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顧及慕雲初在場,他倆現在應該已經打起來了。
好在兩人只是相互嫌棄了一下而已。
到了營地,已經有很多記者來了,他們有當地的記者,也有其他國際記者,會將採訪的視頻發到國際網上。
而他們這次來的目的,是想採訪一下華國來支援的記者們,尤其是名氣很大的慕傾衍。
救治病人更重要,所以他們的採訪時間被慕傾衍到了十分鐘。
記者們乾脆也不換地方了,就地採訪,問了一些很公式化的問題,慕傾衍接過的採訪很多,所有問題的回答都滴水不。
雜的背景中,不知道有誰忽然提了一句,「那個人在幹什麼,華國有這麼年輕的醫生了嗎?」
霎時間,空氣都被冰凍住了,所有鏡頭都朝著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慕傾衍幾乎是在那道不和諧的聲音出來的時候,就手擋住了鏡頭。
但是在現場的記者有很多,鏡頭也不只是一個,他擋得了自己面前這個,卻擋不了其他鏡頭。
當所有的鏡頭對準慕雲初的時候,慕傾衍的眼神不再溫有禮,而是冷得像是寒冰,下頜線繃著,危險萬分。
鏡頭中的慕雲初,低著頭,正在用手刀剜去患者心臟下方的,出的側得不可方,然而手裡的作乾脆利落,鋒利的刀刃上沾滿了新鮮的。
察覺到人打量的視線,側眸沖著這邊看了一眼,手裡沾了的手刀還停留在半空中,讓大家的視線都到了強烈的衝擊。
慕雲初長得很,除去眼神,很難讓人相信是醫生。
的作看上去更像是在殺人。
於是就有人提問了,「華國的醫生就這麼不專業嗎,在非手室里,直接用手刀割開病人的心臟?」
慕傾衍眼神淡漠,帶著很強的危險和迫,解釋道:「病人們已經用過藥,不會染,而且割開的不是心臟,而是心臟下方,距離心臟有一段距離。」
「聽說那是你妹妹,你當然向著你妹妹說呀了!」
這道突兀的聲音出現於一個角落,當慕傾衍的視線看過去的時候,只捕捉到一閃而逝的影,包裹著頭,本看不清人臉。
a國的記者們的眼神頓時有些微妙了,鏡頭死死地對準了慕雲初,不肯挪。
「慕醫生,我們都知道您是個醫生,但是並沒有聽說您有個醫生妹妹,請您允許我們請專業的醫生過來查驗一下況!」
他們沒有辦法全心的信任另一個國家的醫生,尤其是在看到剛才的那一幕之後。
慕傾衍想拒絕,但慕雲初已經答應了,聲音冷淡,像是以前就經歷過這種事。
於是記者們請來了a國的一個比較有名的醫生,讓他幫忙看看被慕雲初不正規的作醫治的這個病人的況。
這個醫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頭髮花白,做起事來也是慢吞吞的。
他帶著消毒手套,小心翼翼地查看著病人的傷口,又掀開病人的眼皮子反覆觀看。
查驗完之後,他看看病人,又看看眼神風輕雲淡的慕雲初,臉上浮現難以置信的表。
這個表一出來,所有記者的心都提了起來!
正當他們以為老醫生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老醫生只是狠狠吸了一口氣,又踱步上前重新查探,臉上的表越來越大。
現場的氣氛也隨著老醫生的表變化,變得越來越凝重,粘稠的空氣流緩慢,焦灼的心反覆煎熬。
等老醫生終於不不慢地查驗完,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這個病人還活著嗎?是不是在故意殺人?」
「故意殺人」一詞出來,瞬間把氣氛拉到最繃的狀態,每個人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起來,屏息凝神,不敢錯過任何一個消息!
這可是大事啊,誰敢走神!
料,老醫生聽到這個問話,臉瞬間就垮了,蒼老的眼中迸出凌冽的寒風,斥責道:「誰這麼不負責任,問出這種話?!簡直是放屁!」
他正面面對所有的記者,臉上滿是怒意,話語尖銳直白,還帶著當地的俚語,
「這位醫生的手法完全沒問題,是在救人!的作非常專業,是個厲害的醫生,我都達不到這樣的程度!
華國這麼厲害的醫生免費來這裡救死扶傷,辛辛苦苦地做手,你們這些人,說話不負責任,竟然還懷疑人家,這不是讓人家寒心嗎?」
他的人雖然老了,但聲音格外的洪亮,足夠讓所有記者都聽得清清楚楚,不人到十分震驚,同時心裡很愧。
沒想到看起來那麼危險隨意的作,竟然很專業,還得到老醫生這麼毫不吝嗇的褒獎!
他們聽得懂老醫生的話,混在人群中的許思思就聽不懂了。
只能勉強聽懂a國的通用語,聽不懂這種大部分都是方言的話,只能從大家的表里看出來,這位a國的老醫生應該是誇獎慕雲初了。
恨恨地咬了牙關,把自己瘦小的軀藏進人群中,就像是里的老鼠躲避一樣,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然後用蹩腳的a國語言說道:
「這都是一面之詞,這個人真的是醫生嗎,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自己是醫生?不是醫生的話憑什麼敢上手做手,出了事誰負責?」
短短的幾句話,把沉浸在震驚和愧中的記者們打醒,讓他們關注到了最重要的一點。
不管慕雲初的手法有沒有問題,最重要的一點,應該是到底是不是醫生?
如果不是醫生的話,那就不能做手!
慕雲初朝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什麼也沒有看到,但從那個用拙劣手段掩蓋過的聲音里聽出來,這到底是誰了。
記好,以前聽過許思思說話,到現在還有點印象。
今天在路上知道了許思思抄襲自己而且造謠的事,結合現在的況來看,敢肯定那個說話的人是許思思。
但當務之急不是解決許思思這個罪魁禍首,而是要證明自己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