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瑤一愣,這才想起,這些時間以來,他們吃飯都是以燒烤為主,回歸最純真的原始生活。
可有鍋沒鍋,總得吃飯。
陳去海裏隨意抓了一條元嬰期的大魚,提在手裏。
“走吧,我們拿這條魚去城裏換些錢。”
劉瑾瑤點點頭,收拾了一番,抱著大貍便往城裏趕去。
陳很久沒有與除劉瑾瑤之外的人打過道了,所以剛進星月城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
但好在有劉瑾瑤這個社牛比癥在,一條魚擺在地上,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被劉瑾瑤賣了出去。
買家是一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中年人,他被劉瑾瑤攔在路上。
“大哥,買魚嗎,元嬰期,好吃的。”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謝謝,我不想買。”
“不,你想!”
“是的,我想。”
隨著中年人話音落下,劉瑾瑤展一笑,收起了準備出鞘的長劍。
一場融洽祥和的易,便這麽完了,此番收益五百枚金幣。
當劉瑾瑤拿著金幣,在陳麵前晃時,陳才回過神來。
他板著個臉,對劉瑾瑤嗬斥道:“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要以和為貴,顧客是上帝,下次不能這樣知道嗎?”
劉瑾瑤嘟起,有些不樂意道:“可是……這裏做生意都是這樣的啊。”
“怎麽會呢。”陳皺眉:“你這不是強買強賣……”
“諾,你看。”
劉瑾瑤突然指向剛剛買走魚的那個中年男人,對陳說道。
隻見那人提著魚走到路邊,往地上一甩,抬手便攔住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男子:
“兄弟,你要魚不要,一千枚金幣,築基期的大魚,好吃的。”
“不要不要。”瘦弱男子同樣擺手拒絕。
“那你要命不要?同樣一千枚金幣,要的話現在把錢送我手裏。”
中年男人涅起了沙包大的拳頭,靈氣浮現,居然是個化神期的修士。
那瘦弱男子思量了一番,似是覺得自己打不過這個中年男人,便掏出了一千金幣遞給了中年男人。
“命和魚,我全都要!”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將魚遞給了瘦弱男子。
“兄弟慢走,下次再來。”
另一場和平的易就此在陳眼皮子底下產生了,而且反手還賺了五百金幣。
這便是星月城如今市場的現狀,青龍會管理著星月城,卻也隻是充當一個和事佬的角,對於城中的一些混,基本置之不理。
這本就是一個三不管地帶,每天死上那麽幾個人,很正常。
看到這荒唐的一幕,陳沉默了。
半晌他轉過,不再理會。
劉瑾瑤是對的,什麽地方,就要適應這裏的規則,亙古不變。
有了金幣,就有了對生活的期許。
兩個人帶著大貍在城裏閑逛起來,期間購置了不的生活必需品,劉瑾瑤更是買了一口鍋,說是要回家燒飯吃。
直到路過一個不起眼的小攤前,被一個明幹練的老板攔了下來。
老板長相明,眼小大,背上更是長著一個個凸起,是一隻金蟾化的妖怪。
金蟾守財寶,也難怪長得一副明臉。
它嬉笑著對陳說道:“客人要看看嗎?各種天材地寶應有盡有,隻有你給不起的價格,沒有我拿不出的寶。”
陳看了看金蟾所擺的地攤,其中不乏各種靈藥法寶,繁雜不已,眼花繚。
但凡是路過這裏的修士,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口水都流了一地,可這隻金蟾是個煉虛期的妖怪,傳言中更是青龍會老大的拜把子兄弟,沒人敢惹。
於是便也隻能看看,不敢多生心思。
而陳從來就不需要這些東西,什麽天材地寶,對他來說,不過是歲月長河中的一把黃土罷了。
他要這些東西,還不如給他一卷廁紙來的痛快。
陳要走,但是大貍卻不讓了。
它激的看向金蟾地攤中一顆不起眼的黑球,目灼灼,滿是,爪子不斷的撓著陳的膛,似是在示意陳它要買。
陳無奈,隻好讓金蟾拿起那顆黑球,放在眼前端詳了一會。
“客人好眼力,此乃化形草的種子,一種難求,是多尚未化形的妖族夢寐以求的仙草,可能對你來說沒啥用,但對你懷裏的貓兒來說卻剛剛好。”
怪不得大貍如此激,原來是想當個人了。
“多金幣?”陳問道。
“不多,一萬八千八百枚金幣。”金蟾笑答。
陳神不變,卻放下了手裏的種子,扭頭就走,任憑懷裏的大貍如何拉扯,就是不肯轉。
開玩笑,一萬八千八百枚金幣,那得抓多魚才能賺到啊。
太累了,不幹不幹。
沒走幾步,後的劉瑾瑤跟了上來:“讓我試試砍價吧。”
“太貴了,別說一萬八千八百,就是一百枚我都嫌貴。”陳搖頭道。
“還是試試吧。”劉瑾瑤堅持道。
兩人重新回到了金蟾的攤位前。
金蟾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二位還會回來的。”
“甭廢話,給個痛快話,你這種子十枚金幣賣不賣吧!”
劉瑾瑤一把從腰間掏出了十枚金幣,拍在金蟾的攤位上,將桌子敲的砰砰作響。
金蟾聞言一愣,旋即腮幫逐漸鼓起,竟變得有一個籃球般大小,顯然是非常生氣。
憋了好一會,金蟾在憤怒中極為理智的回了一個字:
“賣!”
陳:(⊙_⊙)?
怎麽有一瞬間覺得,這十枚金幣都花虧了?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主要就是有種被坑了的覺。
回去的路上,劉瑾瑤越想越氣,揚言下次逮到機會要把那老蛤蟆的攤都給掀了,給它寶貝都給揚了。
陳看的很開,吃虧是福,福如東海,花多冤枉錢,決定人有多大的氣度……
臨了,他不忘加一:“掀攤的時候我。”
……
種下一顆種子,就好像種下了一個世界,抓住一隻蟬,就好像抓住了整個夏天。
在這個熱風拂麵的夏日,陳幫助大貍種下了化形草的種子,等待著來年的開花結果。
大貍也開始守在種子前,怕它,怕它,怕它風吹雨打,將其當寶似的嗬護著,現在這是它唯一的生活寄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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