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縱使的作萬般小心,千般輕,當打開房門,邁出腳步的那一瞬間,還是聽到了那個冷冰冰的聲音在後響了起來道:「你又幹嘛??」
「殿下……」
沐九九一臉絕地轉過頭去看著他道:「都這麼晚了,您還沒睡著啊??」
「本來都快要睡著了。」北辰越沉著一張俊臉,看著貓著腰站在房門前的那個影,聲音冷冷道:「但是屋子裡有隻耗子,一直來去,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害得本王本睡不著。」
你罵誰是耗子呢!!?啊!?你罵誰是耗子呢!!
沐九九用力地咬了咬牙,強忍下自己心想要揍人的衝,聲音百般溫道:「既是屋子裡有隻老鼠,那殿下命人趕它出去就好了,免得擾了殿下的清夢。」
「不行。」北辰越面無表地看著道:「本王還要留著那隻耗子侍疾呢。」
沐九九:「你……」
「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是想著等本王睡著了以後,再地溜出去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睡覺去,是不是??」
「本王奉勸你,還是那些小心思比較好,別說你一開門,本王就知道,就算你出了這個門,外面還有疾風和墨影守著,你覺得以你的手,能和我北辰國兩大高手過幾招??」
沐九九:「……」
「別白費心思了,趕找個角落蹲著,省得影響本王睡覺。」北辰越極其冷淡地朝著沐九九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再次閉上了眼睛。
睡覺,睡覺,你就知道睡覺,你都在床上躺了三個多月了,還沒睡夠啊!?
沐九九在黑暗中朝著他翻了個白眼,知道自己今晚是出不去了,乾脆便重重地將房門關上,回到書桌跟前,隨便找了幾張凳子,拼湊在一起,打算先將就一夜。
燈臺上的燭火慢慢燃盡,整個屋子陷到一片黑暗中去,沐九九躺在凳子拼的小床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在這越王府的日子不知道還要待多久,要是未來幾天都要被這麼寸步不離地看著,那豈不是白來京城了??
沒得吃,沒得玩,沒得逛,還要天天氣……
人生啊,為什麼如此艱難。
沐九九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地便睡著了。
躺在床榻上的北辰越直到聽到傳來輕微的鼾聲,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自己的命莫名其妙地跟一個陌生子聯繫在了一起,縱然他的心中有千百般的不願意,也不得不屈服於現實。
只是……這種一直忍在自己眼前晃的日子,到底要過多久啊。
北辰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再次睡了過去。
這一次睡夢裡沒有讓他突然驚醒地錐心疼痛,倒是周圍再次變一片黑暗。
這場景……覺似乎有點悉??
北辰越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回想為什麼會覺得悉的時候,一道亮在眼前浮現,他留著長長白鬍子的皇爺爺再次出現。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穿越前,她是又颯又爽的女軍醫,穿越后,她竟成了沒人疼的小白菜,從棺材里爬出來,斗后媽,氣渣爹。夫婿要悔婚?太好了!說她是妖孽?你再說一個試試?說她不配為后?那我做妃總可以了吧。只是到了晚上,某皇帝眨巴著眼睛跪在搓衣板上,一字一頓地說天下無后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