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總有些不長眼的東西想要欺負初初!
劉有雖然看起來憨了點,但是做事很細,而且也很有手段。
他追溯源,把最開始散布謠言的李辭的資料,也找了出來。
甚至連李辭和慕承遠過去的那些恩恩怨怨,都事無巨細地整理了出來。
一整件事從發生,到發酵,再到解決,都呈現在了靳長梧的眼皮子底下。
縱然事已經平息,但真正的兇手,還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敗壞初初的名聲,卻還想全而退,真的是癡人說夢!
靳長梧臉沉,黑暗的眸子里翻滾著戾氣,駭戾凍人,若不是顧忌慕雲初在場,他那份乖戾狠辣的怒意,定然裹滿了猩紅。
他驟然起,對著慕雲初懶懶地開口:「哥哥出去買點吃的,你在這裡等哥哥回來。」
慕雲初有點困了,上下的眼皮子在打架,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
靳長梧邁著大長離開,路過的時候掀起一陣風。
慕雲初一個激靈,瞌睡被嚇走了一大半,雙手了眼睛,悄悄地跟在後面。
就看看,他要去買什麼吃的!
......
京大附中的第一節晚自習還沒有下。
1班的氣氛靜悄悄的,只能聽到筆尖在紙張上發出的沙沙聲。
門外忽然闖進來一個人,揪著慕傾念的校服,就把拖走了。
其他學生大驚失,嚇得尖!
守晚自習的老師立即就沖了出去,想要拉回班級里忽然被拖出去的學生。
但是一出去,就看到校長也在,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管閑事。
他朝著校長忌憚的眼神看過去,只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個高大拔的影,即使看不清模樣,那迫人的迫,也讓人頭皮發麻!
那個影不徐不疾地離開,另一人拖著慕傾念,跟在他的後。
校長嘆了口氣,「私人恩怨,你就當做沒看到吧!」
老師不由得渾僵地站在原地。
到底是誰,讓校長都忌憚這個樣子?
慕傾念被帶到了一個明亮的屋子裡面,重重地摔在了地面。
這時候才看清楚,地上的人,不止一個。
還有李辭和慕承遠!
李辭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顯然是在來之前,就已經被狠狠地收拾過一頓了。
慕承遠渾都是繃帶,坐在地上強忍著痛苦。
難道是那件事暴了?
不會的,事已經平息了,就算有人追究,那遭殃的也只會是李辭和慕承遠,跟沒有任何的關係!
「把房門關上。」
一聲冷冷的令下,劉有把房間的門關上了,雙手背在後面,站在了靳長梧的後。
慕傾念乾淨眼淚,視線中就出現了一雙鋥亮的黑皮鞋。
順著皮鞋往上看,是西裝勾勒出的一雙大長,還有那張俊妖異,好看得不像話的臉。此刻這張臉上神很隨意,卻比冷若冰霜還要嚇人!
慕傾念哆嗦著開口:「靳......靳二爺,您是不是抓錯人了?」
靳長梧低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張哭得很醜的臉。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領養的人,白白了慕家那麼多年的好,是怎麼有臉,到敗壞慕家真千金的名聲嗎?
又或許,是因為不要臉?
「沒有抓錯,找的就是你。你把虛假的信息傳遞給別人,藉助別人的手,企圖毀掉初初的名聲。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置之度外了嗎?」
靳長梧的語速很慢,似乎在談論著什麼很有意思的東西,「那你就想錯了,我這個人啊,喜歡斬草除,任何參與進來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冷凝的氣氛,因為這句隨意的話,更加抑張了。
慕傾念渾都在發抖,楚楚可憐地搖頭,「不關我的事,不是我乾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靳長梧似笑非笑地睥睨著,鋒利的目如同見封的刀子。
慕傾念對這個男人是又驚又怕,曾經的影一直在心裡,讓看到這個男人就控制不住地渾抖!
要怎麼辦,才能從這個惡鬼一樣的男人手底下逃出去?
著急之下,出了手指,指著慕承遠,聲音篤定:
「李辭是我四哥的死對頭,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四哥,才引起的!我只不過是被牽連了而已!」
慕承遠還在養傷的階段,忽然從病房裡面就拉到這裡,一臉懵。
此刻慕傾念指著他,把所有罪過都推給他的時候,他心裡最後一道圍牆,轟然坍塌!
那是他最疼的妹妹啊!
他這麼多年,護著寵著,當做親妹妹一樣的人,給他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
他以為上次慕傾念毫不猶豫地拋棄他,讓他差點死掉,已經是極限了!
沒想到,那只是一個開端而已!
他心如死灰,對慕傾念失頂,這些年的付出,都餵了狗!
雙目無神,怔怔地看著慕傾念,不可置信地開口:「念念,你在說什麼,我連現在是什麼況都沒有搞清楚,你就指認我?」
慕傾念哭了一個淚人,噎著說:
「四哥,李辭因為你,四敗壞雲初姐姐的名聲,在學校裡面,說是野!我也想幫你,但是我和李辭素不相識啊!」
總是這樣,幾句話,就把自己摘清,然後把黑鍋甩到別人的上!
慕承遠一聽到這件事,瞳孔驟!
一把火在他的腔裡面崛地而起,直接燃燒到了他的腦袋裡面,嗡嗡嗡的一片轟鳴聲,全上下的,也變得僵。
這種事,是李辭這個卑鄙小人能夠幹得出來的!
他跟李辭結下樑子,就是因為李辭當初追京大附中的一個生沒有追到,就四說人家生不幹凈,那個生不堪重負跳樓了,差一點就導致終殘疾,就這樣還被人議論著。
他為了那個生的名聲,把李辭打趴下了,得李辭迫不得已認了慫,這才對外解釋這件事是莫須有的,挽救了那個生的名聲。
沒想到,類似的事,又發生在了慕雲初的上!
他不希任何一個人因為他到牽連,尤其是慕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