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先是微微一愣,轉而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拍手道:“青龍大人的這個提法簡直是絕了啊,是啊,自古仗義每多屠狗輩,也就是說,無知者無畏,因為沒文化,所以不怕死,而一旦讀書多了,明禮節,重生死,就不會把別人的命不當命了,這是仁義禮儀的基礎,一旦有了仁義禮儀,那就不會把象野一樣地殺戮當榮譽之事,自然也會對自己的生命,更加珍惜啦。”
玄武也滿意地點頭道:“不錯,確實如此,上古以來,本來士族,士人都是貴族的后代,最早的貴族,都是從部落,氏族時代的征服者中產生的,往往是部落中的武士,最善戰好殺之人,但他們從部落到城邦之后,定居了下來,意識到了打打殺殺不是辦法,靠以殺立威,以仇恨和恐怖來統治,終將會自食其果,看看現在的北方胡虜就知道,他們可以一時靠了武力打天下,但坐天下之后,一旦安于樂,很快就會腐化墮落,不再能打了,一旦失掉了武力的優勢,那給昔日被征服和奴役的敵人們反攻倒算,報仇雪恨,就是早晚的事了。”
“想那石趙帝國,羯胡所建,石勒建國之時曾經橫行天下,就是那大魔頭石虎,也是一代戰神的存在,可也就區區十幾年的功夫,因為宗室斗,自相殘殺,本部人馬的戰斗力迅速下降,終被冉閔所滅,不僅國破,而且舉族都給報復屠戮,以至于羯胡一族,幾乎絕種,這就是為何從游牧部落轉型為農耕定居之國后,必須要講仁義,求和諧,君子和而不同,不能再以消滅,滅部毀城作為主要的立之本了。”
白虎微微一笑:“所以最能打的貴族子弟們,為了國人,而國人是承擔戰爭義務,以當兵和打仗為榮譽的一個人群,他們也要學文化,也要知禮義,君子六藝里,既有文化,又有戰爭之道和軍事之學,要的是文武雙全,可并不是青龍大人說的什麼知識越多越怕死啊,春秋之時,各國國君還得親自上戰場,親自在戰車上作戰呢,就連天子,也不能避免呢。”
青龍冷冷地說道:“可是到了戰國之后,這就變了,隨著戰爭的法則改變,越來越多以前被征服的其他部落和國家之人,就是那些只能從事農業生產,不得從軍的野人們,被解除了從軍的限制,于是國人們變了士族,野人們變了黔首,士族從此風花雪月,知書答禮,越來越不親自上陣殺人了,而野人出的那些底層百姓,平時需要耕作種田,以稅賦,戰時又得從軍上陣,拼個你死我活,這就是士庶之分,高寒之別,勞心者治人,說的就是士族,勞力者治于人,說的就是庶民。這不就是看知識的多,份的高下嗎?”
白虎點了點頭:“表面上看,確實是這樣,可是青龍大人似乎回避了一點,那就是這個士人和庶民,不是一不變的,一國的士人,如果給他國所滅,那就會淪為亡國奴,為庶民,而立了軍功的庶民,在戰國開始的各國變法改制后,也可以以功得爵,一躍為士人,如果連續幾代都有戰功,那就可以拿到士爵,不再為庶民,這些都與知識的多無關,只與人的有關。”
青龍沉聲道:“有了知識,有了文化,就可以知兵法,指揮千軍萬馬作戰,自己則遠離前線,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去搏戰,而那些制于人,將帥驅使的普通士卒,則只能沖鋒陷陣,刀山火海,這不就是因為他們沒文化,份低下,所以只能從事這些賣命流的危險工作嗎?你以為個個都跟劉裕一樣,自己沖第一個啊?古之名將帥,多半是不用這麼拼的呢。”
白虎微微一笑:“青龍大人,你覺得你說的這種所謂的儒帥,兵家,象謝玄那樣,談笑琴之間就能決定天下大戰的勝負,這樣的將帥,能有幾人?大多數更多的是貪生怕死,畏敵如虎,拿著不敢上陣當風范,躲在后方帥帳之中嚇得瑟瑟發抖的無能之輩吧,這樣的酒囊飯袋,我們大晉南渡以來層出不窮,你真的要覺得這些是多榮耀的事嗎?”
青龍的臉微微一紅,說道:“是酒囊飯袋還是運籌帷幄,我們暫且不爭,但我說的那些知識越多越怕死,越不愿意親力搏戰的事實,你總得承認吧。”
白虎點了點頭:“不錯,這點我承認啊,確實是讀書越多越怕死,倒也不是什麼知禮義明仁義,純粹就是書讀多了會覺得這個世界太好了,自己得好好活著,好好,偏偏有能力讀書的人,一般也會有足夠的條件,那自然舍不得去冒生命危險,打仗沖鋒了。從這點上說,你講得不錯。”
青龍得意地笑了起來:“難得神機妙算的白虎大人,也同意我的看法啊,那這個口號,是不是足以阻止劉裕的這個計劃呢?”
白虎輕輕地嘆了口氣,看向了玄武:“玄武大人覺得可以阻止嗎?”
玄武不聲地看著朱雀:“朱雀大人,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
朱雀笑了起來:“從青龍大人一開始提議時,我就拍手好了,現在連白虎大人都論證出青龍大人講得不錯,那我還有什麼反對的理由呢?”
玄武輕輕地嘆了口氣,搖頭道:“似是而非,這在清談中,是大忌啊,白虎大人一直是在敵深,讓青龍大人主暴出破綻,你的這論玄能力,越來越高了,不過,在黑手乾坤的議事時,最好別這樣。”
白虎微微一笑,點頭道:“謹遵玄武大人的教誨,以后我定會注意。”
青龍的眉頭一皺,沉聲道:“看來玄武大人覺得我說得沒道理啊,那我很想聽聽,玄武大人如果站在劉裕這一方,會如何來反駁的說這個知識越多越怕死呢?”
玄武平靜地說道:“很簡單,怕死立不了功,得不了爵,得回家繼續面朝黃土背朝天,被那些不怕死,立了功的人管著,欺負著,那你還能怕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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