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沉趕捂住聽筒。
轉過頭冷冷地看著站定在門口,上穿著皮卡丘睡的林若溪,“你怎麼進來的?”
“你的門沒關好,我一推就開了。”
林若溪被霍云沉嚴厲的眼神嚇了一大跳,呆怔在原地不敢彈。
“不準出聲。”
霍云沉叮囑了一句,剛想開口向溫以寧解釋。
聽筒里已經傳來了“嘟嘟嘟”的占線聲。
霍云沉蹙著眉頭,想要回撥過去。
林若溪這才后知后覺,輕手輕腳地走到沙發邊,小聲地試探著,“霍大哥,我是不是出現得不是時候?”
“你不在家里待著,來我住的酒店做什麼?”
“霍大哥,這家酒店就是我爸開的。我不想回家,不想見我后媽和小弟,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這里。”
“那你來我這里做什麼?”
“我房間里的花灑壞了,我尋思著找人來修鐵定要大半天,換房間又太麻煩,就想著來你這里蹭一下。”
“不方便!”
霍云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林若溪呆呆地看著他,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霍大哥,你這麼兇做什麼?”
“......”
霍云沉倍無語,他也沒有說什麼吧?為什麼要哭!
而且孤男寡共一室。
還哭得這麼慘,不知道的人怕是要誤以為他對做了什麼。
“霍大哥對不起,今晚是我太唐突了,我走。”林若溪站了起,紅著眼作勢往門外跑去。
“回來!”
霍云沉頭疼地住了,冷聲道:“你這個樣子跑出去,是想坐實我侵犯你的罪名?”
“啊?”
林若溪吃驚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連搖頭,“不是的,我沒有!”
“給我坐到沙發上,什麼時候止住眼淚什麼時候再走。記住,別再出聲了。”
霍云沉擔憂酒店部也有蹲點的記者,行事格外謹慎小心。
再三叮囑了林若溪。
他又深深地吸了口氣,給溫以寧打去了一通電話,“老婆...你別誤會。”
溫以寧打了個哈欠,慵懶隨地說:“我聽著呢,你說吧。”
“剛才是林總的兒來找我,和云朵差不多大。”
“霍云沉,現在是深夜十一點多了。你和一個孩單獨待在酒店套房里?”
“是來借東西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還沒有禽到禍害小生。”
“你不用解釋啦,我相信你。記得保護好自己,我要睡覺了,晚安。”
溫以寧剛剛涂好睡眠面,話音一落便掛斷了霍云沉的電話。
從來都不是喜歡疑神疑鬼的人。
也只有崔芯能夠讓張一下。
至于其他人,相信霍云沉絕對不會去染指。
這要是別的男人,被自家老婆這麼信任,估計還開心的。
但霍云沉的腦回路本來就不太一樣。
他更想要看到溫以寧為他爭風吃醋的樣子。
結果...
居然只問了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霍云沉暗暗腹誹著溫以寧對他這般寬容,明擺著是不夠在乎他。
還什麼讓他保護好自己。
這難道不是讓他在外面吃記得做安全措施,回家前干凈的意思?
“欠收拾的人!”
霍云沉的后槽牙磨得咯咯作響,雙手也已經攥了冷的拳頭。
林若溪局促不安地抱著從沙發上順來的抱枕,小板坐得筆,“霍大哥,你剛剛是在和嫂子通話嘛?”
“嗯。”
“對不起我出現得太不是時機了,需要我跟嫂子解釋一下嗎?”
“不用。”
霍云沉暗忖著溫以寧本不在乎他和誰搞在了一起,向解釋只會降低自己的價。
林若溪對此深抱歉,低著頭小聲說:“霍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別再哭了,你走吧。”
“那個...我還有件事想要問問你。”
“你說。”
霍云沉一度想要下達逐客令,不過還是看在林業的面子上耐心應付著。
“再過一個月我就要去海城上大學了,就是想要問問你,海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我讓我助理給你說?”
霍云沉說話間,就將林若溪帶到了對門的套房,“陳潯,林小姐要是有什麼疑,記得耐心替解答。”
話音一落。
霍云沉就回了自己所住的總統套房,順勢反鎖了大門。
上床之后。
他的腦海里一直浮現著溫以寧穿著比基尼的模樣。
可能他的思想還是太傳統了。
看到穿這樣,即便是過去發生的事,他都覺得膈應。
不過轉念一想。
他確實管得太寬了。
在國外許多在沙灘上黑的時候,甚至連三點式的比基尼都懶得穿。
而溫以寧上的那件比基尼的款式,還算是保守的。
畢竟該遮的全部遮住了。
“也許我太嚴苛了。”
霍云沉也在反思著自己,他想過對包容一些。
但自我游說了大半天。
依舊沒辦法接在人前穿得過于暴。
就因為這事兒,霍云沉輾轉反側到凌晨一點,還是沒有睡著。
他試探地給溫以寧打了個電話,想著將事說清楚,“以寧,睡了嗎?”
