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笑著擺了擺手:“劉裕是打死也不會讓我進這個機構的,我們走著瞧吧,不過,我同意你的說法,暫時辭去在庾悅那邊的職,進居狀態,以觀后事的發展。只是,如果按你的這個說法,劉毅他們一伙一旦沒有進這個權力機構的機會,那以后也不可能給劉裕造多大的威脅了,甚至,會很快給消滅。”
斗蓬勾了勾角:“這是我需要極力避免的事,世家高門并不是只有謝夫人一人說了算,也是有其他的家族,尤其是想保有世家的權力,不完全被劉裕控制的家族,以前劉裕很多事是通過謝夫人和王妙音為中介,和這些世家協商,談判,但如果這個最高議事機構一出來,那就意味著這種私下的談判易不會再有,一切事要放在這個機構里公開商議了。那進這個議事機構,就變得非常重要,如果沒有自己的代言人,那就是完全由別人主宰自己的命運啦。”
黑袍沉聲道:“可是這個機構的人選,由誰來決定?還不是劉裕和劉穆之說了算?再來個劉敬宣,向彌這樣的老將帶頭放棄軍權加,那劉毅如果是要以軍頭的份進這個機構,就得放棄自己的位,軍團,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就算進去了也只是數派,決定不了大事,反而是實權都沒了呢。”
“如果這個機構是個權力機構,可以行使皇權,強行要求劉毅出軍隊和地盤,象當初桓玄以一個彭城史的職就要劉牢之放棄軍隊,那就是反或者是投降二選一,劉毅會走劉牢之的老路嗎?就算他想拼死一搏,他的手下愿意和他一起反叛嗎?”
斗蓬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些確實是非常頭疼的事,劉裕連對天師道的最后一擊都不要了,也要回建康議事,可以看出此事非常重要,也許,我也要盡早回建康,想辦法給劉毅他們一伙個風,看看他們是否有辦法阻止此事發生,還有就是劉敬宣,他也幾乎是孤,只帶著數部曲衛隊回了南燕,估計是要理后續的接之事,也許,在這點上,我們可以做做手腳,搞出些事呢。”
黑袍的臉上出了一邪邪的笑容:“此事,我最近一直在著手理,就等著劉敬宣回青州了,嘿嘿,這一次,我覺得他再也回不到建康城啦。”
斗蓬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我相信你在青州之地,還是能辦事的,畢竟,慕容垂那里,也不是什麼也沒留下,而在廣固圍城的這一年中,我也知道,你其實做了很多事,現在,就是把這些果拿出來用的時候了。”
黑袍正道:“那我最近會著手理青州的事,劉敬宣和劉道規,是劉裕在軍政上真正可以依賴的左膀右臂,如果能斷這兩臂,劉裕就只剩下后輩的那些個帥大將們了,這些人跟他是上下級的關系,總會隔著點什麼。如果我能搞定劉敬宣,那劉道規方面,你有沒有辦法讓他永遠也無法醒過來?”
斗蓬的角輕輕地勾了勾:“此事,我自有安排,那太康之矢其實無法殺得了他,劉道規本人的意志力之強,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黑袍,你把如此神不經過我的許可,就直接給徐道覆用上了,是不是有點違背規矩呢?”
黑袍勾了勾角:“那可是劉道規,是劉裕最重要的幫手,前任黑袍慕容垂可以為了對付他而用上了干將之劍,為何我就不能用太康之矢了?神盟的神,神尊可以自行決定使用,雖然我沒自己用,但給了徐道覆,也一樣是可以的。事實上,當年你通過玄武,把那弒汗鳴鏑讓劉毅用來劉裕,不也是一樣的事嗎,那次你也沒跟慕容垂商量吧。”
斗蓬嘆了口氣:“那次我是真的想下手滅了劉裕的,只可惜,這弒汗鳴鏑,是當年冒頓單于用來擊其父老上單于的箭,最后老上單于的部份靈魂,尤其是被親生兒子所殺時的那種震驚,憤怒和不甘,也給封鎖在了這箭矢之中,雖然只是近世的,威力不如上古之時的那些神兵,但畢竟是單于之魂給封印其中,也有絕對滅殺凡人的威力,只不過,我還是低估了劉裕,這一箭居然引出了他的一些洪荒之力,讓他變比長生人怪更可怕的存在,大殺特,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我才意識到,劉裕絕非普通凡人,其,藏有巨大的能力,這大概也是慕容垂后面想要跟劉裕合作的原因,他是想利用劉裕的這力量,為自己所用。”
黑袍冷冷地說道:“你們想得太天真了,這力量連劉裕本人都無法自如使用,還要靠這些神兵利來發出來,要我說,那次你們哪怕是用一普通的箭,也能要了劉裕的命,幾千人殺他一個都打不死,那除非他真的就是神。”
斗蓬的眼中冷芒一閃:“若不是劉敬宣不顧父命,及時帶兵來援救,,就算劉裕有什麼洪荒之力,也是撐不下去的,這是給我的一個大教訓,所以,我們不妨先去翦除劉裕的羽翼,把他信任的,支持他的這些人,尤其是北府一系的將帥們,一個個除掉,他們不象劉穆之和王妙音,有著重重的護衛,難以刺殺,從劉道規到劉敬宣,我們一個個地奪走劉裕的至親之人,讓他看看,一意孤行,與我們為敵的下場,然后,也許才是好好跟他談萬年太平的時機。”
斗蓬微微一笑:“我完全同意!”
斗蓬點了點頭:“今天我們的會面到此為止,回去后我們各行其事,建康那邊的事,我來理,你把青州之事做好,不要讓劉敬宣回去幫劉裕的忙,如此,我才可能阻止這個什麼議事機構的產生,黑袍,這次不要再讓我失。”
黑袍轉向外走去,他的聲音隨風而來:“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