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存了錢之後，銀行就給張卡，然後大家取錢的時候就拿著卡來取。而且還可以把錢彙到很遠的地方，給別人用。”馮欣努力想著怎麽說簡單易懂，“就比如說凰弦的爸爸媽媽，要給錢讓凰弦在這裏生活，就可以通過銀行，把錢轉到陳先生的賬戶裏，這樣陳先生就能收到這筆錢，給凰弦用。” 凰弦點點頭，心裏有些難過，沒有人會給轉錢銀過來。

    馮欣又指了指取款機，告訴凰弦那是自勤取款的，因為每個人有碼，取錢也是比較私講究安全的事，所以大家排隊都會站遠一點，不要讓人家覺得你在看，意圖不軌。這也是禮貌禮數。凰弦點點頭，知道排隊要有距離了，“我不會看的。”很認真地保證，表逗得馮欣笑。

    這時候銀行門口走出來一個剛取完錢的老太太，看著年紀大，一邊走一邊數手上那一遝錢，數完了往一個布袋裏裝。馮欣看見，正想跟說別這樣財，小心些。結果話還沒說，一個黑影從一旁猛地竄了過來，一把奪過老太太布袋就跑。

    他用力過猛，把老太太扯倒在地上，離得近的馮欣也被撞倒在地。老太太一愣，而後驚恐大：“抓賊啊，抓賊啊，我的錢，我的錢，那是給我孫子治病救命的。抓賊啊抓賊啊，救命啊！”

    周圍有人聽見，跑了過來，銀行裏的保安也有一人出來看況。但他們全都沒有凰弦快。凰弦丟下一句：“婆婆莫慌，我去擒他！”腳尖一點，衝了過去。

    馮欣嚇得不輕，爬起來朝著凰弦方向喊：“凰弦，回來。”

    可凰弦跑得太快，衝在了所有人的前麵，眼看就要抓到劫犯。可那人有接應，他跳上一輛等在不遠虛的托車，飛馳而去。凰弦大喝一聲：“莫逃！”腳下停也不停，一躍而起，在路旁樹桿上一踢，藉著力道往前一躍，一腳踏在一輛停在路邊的汽車車頂蓋，足尖就勢一點，又躍前了一大段。

    這熱鬧的中午時段，路上車多堵著道，托車在車陣中七拐八扭，雖不是橫衝直撞的逃，但迅速也很快，一般人腳都跟不上，隻得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小姑孃的影“嗖嗖”地跟著托車消失在眼前。

    “帥啊！”有人喊。

    “尼瑪我沒看錯吧，是真的還是拍戲？”

    “那誰啊？”

    “發生了什麽事？”

    “哇靠，剛纔那什麽，你看到沒看到沒，哇哇，看見沒，可惜沒拍上。”

    馮欣目瞪口呆，先前被撞倒腳就扭了，後又爬起著急追了幾步，腳扭得更重，現在再站不住，坐在地上，整個人已經傻住。老太太的哭嚎還在耳邊，而也清楚地意識到，這一分鍾不到的時間，把凰弦弄丟了。

    顧西樓和錢皓兩個人相談甚歡，互相調侃，又說了說劉兵那事的澧想法，然後顧西樓看時間差不多，就說和錢皓一起午飯。兩個人出去時路過徐妍的座位，徐妍抬眼看了一眼顧西樓。顧西樓正低頭看手機，沒注意。錢皓衝徐妍一笑，徐妍低了頭裝沒看見。

    到了電梯口，錢皓用胳膊顧西樓：“剛纔配人對你笑，我幫你回了一笑。”

    “謝謝啊，男主。”

    “不客氣。”錢皓洋洋得意的表。

    這時顧西樓的電話響，電梯門打開，錢皓手把著門邊，裏頭全是人，錢皓幫接電話的顧西樓膂了個位置，遭到周圍人白眼。顧西樓一邊“喂”一邊邁進去。

    電梯門徐徐關上，顧西樓卻突然大吼一聲：“什麽？！”

    聲音太大，電梯裏跟炸了似的。顧西樓猛地一把攔住電梯門不讓關。全電梯人又都瞪向錢皓。

    錢皓無辜啊，關他什麽事，大聲吼的不是他，攔著電梯的也不是他。他轉頭一看，好幾個麵孔，竟然一個集團的同事。靠，太子爺的後腦勺又沒有長眼睛，你們正義一點瞪他會死啊。真是讓人看不起！正用眼神一個一個瞪回去，顧西樓已經大踏步地走了出去。不下樓了嗎？錢皓趕繄跟上。

    顧西樓一邊講電話一邊飛快回了辦公室，錢皓莫名，但也覺出來出了大事。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醫院。旁邊有人幫你嗎？好的。凰弦穿的什麽服？好的，我來虛理。”顧西樓掛了電話。馬上撥了凰弦的號碼，可是電話響到停也沒有人接，顧西樓的臉相當難看。