“還沒。”
溫以寧此刻并不在家里。
深夜十一點多掛了霍云沉的電話之后沒多久,就接到了李薇的電話。
電話里李薇喝得酩酊大醉。
說未婚夫還是很介意當初被電視臺前臺長肖鑫潛規則一事。
極力挽留,最后未婚夫還是選擇了和解除婚約。
溫以寧聽著電話里李薇醉醺醺的聲音,有些擔憂李薇一個人在酒吧買醉會出事,只好踏著夜出去了一趟。
讓出乎意料的事。
剛趕到蘭陵酒吧,霍云沉的電話又來了。
“以寧,跟你商量個事。”
“你說。”
“我不在的時候不準穿過短的上,不準腰,領也不能太低,起碼要遮住,子也不能太短。”
“霍云沉,你不能這樣管我。雖然我也不喜歡這樣穿,我怕走的。但是你這樣管我,會讓我覺得你的控制特別強。”
“你也會害怕走?”
霍云沉想到溫以寧當著戰予北的面試穿那麼暴的服,心里多是有點不舒服的。
不過他也不打算揪著這件事不放。
今天晚上他所有負面緒的來源,全部是因為溫以寧對他的漠不關心。
如果像往常一樣鍥而不舍地追問他和林若溪是什麼關系,他還能開心一點。
“霍云沉,你今天怎麼了?總覺怪怪的。”
“你別管我怎麼了,只需要答應我的條件,我是你的男人,我有權管你。”
“你沒有權利這麼限制我。”
溫以寧倒也不是非要跟他抬杠,其實的著也是比較保守的。
霍云沉說的低腰超短,很穿。
當然也可以哄哄他,滿口應下他的要求。
但始終認為這是原則問題,極為認真地說:“霍云沉,我是有穿自由的。”
“我說不準就不準。”
“...好吧,聽你的。”溫以寧最后還是選擇了妥協,聲說道:“你也別生氣啦,快點睡吧。”
霍云沉向來吃不吃,見溫以寧退了一步,他也跟著緩和了口氣:“以寧,我也不是非要限制你。如果我在你邊,你怎麼穿就怎麼穿,我絕不管你。”
“這麼點事,你至于這麼糾結嘛?”溫以寧小心地捂著聽筒,深怕霍云沉聽到了這邊的嘈雜聲。
還懷著孕,霍云沉是絕對不容許在外面跑的。
霍云沉毫沒有察覺到異樣,接著說道:“當然至于。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穿著包去上班的時候,有多男人在盯著你看?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
“他們會把你意上床的對象。”
“可是...這種事我也阻止不了呀。”溫以寧地說。
“說到底還是我的問題,我不了其他男人看你的眼神過分炙熱,這會讓我想殺人。”
“......”
溫以寧沒料到霍云沉居然會這樣說。
想到他還患有躁狂癥,的心瞬間更了,“霍云沉,你放心吧。我以后會注意的,不過上鏡的時候我是沒有自主選擇權的,也希你能諒解。”
“嗯。”
霍云沉得到滿意的答復,心里總算舒坦,“快點睡吧,晚安。”
“晚安。”
溫以寧在霍云沉跟道了晚安后,便如釋重負地從酒吧的洗手間里走了出來。
擔心外面太嘈雜,被霍云沉發現端倪。
所以就躲在了廁所里接電話。
其實吧,有時候善意的謊言很有必要。
霍云沉遠在北城,要是讓他知道為了李薇跑來了酒吧,肯定會擔憂得大晚上睡不好覺。
溫以寧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打算天亮之后再跟他報備。
正打算按下掛斷鍵,迎面走來了一個帶著耳釘的花臂男人。
花臂男人了眼,仔細地打量著穿白t牛仔的溫以寧,勾邪笑,“小妹妹,還在讀高中?還是說,你也是這里的陪酒小姐?玩的清純?”
“走開,我不是陪酒小姐。”
溫以寧試圖繞開花臂男人,結果卻意外發現霍云沉也沒有掛掉電話。
慌張地想要開口解釋。
結果花臂男人又一次挨近了,直截了當地問:“一晚上多?給哥打個折,哥往后天天來捧你的場。”
“什麼聲音?”
霍云沉聽到了男人的聲音,狐疑問道:“溫以寧,怎麼回事?”
“我一會兒再跟你解釋。”
溫以寧將手機放到了兜里,旋即又抬起頭迎向花臂男人直白的目,“請你讓開,我不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給哥打個九折,哥天天給你送錢,怎麼樣?”花臂男人認定了溫以寧是這里的工作從業者,說話間手已經朝著前了過來。
“你再這樣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打骨折?”
