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尚景與宋啟文討論德慶皇帝如何看待趙俊臣的時候,趙俊臣也同樣在思考著同樣的問題。
在解決了三省秋闈舞弊案的事后,德慶皇帝那句看似隨意卻意味深長的詢問,趙俊臣可是記得很清楚。
很顯然,德慶皇帝或多或已是猜到了趙俊臣的目的,但竟是沒有任何表示。
這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
自來到這個世界后,趙俊臣就一直把德慶皇帝看自己最大的依仗與靠山,但并不意味著趙俊臣會信任德慶皇帝!
事實上,趙俊臣不僅從未信任過德慶皇帝,反而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德慶皇帝。
在另一個時空中,大清朝的乾隆皇帝怎麼對待和珅的,趙俊臣可是清楚的很。
限于閱歷經驗,趙俊臣并沒有周尚景那樣的老辣眼,但趙俊臣卻明白一個很簡單的道理——自己雖是德慶皇帝的寵臣,但也僅僅也只是一個寵臣罷了,朱和堉雖然不德慶皇帝待見,卻是德慶皇帝的嫡子儲君!
而且到目前為止,德慶皇帝雖然越來越不喜歡朱和堉,卻還沒有更換太子的想法。
所以,德慶皇帝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打朱和堉,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縱容趙俊臣,平日里兩人有沖突時,德慶皇帝甚至還會經常偏幫趙俊臣,但若是真要讓德慶皇帝在兩者間進行選擇,那麼德慶皇帝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朱和堉。
寵臣與太子,在任何一位帝王心中,從來都不會是一個重量級。
在趙俊臣看來,因為太子朱和堉的存在,德慶皇帝對自己的看法,與自己對德慶皇帝的看法,應該是近乎一致的。
那就是在依仗與利用的同時,亦在小心戒備著。
趙俊臣之所以想要對付朱和堉,除了朱和堉本對他的威脅外,也是因為只要朱和堉還是太子,那麼趙俊臣與德慶皇帝之間,在君臣和睦的表象下,總會存著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
這個矛盾最終能否解決,很大程度上決定著趙俊臣的生與死。
………
不過,德慶皇帝雖然對趙俊臣的看法態度很微妙,但正如秦檜之于宋高宗、和珅之于乾隆一般,趙俊臣對于德慶皇帝而言,有著其他人無法替代的利用價值。
因為這種利用價值,宋高宗容忍了秦檜,乾隆容忍了和珅,而德慶皇帝對于趙俊臣,從各方面況來判斷,顯然也有著類似的容忍。
而趙俊臣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德慶皇帝面前不斷展現自己的利用價值的同時,亦借著德慶皇帝的這種容忍,盡快的擴張自己的權勢。
雖然趙俊臣很清楚,這麼做也許會引起德慶皇帝的戒備與猜忌,但他卻沒有別的選擇。
現在的趙俊臣,既有近憂,也有遠慮,敵人太多,盟友太,且各個致命。若是懂得爭權奪勢,結黨納朋,尚還有些許生機,但若是庸庸無為,只懂得見招拆招,則必然會十死無生。
而這一次,趙俊臣把詹善常和桓收于門下,并沒有刻意瞞,其中未嘗沒有試探德慶皇帝容忍底線的意思。
德慶皇帝對趙俊臣的容忍底線,關系到趙俊臣的后續計劃,必須要打探清楚才行。
然而,讓趙俊臣沒想到的是,對于自己的討好,德慶皇帝全然笑納,并表現的頗為滿意,但對于自己的擴權結黨,德慶皇帝竟是無于衷,連一點點的警告意思都沒有!
難道,德慶皇帝就這麼放心自己?
還是說,自己竟是遠遠低估了德慶皇帝對自己的容忍底線?
趙俊臣想不明白。
唯一讓趙俊臣安心的是,這次南巡的事,如今已然解決了大半,借著這次機會,在德慶皇帝面前,自己再一次表現了利用價值。
至于將來如何,趙俊臣還想不到那麼遠,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解決。
趙俊臣現在的主要目標,依然是朱和堉。
至于溫觀良,說真的,趙俊臣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一塊踏腳石罷了。
………
“不過,這次與溫觀良撕破了臉面,倒是一次機會,可以進一步試探下他對我的容忍底線。”
趙俊臣暗思之間,輕聲喃喃自語道。
“爺,你說什麼?”許慶彥沒有聽清楚,見趙俊臣若有所思,自是心中好奇。
此時,趙俊臣已是回到府中,正與許慶彥一起吃著夜宵,結果吃到一半,竟是走神了。
“沒什麼,在想一些無關要的瑣事罷了。”
趙俊臣漫不經心的笑著說道。
有些事,他并不打算告訴許慶彥,雖然他對許慶彥的忠心很放心,但并不想許慶彥會因此而了方寸。
說話之間,趙俊臣看著桌子上的佳肴,亦是沒了下筷的胃口。
而就在這時,有趙府下人快步前來,稟報道:“老爺,戶部侍郎詹善常、通政使桓兩位大人求見。”
趙俊臣看了看窗外的天,笑道:“他們兩個倒是來的很快,恩,領他們到書房來見我。”
說話間,趙俊臣放下碗筷,當先向著書房方向走去。
許慶彥看著沒吃幾口的飯菜,不由皺眉道:“爺,你不再吃點了?”