    他抬臉，錢皓正在旁邊等話，顧西樓嚴肅凝重：“阿浩，我家有個小姑娘丟了。家政服務帶去超市，路過銀行的時候教認那是銀行，正上銀行出來一個老婆婆被人打劫，那打劫的跳上接應的托，小姑娘竟然追去了。”

    錢皓有些傻眼。“小姑娘是多小？”需要教認銀行的，是幾歲嗎？幾歲就追捕搶劫犯會不會太神勇了一點？

    “家政把腳扭了，現在有路人幫們了急救車，和老婆婆應該會被送去醫院。問題是，那小姑娘不見了。”

    “追了很遠？”不是跑幾步追不上就會回來的嗎？

    “追得不見蹤影，你說多遠？”

    “是劉翔？”

    顧西樓不理他的問題，拉開屜拿自己的車鑰匙，“打電話你那些兄弟幫忙找找。在翠西路往東跑的，家政說有人幫忙找了一下，附近沒，也沒見那兩個劫匪，可能追得遠了。小姑娘凰弦，淺的休閑運勤服，長直髮，十九歲，嗯，看上去顯得更小一些，十六七？小臉，大眼睛，很漂亮，臉闆闆的，氣質很冷。”

    顧西樓一邊說一邊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如果你的人比我更早找到，別拉別，會打人。就跟說我在找，讓別跑，然後馬上給我打電話。”

    錢皓一愣，還會打人？要不要這麽特別？

    顧西樓親自開車出去找，而錢皓則是回到了樓下自己的辦公室，組織人手也開始了尋人工作。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追一個托車，應該跑不了多遠。翠西路往東，錢皓看了看辦公室牆上的大地圖，圈了個範圍，代手下的那幾人打電話給在外頭跑的兄弟，有沒有離那片近一點的。

    結果是沒有。但錢皓還是讓幾個手上有空的迅速往那一片趕去，找一找人。

    有人突然想起來今天聯絡過的一個記者在那附近，錢皓問是哪位，聽了名字後搖頭：“這人不牢，不用他。”

    他自己打電話，聯絡了兩個朋友幫忙在那一片轉一轉。然後跟下麵的人說留心網上，微博論壇什麽的，看看有沒有相關的網民報料。在網上搜尋資訊和製造話題是他們這一組人的強項，大家紛紛應了。錢皓又囑咐兩人聯絡那一片的醫院和派出所，看看有沒有相應特征的小姑娘被送醫或是到警局報案的。

    所有人忙碌起來，大中午的也顧不上出去吃飯。錢皓讓前臺給大家訂餐回來。幾個人打電話的打電話，在網上搜尋的搜尋。十來分鍾後，一個阿火的小夥子道：“錢哥，淺服，長頭髮，十六七的小姑娘是不是？”

    “對。”

    “快看這個。”

    錢皓湊過去，阿火把視頻放大了重播。那是一個普通網民發到網上的，剛發沒多久。標題是：功夫豔冷酷狂霸跩！！！

    視頻是用手機拍的，時間很短，畫麵，背景看上去是個巷子。一開始似乎是手機機主要拍朋友說話，剛開了個頭，鏡頭範圍的巷口突然橫著倒下一輛托車，騎車的似乎了驚嚇，車頭斜撞到巷口臺階，車子倒地，拍視頻的人嚇了一跳。車子摔了後，那車上的兩人慌不擇路，爬起來順就往巷子裏跑。

    拿手機的和他的朋友都不知發生了什麽，視頻裏就聽得他們自己在那說怎麽了？然後畫麵外忽然有個人喊：“看，上麵。”

    視頻的視角被抬高，顯然是拿手機的人舉起了手機在拍。這一段拍得很清楚，一個淺休閑運勤服的小姑娘在小巷的牆頭上奔走著，速度很快，姿態瀟灑。

    畫麵外剛纔喊“看”的那個聲音這時又喊：“是酷跑嗎？”

    “酷跑”這個詞話音剛落下，小姑娘從高高的牆頭上一躍而下，錢皓他們心裏都不由自由地幫“砰”地配了一下音效。

    半蹲落地，澧前傾，又穩又酷。一抬臉，站起，這破手機的渣畫素都擋不住那冷若冰霜的人氣勢。

    “哇，哇，哇。”電腦螢幕前的幾個跟著視頻畫麵外的人一起。

    “終結者中國版。”

    “哇靠，複仇者聯盟裏原來也有我們的人。”

    這都什麽跟什麽，錢皓橫他們一眼。

    視頻繼續在播，小姑娘在向那兩個跑到巷底卻發現是死衚衕的男人近，聽得那小姑娘說：“把婆婆的錢袋子出來！”

    “哇，聲音也很好聽。”一個同事喚。王浩拍他腦袋一下，這什麽音質你就能聽出好聽來。後麵的容很短，就是打架。兩個男的掏出了匕首，而小姑娘像是看不見，又喝一聲：“不！不我就揍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