溫以寧靈活地避開了他的咸豬手,抻著脖子朝著洗手間外喊著,“小方,救命!有人要非禮我。”
“太太!”
小方聽到了溫以寧的呼救,闊步走來,如同拎小一般將花臂男人拎到了一邊。
“我!你真不是這里的陪酒小姐?”
花臂男人掃了眼小方脈僨張的肱二頭,立馬認慫,轉頭好聲好氣地說:“兄弟,誤會,純粹是一個誤會。”
“滾。”
小方一腳踹在了男人要害上,待男人落荒而逃,才轉過畢恭畢敬地詢問著溫以寧,“太太,你沒事吧?”
“我沒事。”
溫以寧見花臂男人走遠,才想著和霍云沉解釋一下。
從兜里拿出手機,小心翼翼地說:“那個...”
“讓小方接電話。”
“哦。”
溫以寧機械地將手機遞給了小方。
小方瞬間會意,“霍總,我是小方。”
霍云沉:“你們現在在哪?”
小方:“蘭陵酒吧。太太的同事喝得酩酊大醉,給太太打電話,讓來接人。”
霍云沉:“事先為什麼不向我報備?小方,你忘記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溫以寧不希小方因為的緣故被霍云沉斥責,遂又一次接過了手機,“霍云沉,我是擔心深更半夜地吵到你,打算白天再跟你說的。”
“剛才為什麼不說?”
“你沒問我在哪里。”
“我不問,你就當自己在家,是吧?”
“我知道我不該跑,但是vivi姐喝醉了我很擔心。蘭陵酒吧本來就的,我怕被撿尸,后果不堪設想。”
“你也知道那里?溫以寧,你在管別人的閑事的時候,能不能先考慮一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管?你一個人大半夜的跑去酒吧救人,合適嗎?”
霍云沉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不要因為芝麻大點的小事和生氣。
況且已經答應了他,往后會注意著。
可想到這人膽子大到半夜去酒吧,他就急得恨不得立刻趕回去。
“小方會保護我的。如果我只有一個人,肯定會想其他辦法的。”溫以寧小聲地辯解。
“好,這事暫且不提。你先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扯謊?”
“我剛才不是跟你解釋過了?我想著天亮了再跟你說。”溫以寧耐地回答著他的問題。
這事兒是有錯在先,必須解釋清楚。
不然誤會放久了,心結就解不開了。
霍云沉卻還是很憤怒,他太害怕出任何閃失。
也正是因為過于張的緒,說話的口氣也變得很沖,“做錯了事還是這麼振振有詞。溫以寧,你讓我怎麼相信滿謊言的你?今天也許是因為vivi的事你扯了謊,明天你也許就會在別的男人床上扯這種謊。”
“......”
溫以寧陷了沉默,覺得霍云沉一整天都在跟置氣,現在難過極了。
霍云沉渾然未覺此刻的緒,接著說道:“也許不用等到明天,以你的放浪勁兒,晚上就已經跟戰予北睡過了吧?”
“我沒有。”
溫以寧又生氣又難過,微微仰起頭,企圖憋回眼里打轉的眼淚。
卻因為小方給遞來的紙巾,瞬間哭了出來。
霍云沉:“......”
他沒想到溫以寧這麼容易就哭了,難道是因為孕期緒起伏較大?
“溫以寧,你先給我停下來。一遇到事,就只會哭?”霍云沉的語氣有些生,試圖著讓停止哭泣。
“霍云沉,我不說真的是怕你擔心。還有,你每次都特別毒舌,輒就說我下賤犯賤,你這樣說我,我會很難過。”
溫以寧想過直接掛掉電話,理智又將拉了回來,一邊吸著鼻子,一邊試圖著解開矛盾。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犯賤?”霍云沉承認自己毒舌,但他從來沒有說過犯賤下賤之類的話。
“你沒有明說,但是我能覺到你是那個意思。什麼你才出差幾天,我就和戰予北上了床,潛在的含義不就是我人盡可夫?”
“還有其實我一點兒也不希你去出差。你走之前我想留你,怕你說我無理取鬧。”
“你知道懷孕的人有多敏嗎?”
“我哥帶我買服,你生氣了,我能覺得到。我怕崔芯從哪里搞到我在國外海灘游玩的照片,給你主報備,你又兇了我一頓。”
溫以寧越說越激,稍稍緩了一口氣,以防牽到了肚子里的寶寶,這才接著說道。
“我在戰家吃午飯的時候被戰景蓮潑了一臉水,我多希你會來保護我,但是你沒有。”
“今晚我帶著孩子們和爸媽在外面吃飯,我姐也在。我看到陸衍在兩個小時給打了十幾個電話,我好羨慕。”
“我等啊等,等到快睡著了,你也想不起來找我。”
“我也是個脆弱的矯的人,很需要丈夫的關心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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