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客棧里,姚四娘早已將一切收拾妥當,可直到日頭開始偏西,也不見苗二姐回來。青藍同樣著急,可他要護著陛下和娘娘的安危不敢隨意離開。蘇瑜原是沒覺得擔心,可是苗二姐一直未歸,便不能不疑了。
“以往二姐也不是沒單獨出去過,這次這麼久還沒回來,該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蘇瑜來青藍和雪,“你們兩個上幾個護衛出去找找吧。”
“是。”
青藍和雪得了令,立即就離開了。蘇瑜搭著蝶依的手進了室,有些憂心的看向宣祈,“這邊城不小,且來往人口復雜,青藍和雪又人生地不的,若是苗二姐真出了事,恐怕沒那麼容易找到。”
“且等等看吧。”拉著蘇瑜的手坐到他邊,宣祈道。
也只能如此了。
在清問楚姚四娘苗二姐最后出現在什麼地方后,青藍和雪就各帶了三個護衛兵分好幾路尋找。最后是雪運氣好,找到一間小客棧時,遇到了重傷的曹掌柜。
見到曹掌柜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一只眼也被纏住了繃帶,雪驚詫極了,實在想不通才幾日不見的曹掌柜怎麼可能這麼倒霉。
在聽雪說苗二姐失蹤之事后,曹掌柜忽然想到什麼,“雪姑娘,你要不要去那條巷子最南邊看看,那里有棟二進的宅子,門前有一對兒歪頭石獅子。”
“你確定苗二姐會出現在那里?”
不怪雪疑,因為曹掌柜說得實在太仔細了,曹掌柜也因上有傷的緣故,說兩句話就氣兒,“姑娘你先別問那麼多了,先去打探打探,要是人在那里,你切記莫要打草驚蛇,回來我再與你細談,要是沒在,你也不必再回來,只往別找去就是。”
雪聞言,思索再三后,還是聽了曹掌柜的話。
去到曹掌柜所說的那條巷子,然后找到門前有一對歪頭石獅子的二進宅子。難怪曹掌柜要不要打草驚蛇,那守在門口的護院腰間竟是配著刀的,一看這戶人家就不是普通的人家。
往宅子后巷探去,縱上房,找了個蔽的地方往里探看,正巧到有痣男和手下坐在馬廄下吃酒說話。
“你吃兩口黃湯,一會兒杠爺還要吩咐咱們干活兒呢。”
有痣男輕輕踢了手下一腳,手下也不惱,還笑嘻嘻的說,“杠爺也真是狠心,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閨,竟要賣到娼館里去。”
“這又不是杠爺的意思,是杠爺娘子的意思,杠爺那麼疼杠爺娘子,自是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被杠爺放在手心里寵著的是嫣然小姑,那個從大唐尋來的算什麼東西?你沒瞧見杠爺本就不認嗎?”
“唉,那那個大唐尋來的婆娘是不是要也被賣進娼館?”
“我聽說是不要,杠爺娘子要留在邊當洗腳婢。不過今兒抓回來的另一個就說不定了。”
“那娘們兒利害,剛才在柴房還敢手打嫣然小姑,活該被綁起來鞭子。”
……
聽到這里,雪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作迅速的找到柴房的位置。本想再靠近些,可是柴房門口有人守著,不敢靠得太近,正想辦法時忽然聽到柴房里傳出哭聲。
“對不起,苗姑姑,都是我們連累了你挨打。”
這聲音雪沒聽過,但接下來響起的聲音卻是聽過的,“是啊,早知那畜牲如此沒有人,我就該真當他死了,不該尋來自取其辱。”
這是梁桂姑的聲音。
“不就挨了兩鞭子嘛,沒事的,你們母倆為救我挨的鞭子可不比我哩。”
聽見這道聲音,雪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當然是很想直接將苗二姐給救走,可是看到柴房門口守著的護院,還是決定先聽曹掌柜的話回去見他。
在路上遇到一同出來找人的護衛,吩咐他們回客棧去向主子匯報的下落。
“你怎麼知道苗二姐有可能在哪里?”見著曹掌柜,雪頓時問出心里的疑。
曹掌柜里含著一塊參片,他有很多話要說,不能一直有氣無力的,“那戶人家正是梁桂姑要找的人,可要找的人是個負心漢,不僅把我打重傷,還把梁桂姑母倆給關了起來。梁桂姑說過不論如何都會讓兒逃出去的,我就在想苗大妹子會不會巧在那附近到白婉,這才讓姑娘你去那里運氣,沒想到還真讓你給找到了。”
說完這麼一長串話,曹掌柜即便里含著參白,臉也白了又白。
雪真怕他話還沒說完就厥過去,即便心里很著急,話里也不敢得太,“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那宅子里住著什麼人?”
曹掌柜了好幾口氣才緩緩道:“其實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只知道那宅子的主人白振云,是梁桂姑的丈夫,只是現在那宅子的主人不是梁桂姑,而是一個燕娘的人,搶了梁桂姑的丈夫,梁桂姑母不服氣想討個公道,沒想到白振云已經在這里有了一定的勢力,梁桂姑母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不僅梁桂姑被控制了,那個燕娘的人還想將白婉賣到娼館去,真是生得一副蛇蝎心腸。”
其余的什麼矛盾雪并不怎麼在意,在意的是曹掌柜說那個白振云的在此地有些勢力。這里不比得大唐,想要下手安全將苗二姐救出來,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那個白振云的在此有什麼勢力,你能說清楚些嗎?”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附近幾條街好像都歸他管。”
這附近幾條街都歸他管?那不就是妥妥的地頭蛇麼?雪心里暗暗思忖,苗二姐現在既然卷進了梁桂姑的事,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救人,那肯定就得連著梁桂姑母倆一起。但這梁振云既是地頭蛇,那附近肯定有不他的耳目,自己一個不小心,肯定逃不出去。
見雪一起沉默著不說話,曹掌柜想了想還是了句話,“雪姑娘,能不能求求你在救苗大妹子的時候將梁桂姑母倆一起救了?我知道此事為難,只是如今我沒本事,實在不知道該去找誰救們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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