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綿扭頭看向車窗外,克制著緒,卻也在認真復盤自己來盛州的所作所為。
領投馳躍,收購逐浪直播,如今打算投資sg游戲。
沒靠任何人在背后牽線搭橋,自己一步步謹慎走來,依然時不時踩坑。
秦墨蕭這句不輕不重的指摘,確實讓心火竄。
車里氣氛僵持。
秦墨蕭很快意識到自己那句質問不妥,看到葉綿綿難看的臉,他張了張,又徒勞地閉上。
半晌,他才重新開口,“歡歡,對不起,我沒有質疑你的能力,我……”
葉綿綿沒吭聲。
格一直綿,在工作上很會雷厲風行,手腕強。
對待親人,就更是容易退讓包容。
秦墨蕭嘆了口氣,“是我口不擇言了,你別誤會,我只是看你跟傅晏寒在一起,我……”
吃醋兩個字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葉綿綿察覺到什麼,生怕他說出驚世駭俗讓難以招架的話,趕開口。
“沒事,哥,盛州賺錢的項目那麼多,不跟sg游戲接就不接,目前逐浪直播還沒走上正軌,我也確實沒有力再開一條線,去跟sg游戲洽談。”
葉綿綿這話等于在退讓。
但秦墨蕭心里卻并沒有因此變得輕松,他知道有些話說出口,就沒有挽回的余地。
他了眉心,若是時間能倒退,他真想收回剛才那句話。
“你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歡歡,你就當我這兩日飛來飛去,把腦子飛壞掉了,別跟我一般見識,好不好?”
秦墨蕭有心示弱,見葉綿綿還看著窗外,他手指過去,輕輕撥弄的手背。
再親的作,他就不敢了。
葉綿綿深吸了口氣,輕輕回了手,說:“哥,我不會假公濟私,就算我抱著復仇的心回盛州,但公是公,私是私。”
“傅晏寒朝我拋來的橄欖枝,我會斟酌著接不接,畢竟有錢不賺王八蛋,但我會分清公與私。”
秦墨蕭:“……”
還是跟他生分了。
秦墨蕭不再說話,以免自己多說多錯。
車子停在辦事的寫字樓外面,葉綿綿從車里下來。
秦墨蕭趕跟上,司機把車開走,兩人并肩走進大廳。
迎面沖出來一個婦人,手里不知道拿著什麼,一見葉綿綿就喊:“賤人,你還我兒子!”
葉綿綿下意識捂住臉,下一秒,秦墨蕭擋在前面。
不明潑了秦墨蕭一。
保鏢察覺到異常,立即跑過來攔住了那名婦人。
秦墨蕭將葉綿綿護在后,冷眼盯著那名婦人。
“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你跟歡歡有什麼過節?”
婦人長相刻薄,拎著喜馬拉雅鉑金包,手上的鉆戒大得閃瞎眼。
但葉綿綿從對方的廓上約猜到對方的份。
梁氏劈手指著葉綿綿,“狐貍,要不是你勾引我兒子,我兒子會被綁匪抓走嗎?”
梁氏的指揮印證了葉綿綿的猜測,淡淡道:“你兒子說要送我回家,卻把我往荒郊野外帶,這事我還沒追究,你倒是有臉上門來鬧。”
葉綿綿拿紙巾秦墨蕭上的水,幸好只是普通的水,要不然都要控告人傷害。
梁氏氣得發抖,“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兒子會看上你,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葉綿綿懶得跟掰扯,示意保鏢,“把扔出去。”
梁氏何曾過這等辱,怒不可遏,朝葉綿綿這邊撲。
“賤人,你敢對我無理,我要讓你在盛州混不下去。”
梁氏張牙舞爪,保鏢費了些力才將制住,然后丟出大廳。
耳邊不停傳來梁氏的謾罵,葉綿綿不理會的污言穢語。
秦墨蕭卻聽不下去,他轉就往寫字樓外走去。
不知道他說了什麼,梁氏突然消聲。
秦墨蕭走回來,對葉綿綿說:“走吧,我們上樓。”
葉綿綿看著他后背服全了,說:“哥,你要不要回去換服?”
秦墨蕭不甚在意,“沒事,一會兒就干了。”
葉綿綿不可能看著他穿著服上樓,好在寫字樓附近就有商圈,兩人去了附近的商場。
今天是工作日,但頂奢商場依然人來人往,暑假游客很多。
幾個頂奢品牌外排起長隊,這些品牌常年一包難求。
葉綿綿有好幾個品牌的vvip卡,不需要走排隊通道。
秦墨蕭的服都是高定,兩人被柜姐帶到貴賓室。
不一會兒,柜姐將當季新款全部拿上來,擺了一排。
葉綿綿從面料到版型挑了一件最適合秦墨蕭的,問他意見。
秦墨蕭看著,有種朋友幫他挑服的錯覺。
若他們之間的關系真是男朋友就好了。
秦墨蕭起,走到旁,“這件不錯,我去試試。”
“好。”
葉綿綿把服給他,他手接過去,進了對面的試間。
秦墨蕭在里面換服的時候,柜姐又送來了西,請他一并試一試。
葉綿綿百無聊賴地在外面沙發上等人,章子初發來消息。
最近辭職在家,天無所事事,跟葉綿綿八卦。
“綿綿,你聽說了嗎,夏知遠回來了,據說他在南城騙,被對方用私人飛機扔回盛州機場,聽說他從飛機上下來,全只穿了一條紅,上面寫著渣男,哈哈哈……”
章子初的語音消息著歡樂的氣息,看樣子吃瓜吃得很開心。
然后葉綿綿收到章子初發來的一段視頻,可不就是倒霉蛋夏知遠。
不得不說,夏知遠這人臉皮是夠厚的。
從機場出來,一路被人打量,他居然不躲不閃,跟模特走秀似的,整一個花枝招展孔雀開屏。
估計是想著反正已經社會死亡了,不如更瘋一點。
好在他材是真的好,八塊腹壁壘分明,長相英俊,倒是很有當渣男的本錢。
葉綿綿回消息:“沒人給他送服麼?”
“聽說方讓人將他,只讓他選擇一樣,他就選了那個寫著渣男的紅。”
“這……”
話音未落,就聽見有腳步聲上樓,并且伴隨夏知遠宏亮的聲音。
“哥,你不知道多過分,知道我是你的發小,這幾天沒把我榨干,然后還讓我社死,我跟不共戴天。”
葉綿綿扭頭去,就見柜姐領著兩男的上樓來。
而那兩男的,一個是傅晏寒,一個是夏知遠。
葉綿綿的目下意識落在夏知遠上,瞧他穿著不合的服和子,顯然是被人江湖救急。
想起視頻里他穿著紅無比包的樣子,忍不住噗哧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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