趙俊臣笑道:“你繼續吃吧,不用管我,我已經飽了。”
飽不飽,趙俊臣其實并沒有太大的覺。
只是,回到京中后,到皆是的心積慮與勾心斗角,確實讓趙俊臣了許多胃口。
………
趙俊臣來到書房后,沒等多久,詹善常與桓已是聯袂而來。
看得出,得到三省秋闈舞弊案結案的消息后,詹善常的心很好,滿臉的輕松笑意。
見到趙俊臣后,詹善常更是不顧趙俊臣阻攔,叩首道:“多謝趙大人救命之恩,下之后必然誓死以報大人的恩德。”
桓為詹善常的連襟,亦是同詹善常一同行禮。
趙俊臣笑道:“快起來,坐下說話吧,你們既然要跟著本,本自然也不能讓你們吃虧,不需要如此相謝。”
待詹善常與桓落座后,趙俊臣神間卻多了幾分嚴肅,緩緩說道:“這麼晚找你們來,卻是有事要向你們代,這三省秋闈舞弊案看似解決了,其實還沒完。”
聽趙俊臣這麼說,詹善常不由一驚,連忙問道:“陛下不是已經宣旨結案了嗎?難道還有人敢違背陛下旨意不?”
趙俊臣先是嘆息一聲,然后把他在傍晚時與溫觀良見面前后的經過向著兩人講述了一遍。
聽到溫觀良竟是還想著要對付自己,詹善常與桓臉上不由的皆是流出怨恨之意,在對溫觀良徹底失的同時,得知趙俊臣拒絕了溫觀良的建議后,亦是對趙俊臣更加的歸心了。
“這個溫觀良竟還敢威脅大人,實在是可惡!”
詹善常咬牙道。
另一邊,桓卻多了些冷靜,皺眉道:“不過,咱們雖說不怕他,但這溫觀良心如此狹隘,如今與他撕破了臉面,他必然會有所報復,還要小心才是。”
趙俊臣笑著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大人說的有理,本也是這個意思,這次你們二人前來,亦是因為你們曾是溫觀良的門人,對溫觀良的門人勢力想必是非常了解,所以想要找你們詢問下,如今朝中上下,有哪些是溫觀良的人?哪些對溫觀良忠心耿耿?又有哪些可以收買?知己知彼后,咱們才能有所應對。”
詹善常冷笑道:“那溫觀良在這次三省秋闈舞弊案前后的所作所為,太傷人心,之所以這麼急著對付下和大人,想必已是部不穩,想要殺一儆百了。若是從前,怕還會有那麼幾個向他愚忠之人,但經過此事后,下卻不信還有誰會對他忠心耿耿了,否則今后若是落得如下一般的下場,他們可沒下這般運氣能得到趙大人的扶持。”
另一邊,桓卻說道:“那溫觀良在閣諸位閣老之中,最為貪財,所以他門下之人,大都亦是同他一般的秉,這些年來他們跟著溫觀良,卻也得了不好,如今因為詹大人的事,雖然有些離心,但想讓他們徹底拋棄溫觀良,卻也不大容易。”
說到這里,作為溫觀良的“前門人”,詹善常與桓皆是出了些許尷尬之,很顯然,他們兩個也是貪財之人。
不過,聽桓這麼說,趙俊臣反而更加放心了。
趙俊臣喜歡貪財之人,貪財之人或許會目短淺,但卻絕對最懂得利益取舍。
而詹善常則接著說道:“要說那溫觀良在朝中的門人,雖然人數不,但中樞之中,能位列朝班的且有手握實權的,也不外乎就是工部尚書左蘭山,刑部左侍郎李立德、工部右侍郎陳東祥、督察院右副都史顧全等人,此外,還有些地方大員,亦是與溫觀良往甚。”
桓則補充道:“尤其是工部尚書左蘭山,工部右侍郎陳東祥這兩人,一向最溫觀良重視,他們手中握著營繕清吏司、都水清吏司這些水衙門,近些年來,溫觀良的貪墨所得,有一半來自這些衙門。此外,都轉運鹽使司中亦有溫觀良不人手,這些年來給溫觀良的孝敬也是愈厚。”
聽了二人的解釋后,趙俊臣下意識的撇了撇。
這溫觀良從某方面來說,在朝中的勢力分布,還真是詭異。
若說這溫觀良勢力不大的話,但偏偏油水最的那些衙門都有他的人,若說他權勢很大的話,他所控制的這些衙門,除了能撈錢之外,卻也沒其他什麼用了。
沉片刻后,趙俊臣說道:“接下來這幾天里,你們二人要辛苦一下,在這些溫觀良的門人中,暫且先不論位權勢,先挑選些容易收買的聯絡下,就說本要在三日后與他們在天海樓一見,有好給他們。”
