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呀?”
後院高高的院牆上,一白運裝的小孩,長得明眸皓齒。梳著兩條麻花辮,一雙黑寶石般的明亮眼睛,眨啊眨的過來,瞬間吸引男孩的目。
袁悅騎坐在院牆上已經有段時間了,想下去,可又害怕摔,不敢。這會兒後院沒有人,隻有這個又瘦又高的小哥哥,抿起,再度問了句,“你是誰?”
男孩站在原地,稚的小臉神冷傲,全上下散發著一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他什麽話都沒說,隻淡淡看眼院牆上的孩,轉走開。
“喂!”
眼見男孩轉走遠,袁悅急的出聲。可惜男孩高長,清瘦單薄的影,很快就從的視線中消失。
“你回來啊!”袁悅氣的喊,但走遠的男孩沒有回頭的跡象。眼見天越來越暗,不撅起,心中開始絕。
天就要黑了,想回家了。
不多時候,沉寂的後院突然傳來腳步聲。袁悅抬起黯然的小臉,看到傭人舉著木梯走過來,放到牆邊,“袁小姐,不要怕。”
原本要被嚇的大哭出聲的袁悅,看到救兵出現,立刻鬆口氣。其中一名傭人爬上梯子,小心翼翼將抱下來。
不遠,男孩看到袁悅安全落地,黑亮的眼眸沉了沉,這才轉過,回到邊上的小樓。
從這次的事以後,袁悅才知道霍家多出一位二爺。可是相比霍懷禎的溫好脾氣,霍北申顯然冷冰冰,不拘言笑,有些嚇人。
這麽多年來,霍懷禎的始終如此。每次袁悅失落或者開心,總喜歡第一個跑到他的麵前,與他分。
但霍北申……
袁悅後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回憶的思緒漸漸回籠。在的印象中,從小到大,與霍北申也什麽過多的流,甚至單獨相的機會也很。最重要的是,每次見到霍北申,總覺他的眼神很冷又很冰,甚至令有種莫名的懼怕。
第二天,那些人照常供應三餐。袁悅留心外麵的靜,可一直等到天黑,也沒聽到什麽消息。
難道他們今天不易?
袁悅坐在床邊,沒有半點睡意。過那扇狹小的窗,著夜空中的月亮,心緒難平。不多時候,外麵突然有響。
搬拉重的聲音清晰傳來,袁悅警覺,雙手垂放在邊,用力握拳,等待著什麽。
很快的功夫,門被打開。走進來兩個材魁梧的男人,其中一人走到袁悅麵前,舉起手中的黑麵罩,“袁小姐,要委屈你一下。”
袁悅低下頭,沒有說話,隨後男人出手,用麵罩套住的臉。眼前的視線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了。
汽車發,袁悅坐在後排,到行駛的道路,起先很平穩,後來逐漸變的崎嶇,最後仿佛進山路。
不知道過去多久,車子停下。袁悅被帶下車,臉上罩著黑麵巾,不能視。可山頂空曠淩冽的寒風撲麵,讓瑟了下肩膀。
怎麽是山頂?
袁悅心中咯噔一下,聽到平頭男人打電話說的易地點,明明在市中心的繁華路段,並不是這裏。
這一刻,袁悅意識到什麽。這些人是兵分兩路,有批人應該去了市中心易地點,而被帶來這裏,顯然是為滅口做好準備。
淩晨兩點多,袁明誌按照電話中指定的地點,拎個巨大的行李箱來到市中心廣場後麵的街道。
此時此刻,南城的大街小巷格外安靜。墨黑的天空有烏雲飄過,袁明誌站在公站臺,張的左顧右盼。
十分鍾、二十分鍾,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並沒有人出現。
與此同時,不遠的黑轎車,霍北申眉眼冷冽,薄抿一條視線。前座的阿遠接了電話,立刻匯報,“霍先生,二十分鍾前,有輛沒有牌照的車子從高速往東,進了山。”
進山?
霍北申瞇了瞇眼,果斷下令,“立刻進山。”
“是。”阿遠沒有多問,發引擎將車開走。同時吩咐手下人,也都迅速趕過去。
這些亡命徒很狡詐,他們想玩聲東擊西這一招。可惜啊,他們自以為聰明,卻不知道選在夜深人靜這種時候,卻是最容易被發現的。
“多久才能進山?”霍北申低頭看眼腕表。
“最快三十分鍾。”
霍北申抿了抿,道:“你隻有二十分鍾。”
“啊?”阿遠被男人的話嚇住,差點熄火。不是吧,二十分鍾要他飛過去?不過既然霍先生下達命令,就算是飛他也隻能照辦。
淩晨三點的山頂,格外靜謐。袁悅耳邊隻有呼呼的風聲,上的服單薄,不足以寒,這會兒手腳凍得僵。
“撕票你們能拿到多錢?”袁悅不想坐以待斃。
守在邊上的兩個男人冷著臉,沒有回答。
“我可以給你們一大筆錢,足夠你們後半輩子生活。”
“袁小姐,我們勸你還是別掙紮了,既然你已經猜到,那就老實呆著吧。”有個男人開了口,語氣霾。
袁悅深吸口氣,道:“殺人犯法,你們要錢,也不能不要命吧。”
“你們要是把我從這裏推下去,以為就能逍遙法外?嗬嗬,你們那位老大一看就不是個講義氣的,他隻會把責任推到你們上,讓你們替他背鍋。”
“你們放了我,我保證給錢,決不食言。”
“怎麽樣?你們想要多?”
袁悅說了半天,邊上的兩人一直都沒回應。靠,不是吧?難道這些人還如此講義氣?拆不破?
“你們……”
這次不等袁悅開口,男人先回答,“我們反正也是個死,有位富家小姐一起墊背不是很好嗎?”
“……”
的,這些人果然夠狠!
一陣刺耳的鈴聲突然打破這份沉寂,袁悅聽到後的男人接通電話,“老大,人在山頂。好的,明白。”
電話掛斷,袁悅瞬間頭皮發麻。聽到男人走來的腳步聲,“對不起了袁小姐,我們兄弟也是沒有辦法,不要怪我們。”
“什麽人?”
兩個男人猛地出聲,其中一人還沒反應過來,後頸重重挨了下,人瞬間倒地不起。另外一個男人眼見不好,本能的抬手往前推了下。
袁悅肩膀被一大力撞擊,什麽都看不到,隻覺雙腳重心不穩,前傾,整個人霎時往山間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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