心，可不會，反正這些臟事總要有人做。

姑蘇小娘輕移蓮步，走到素和圖云面前，仔細端詳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