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高興的笑彎了眼睛:“那到時候藥品功上市後,產生的利潤我們五五分。”
江冷冷哼:“一來就提錢錢錢!有意思嗎?你都不如說說一會的大龍蝦準備怎麽吃?是要清蒸了?還是要做湯啊?”
“幹爹。”這回這聲“幹爹”喊的流利自然多了:“大龍蝦我就不吃了,您大老遠讓人買回來的,和幹媽好好食吧!要是現在常震大哥有空的話,我想現在就讓他跟我去一趟藥廠。”
陸舞拉著顧安然的手挽留:“怎麽這麽著急啊?吃了再去也不晚啊。”
“幹媽啊。”顧安然回握著陸舞的手說道:“您不知道,眼下這況我不敢耽擱了,萬一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我和莫北在製藥上付出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尤其是莫北,這幾年不在國,莫北一個外行,愣是把藥廠撐到現在,想想就知道有多難。
現在回來了,莫北終於把他守護了多年的藥廠到了手上。
不能眼睜睜看著莫北為了辛苦守下來的藥廠功虧於潰。
“是麽?這麽嚴重?”陸舞擰眉。
“是呢,等過一段時間,我把程序捋順了就能騰出時間來了,到時候我帶星澤和莫北常來莊園走。”
“好,那你就先去忙你的。我今天就不留你了。”
顧安然雖然沒有留下一起吃午餐,臨走時,陸舞還是執意給帶上了兩隻大龍蝦,回家做了一家人吃。
去南城製藥廠的路上,顧安然問常震:“常大哥,你待在江爺邊最久,你最了解他的格脾氣,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常震點頭:“安然小姐是不是覺得白拿江爺的製藥廠,心裏頭過意不去?”
“嗯嗯。”顧安然點頭:“江爺把製藥廠丟給我用,我一向他提分錢的事他就臭著個臉,說我除了提錢不會說別的。
可我覺得吧,這種事還是事先說清楚的好,現在不說清楚,以後可能會因為分的錢不符合預期,會鬧不愉快。
所以你覺得這個事我該怎麽和江爺說不會惹他生氣?”
常震道:“是這樣的安然小姐,假如江爺送給我一個藥廠,那是江爺看得起我,我會欣然接。但是假如這個藥廠盈利了,我把利潤拿去和江爺分,那就是我看不起江爺。”
顧安然眨眨眼:“常大哥你的意思是,藥廠我白拿,賺了錢我還得全部揣在自己的兜裏,一分不給他!給他反而會惹他生氣?”
“對,就是這樣。”常震看了眼顧安然驚訝的樣子,他出一個淺笑,問道:“安然小姐是不是不理解?”
顧安然用力點頭:“是的,非常不理解!一個藥廠誒,不是一個饅頭,說送人就送人了!”
常震淡淡的說:“安然小姐不理解也是正常的,等你有了江爺這種經濟實力,你或許就能理解了。再說江爺也不是隨便把錢財給人,他喜歡給誰才會給誰。隻要是江爺看重的人,他老人家一向是慷慨的很,不求回報的。”
常震又補充了一句:“在江爺眼裏,一個小藥廠,就和安然小姐你眼裏的一個饅頭沒差別。”
哦豁。顧安然眼睛瞪的大,還是對江爺了解的啊!江爺的財氣竟然恐怖如斯。
常震接著說道:“江爺今天說的是真的,他其實早就不想管那個藥廠的死活了,早就想把藥廠丟給你,但是他覺得那個藥廠要是作為禮直接送給你,有點拿不出手。
今天你來要,倒是正合江爺的意思,他高興還來不及呢!這些年經曆了這許多事,江爺早就不把錢財看的多麽重要了。”
送一個藥廠還覺得拿不出手?顧安然驚呆了許久才繼續問:
“我心裏始終有個疑問,前些年那麽,江爺是怎麽留住這些財產的?又是怎麽保全自己的?”
說起這個來,時隔這麽多年,常震還是歎息不斷:
“財產?江爺現在擁有的財產,也不過是曾經的五分之一。捐出去了一部分,沒收了一部分,還有在逃的路上被搶了,丟了的。”
五分之一?顧安然已經被震驚到麻木了,定定的著常震,給他一個眼神,讓他繼續說,別停,把知道的全都告訴,讓震驚死得了。
常震今天很是健談,可能是這些話憋在心裏好久了,沒人可以訴說一番也是痛苦。
也可能是因為他看出來了,江爺對顧安然是當了親生兒疼的,就算以後江爺知道他和顧安然說這些,也不會怪他。
顧安然靜默的看著常震,常震便開始了他的侃侃而談:
“當初陸家出事,江家預知到了危險,及時做出了反應,江爺的父母把家裏能帶走的錢財寶全部分散到各個家丁手裏,讓他們帶著去大逃亡,約定等這一波風浪過去,所有人再帶著財務寶貝回來這裏。
當時江爺因為陸家的事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不肯走,江爺的父母下令綁了他,派了幾個人連夜將他帶離了這裏。
而江爺的父母沒有走,他們留了下來,被鬥,被下大牢,他們都是沒過什麽罪的人,下了大牢之後沒多久就相繼離世了。
後來這陣風吹過去後,江爺回來這個地方,以前的房產地業被分的分,被占的占,隻有這山上的莊園因為離著市區遠,吃、住、行,什麽都不便利,幸運的保留了下來。
當年的江家沒捐錢捐,也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壞事,所以江爺回來後政府把這個莊園還給了江爺,連帶這個小山。
江爺也不想回到原來市中心去,就在這裏紮了。慢慢的,跑出去避難的家丁們一個個找了回來,帶回了他們曾經從江家帶走的東西。除了有些家丁在外麵遇到了意外回不來的,其他的都回來了。”
常震停頓了下,顧安然聽了直搖頭:“這麽說來江爺那個時候還慘的,常大哥你那個時候就陪在江爺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