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分手，你自由了

    薑慕星回去以後，做了些準備，給嚴雪打了電話。

    這天過後的第三天，主聯係陸晝，他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在忙，有事快說。”

    “已經一周了，你氣了這麽久，該結束了吧？”

    尾音偏，像是抑著脾，委屈自己聯係的他。

    他說：“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在生氣？”

    “你這麽久不回來，也不管我，難道不是生氣嗎？”

    薑慕星有些激，呼吸變輕。

    “算我做的不對，白若黎那邊，你們說是我的錯，那我就去道歉，但你媽媽來找我，是要我離開你。”

    陸晝站在醫院走廊，病房裏的人正在收拾，白若黎細膩溫的聲音在指引旁人收斂私人品。

    他的回應略帶敷衍：“嗯。”

    “你說過喜歡我才讓我做你的朋友，我以前不想以那麽低微的份跟著你，但這麽久了，阿晝，我也在認真，也在不自覺地投。”

    抓著手機，已經帶上了微弱的哭腔。

    他打斷：“說完了麽。”

    薑慕星一滯，哽咽著：“你……什麽意思。”

    “我說了我在忙。”

    張著，說不出其他話：“對不起，我想知道，你今晚會回來嗎，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

    似乎不是什麽大事。

    服了，也哭了，還說了以前從沒說過的話，但陸晝毫無波瀾，甚至產生了一種奇怪的覺：就好像，對麵的人不是薑慕星一樣。

    半晌，他說：“看況。”

    後的門一開，白若黎挽住他的手，笑清麗。

    “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陸晝摁斷通話，白若黎瞧著他諱莫如深的表，鬆開了手。

    “你在跟慕星通話嗎？”

    “嗯。”

    “你們這次又吵得很嚴重吧？”

    陸晝回心神，白若黎勉強地笑，“我爺爺他跟你說過什麽話，對嗎？”

    他睨著漂亮的臉，扯了薄，“你會不知道嗎。”

    僵了僵，見他獨自往前走。

    白若黎神複雜地對著他的背影說：“阿晝，你真的變了很多。”

    他腳步停滯，回頭間，眉梢中帶著不解。

    走近，直視他的眼睛。

    “以前，你雖然也強冷漠，但對我和邊相關的人也是在意和關心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你好像對什麽都是發自心的漠不關心。”

    陸晝深深地皺眉，“有嗎？”

    笑容帶著失落，“你不覺得，你眼裏除了慕星，就看不到任何人了嗎？”

    這話就像在一片黑霧中點上一抹白，紮進了他的某一，不疼，卻很膈應。

    陸晝眼中是清晰的震徹，愣怔久，才鬆弛了眉眼。

    “你想多了。”

    白若黎還想說下去，他將手上搭著的圍巾取下，掛上的脖子。

    “你剛出院，別胡思想。”

    一愣，因他的親近，剛才的不愉快一掃而空，再次挽住他的手。

    “你不惹我不高興，我就不會瞎想，對了，阿誠之前跟我說要為我出院組局，你也好久沒放鬆過了，陪我一起去吧。”

    陸晝眼神深沉。

    “好。”

    ……

    夜晚，姍姍來遲。

    晚上八點，眾人齊聚的局，看到陸晝和白若黎手挽手進門，所有人的目變得意味深長，起哄聲起，仿佛誰也不記得上一次陸晝公開的友另有其人。

    玩得正嗨，阿誠尋到陸晝，瞧他正在發呆。

    他撞了撞男人的手，笑容猥瑣，“晝哥，你這下是跟白小姐終眷屬了吧？”

    陸晝著酒杯，不肯定，也不否認。

    “我就說隻有白小姐能配得上你！那些人之前還說你跟那薑慕星認真，嘁，都不知道有哪點值得您對認真的！”

    阿誠高興著，邊人沉沉一句：“沒有。”

    他一下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哪一句，想了幾秒，小心翼翼地問：“哥，你和薑慕星分了嗎？”

    陸晝垂下眼皮，“沒。”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不會真的上了吧，怎麽配………”

    陸晝冷冷睇他一眼，“你別發瘋。”

    阿誠打量過他，一本正經地說：“哥，你最近真的變太多了，你以前在這種事上可從不拖泥帶水，不喜歡的早就一腳踹了，哪兒能拖到現在？”

    “……”

    一時間，白若黎上午的話，和他的話重疊在耳邊。

    陸晝不明白，眉心皺在一起。

    改變，是他最不喜歡的詞。

    他需要的，是如今的冷靜持默，是麵對任何人、任何事不如山，是有人死在眼前都沒有容的絕對理智和冷酷。

    可他們卻都說他變了。

    還是因為一個人。

    口形的憋悶與躁翻湧上來，陸晝狠狠灌了一杯酒，那份緒無從停滯，反而愈發濃烈。

    阿誠看著這樣的他，怕得往後退了一步。

    陸晝的眸是有的霾冷峭，起，撈起大便離開。

    ……

    薑慕星不喜歡隻有一個人的覺，把客廳電視的聲音放得大。

    陸晝回來的時候，是驚訝的。

    “你回來了。”

    聞到他上的酒味，去櫃子裏拿解酒藥給他，順便接了杯水。

    陸晝安靜坐下，凝視那明水杯許久，莫名一笑。

    “阿星，你跟我多久了。”

    薑慕星看著他的頭頂，“兩年五個月零三天。”

    “記得這麽清楚？”

    他抬眸，恰好與他撞上視線，也就清楚地看見他眼中的神。

    冷淡，無趣，興致闌珊。

    眼睫微，“我們的開始，不容易忘掉。”

    陸晝往後以靠，長疊在另一條上，仿佛上帝窺視螻蟻，不認識一般從上到下打量，帶著遙遠冰冷的審視。

    他說：“我怎麽覺著，比起以前，你現在沒意思的。”

    薑慕星的手一抖，水杯到桌角，再撞上的膝蓋，咕嚕掉下去，啪的一聲碎裂。

    的雙手虛虛握，又鬆開，再握。

    平複著呼吸，問：“……你想說什麽？”

    陸晝不急著答，了口袋，發現沒煙，彎拉開屜，恰好手機響起。

    他把手機放在桌上，夠著煙和打火機，點燃之後，雙腳搭在桌子邊緣。

    白霧氤著男人冷漠強的臉龐，他呼出一口過肺的煙，自然且順口地說：“你和我，就到今天吧。”

    薑慕星眼睛一下紅了，死死盯著手機，“你要跟我分手，是因為嗎？”

    “你跟我夠久的了，沒什麽新鮮，而且你最近招人煩的，我不喜歡。”

    隔著煙霧，陸晝冷低著眼皮，看著在這話以後全發，眼淚頃刻了眼眶。

    “我可以改的。”

    他合了合眼。

    紅的眼著他。

    “你不喜歡，我可以改，可不可以……”

    “不分手”三個字沒出口，陸晝吸了口煙，邊吐邊笑道：“你不是一直不想被困在我邊嗎？應該早就準備好了退路才是。”

    薑慕星眼裏波粼粼，搖頭。

    “我沒有。”

    他輕飄飄睨著，語氣同樣輕得讓人無法深究。

    “可我不想要你了。”

    “……”

    漫長的死寂中，的形搖搖墜。

    陸晝心上劃過一點輕微的異樣，很快被其他緒蓋過。

    他的指尖搭在扶手上，漫不經心的桃花眼仿佛含著濃烈的，說出的話涼薄而無：

    “薑慕星，從今往後，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