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秋實的屁靠在辦公桌上,雙手環在前,他輕蔑的看著嚴妍:
“你聽好了,不是我想娶,是和爸給我設了圈套,讓我非娶不可!”
他們來之前,他已經打電話委托了人去看守所問了。
很確定的說,那次在耀城,本沒有打電話任何人!
賀秋實委托的朋友是去耀城那邊辦事的律師朋友,這個律師朋友問過之後就給賀秋實打了電話,他以經驗判斷,說的是真話。
要是沒有說謊,那麽顯而易見,說謊的肯定是阮雪了!
賀秋實回憶莫北和他說過的話,話中意思就是提醒賀秋實,阮雪肚子裏的孩子有問題。
當時被阮雪把這個事輕描淡寫的蓋過去了,現在想來,阮雪心裏清楚的很!
所以耀城那一次才故意激怒,借著的手,摔倒,小產,這番設計比設計的服還彩!
賀秋實還想到,莫北肯定是知道阮雪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是莫北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所以才胡的派了個人過來婚禮上搗。
但凡莫北能確定阮雪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他也會想辦法讓孩子的親爹來出麵攪合。
省的派個有前勁沒後勁,拿不出讓人信服證據的人過來,還得他的輸送證據才得以把婚禮攪黃。
“還有,你的寶貝兒走了我家裏保險櫃裏的現金和珠寶,你的丈夫把我先前送給你們住的房屋,把我給他打理的項目,全都連夜賣給了高利貸!你們還有臉跑過來問我為什麽房子換了鎖?為什麽項目工地被搬空了?”
阮博衍的淚止住了,他是被打了沒錯,他是很冤也沒錯,但是好像,賀秋實比他還慘!
嚴妍目空,阮博衍從地上爬了起來,兩人沉默。
許久,嚴妍出這麽一句問話:“這、怎麽辦呢?”
賀秋實勾了勾角道:“這能怎麽辦?你們來的正好!我要送你們去公安局!你們是一家人,我懷疑你們是串通好的!”
阮博衍低頭擺爛:好啊,送公安局好啊,管吃管住。
嚴妍哭的淒淒哎哎的:“我們不是同夥!那殺千刀的父倆卷了錢跑的倒是瀟灑,不管我們母子倆的死活!虧我們還惦記著他們,他們可真是狠心吶!我向天發誓,從今天起,我和他們一刀兩斷!”
賀秋實冷漠的哼道:“這些話你慢慢和警察說去!”
他人把他們母子倆送走後,躺在沙發上小瞇了一會。他覺疲憊但睡不著,最近發生的事在他的腦海中像是電影回放。
他一直擰眉回憶著,直到回憶中出現了前妻和兒子的畫麵他的眉心才舒展了開來。
那時他剛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一回到家就看到賀章咯咯笑著朝著他撲過來求抱抱,再看看安安在幹什麽呢?
正在整理孩子丟了滿地的玩,看見他回來,趕放下手裏的活,快步走過來幫他拿拖鞋。
而他呢,把衝過來抱住他大的兒子拉到一邊去,穿上妻子給拿的拖鞋,黑著個臉,裏不悅的嘟嘟囔囔:“慢吞吞的,你是蛆嗎?你看看這屋裏的,全是玩,你一天什麽都不幹,就不能多收拾收拾嗎?!”
鄭安安小聲道:“我一直都沒閑著,洗服、打掃衛生,這些都很磨時間,我剛剛在做飯,一出來發現小章把玩拿的到都是,我這不是趕的收拾嗎!”
記憶中的賀秋實臉臭臭的甩手道:“你別和我說這個!一個人,這點活還個事?天生就是你不行!”
賀秋實緩緩睜開眼睛,心口悶的氣困難,他坐起來深呼吸,腦袋裏還是剛剛回想起來的一幕,腦瓜子嗡嗡疼。
在婚姻裏,他竟然讓安安了這麽多的委屈!
他都想衝回去過去的自己幾掌!
偏偏這個時候,他的母親大人還打電話來詢問:“秋實啊,你那邊況怎麽樣啊?”
賀秋實的話都到了邊,想到父母年紀也不小了,這事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怕是會氣出什麽病來。
於是他把事說的沒那麽嚴重:“還好,幸虧我回來的及時,損失不大。”
“那就好。”賀母接著追問:“那你去找安安了嗎?”
“還沒有。”
“怎麽還不去?要抓時間啊!我現在就想馬上把我孫子接回來。”
賀父在電話那端對賀母說道:“這事不是個著急的事,秋實錯了那麽久,你得讓他好好的準備準備,想一個羅曼克的法子,讓安安被,這人一,那智商就下降,到時候不就水到渠了嗎?”
“你個老東西,還有辦法!兒子,你抓點時間把安安和兒子哄回來!媽跟你說啊,要是安安還生你的氣,你就耐心點。
你和阮雪都搞到結婚的地步了,轉過頭又去找人家安安,安安心裏頭別扭也是正常的。你可以先從兒子上下手!兒子是你的,上流著你的,你稍稍對他好一點,他就會親近你。”
賀秋實若有所思:“行,我知道了。”
……
送星澤去兒園,在看到星澤被小高老師領進去的時候,顧安然大概是難過了一小陣。
小屁孩長大了呢!進了人生的一個新階段。
看到他背對著進兒園時,顧安然仿佛一眼看到了長大後的星澤,他終有一天會像現在這樣一個人走向未來,不再依賴父母的懷抱。
“唉,星澤第一天上兒園,我心裏還怪難的。”顧安然看著那個小人,雖然星澤看不到,但一直在和他揮手。
“你是擔心他不適應吧?”蕭遠勸:“你別難,就算他不適應,他哭幾天也就適應了。小孩子上學都是這個過程,不哭不鬧不熱鬧。”
等星澤的小小影消失在眼前,顧安然心裏頭的那點傷也隨之一掃而。
興衝衝的搖晃蕭遠的胳膊:“走!找花朵去!帶去看個電影疏散疏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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