聽趙俊臣這麼說,詹善常與桓對視一眼后,雖然猜不趙俊臣的想法,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接下來,趙俊臣又與詹善常、桓二人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應對之策后,見天已晚,就讓二人離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離開之前,詹善常卻是給趙俊臣留下了三十萬兩銀票,正是三省秋闈舞弊案中溫觀良所得的那筆銀子,但后來溫觀良覺得銀子燙手,又有意把罪責推掉,就把銀子退給了詹善常。
詹善常前些日子就想把這筆銀子孝敬給趙俊臣,但卻被趙俊臣拒絕了。
然而,這一次,詹善常卻是有備而來,銀票都帶在了上,在他的堅持下,趙俊臣還是半推半就的收下了。
倒不是趙俊臣貪財,而是只有收了這筆銀子,詹善常才能真正的對趙俊臣安心。
當詹善常與桓離去后,趙俊臣看著手邊厚厚一沓銀票,想著過一會后,許慶彥看到這筆銀子后的狂喜模樣,不由一笑。
“貪貪,貪心不足的……貪心不足這個詞,我怕是永遠也理解不了,若是十萬兩銀子就足夠舒舒服服的活一輩子的話,那又何必冒著風險、昧著良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貪墨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呢?難道這貪贓枉法還真能上癮?”
把厚厚的一沓銀票當做手中的玩,輕輕的拍打著桌子,趙俊臣喃喃自語道。
………
趙俊臣與溫觀良談判破裂的事瞞不了多人,不過第二天,滿朝上下,幾乎所有人都已是知道,趙俊臣與溫觀良接下來的日子里,必然會迎來一場死磕。
按照太子一黨的說法,這屬于“狗咬狗”的范疇。
然而,無論是趙俊臣,還是溫觀良,或是在積蓄力量,或是在等待時機,都是相互忍著,沒有搶先手。
或許是風暴來臨前的平靜,接下來的三天里,朝堂之間一片安穩,朝中百只是在等著看熱鬧。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太子一黨對于德慶皇帝把三省秋闈舞弊案提前結案的做法很不滿意,曾多次向德慶皇帝請愿,想要繼續嚴查,但德慶皇帝心意已決,塵埃落定的事,太子一黨雖然不滿,卻也沒有更多的辦法。
不過,讓趙俊臣有些在意的是,這二三日以來,首輔周尚景似乎對他頗興趣,每日早朝前后,趙俊臣總覺得這位首輔大人常常把目停留在自己上,眼之中,亦帶著些許意味深長的審視。
………
不過,廟堂之上,雖然形勢異乎尋常的平穩安靜,但在民間,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說是大事,其實也不是很重要,但對許多人而言,這件事卻是影響深遠。
那就是經過大半個月的準備后,趙俊臣的“悅容坊”正式在京城中開張了。
“悅容坊”賣的東西很古怪,比如說一種用來代替皂角的東西,名“胰子”,最便宜的胰子與皂角價格相當,稍微上檔次的“香胰”,價錢卻需要三錢到半兩銀子不等,而最貴的“藥胰”,竟需要八兩銀子一個!
除了胰子之外,“悅容坊”還賣香水,這種玩意一向只能從西洋量買賣,倒是稀罕的很,不過價錢也高,每瓶二兩到五兩不等。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做“容水”的東西,據“悅容坊”的宣傳,長期使用后會有化之效,價格亦是不菲,一兩銀子一瓶,但很有人知道,所謂的“容水”,就是蘆薈、黃瓜等的榨,并加了許作料罷了,卻是因為趙俊臣覺得“悅容坊”的商品太,特意代生產的東西。
剛開始,或許是“悅容坊”賣的東西太過古怪的原因,門可羅雀。
然而,在“悅容坊”開張的第二天,在趙俊臣的親自示意下,“悅容坊”把一些香胰,免費送給了京城中最出名的幾家青樓。
然后,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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