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狄盯了容祁好半天,幾鞭的目中冷不防出一不屑,「本王不答應你能怎麼的,不就是鬼窟羅剎,我要真格的未必……」
「你把棋子還給我,那是我娘的。」容祁起就朝北冥狄懷裡掏。
北冥狄敗了,急忙回手捂住口,「說事兒。」
容祁左右環視,「沒別的,王爺只要把自己背後有組織的告訴給您府上管家鍾叔就行。」
北冥狄沒聽懂,「你本王把背後有四海商盟的事兒給鍾叔?」
「……」
「這種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告訴第三個人的下場就是咱們爺倆抱著死,這話不是你說的?」
「……」
「你現在是活夠了,自己死又覺得太孤單所以過來找本王給你作伴?」
「……」
沒給某位王爺繼續腦補下去的機會,容祁直接告訴北冥狄,鍾叔是獨孤艷諜路中的人。
拿容祁的話說,他當初用整個四海商盟的力量查了整一年,才將將查出一個鍾叔。
由此可見獨孤艷麾下諜路有多匿,多神。
而北冥狄需要給鍾叔的消息是,他背後有武林盟主江逸撐腰,才敢手殺了孫夜叉替南無館撐面子。
諜路有條不文的規矩,沒有消息便沒有痕跡。
容祁料想妖月會啟用諜路,那麼妖月發出任務之後,如果諜路的人沒有查到則不會有任何回應。
既然想試探妖月真,容祁想把這場戲作足。
至於江逸為什麼會背這個黑鍋,只能說他有一個好師傅。
而他的好師傅在容祁的幫助下,剛剛收了一個好徒弟……
北冥狄聽來聽去,終於聽明白了。
「為了給獨孤艷報仇你是不是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能做出來?」
「喪心病狂的是北冥淵。」容祁很認真的看向北冥狄,「還有,剛才你說你能應付鬼窟羅剎那我就不用多管閑事了。」
北冥狄直接把懷裡的暖玉棋子拿出來,「還給你。」
待容祁手去接時北冥狄又把棋子特別稀罕的搶回去,狠狠瞪他一眼。
容祁瞭然,恐怕眼前這位逍遙王近半年之,都不想再看到自己……
因為魏展鵬的事,秦自覺對不起天歌。
於是在其離開天牢后的第二日,特別約到醉仙樓小聚。
秦告訴天歌有去找過祖父,勸祖父莫要被有心之人利用無端與鎮南侯府惡。
可惜魏洵曾對祖父有救命之恩,祖父沒辦法坐視不理。
天歌則認為秦有勸阻之心已經非常難得。
言談中,秦說道從祖父那裡不經意聽到穆宸要來。
天歌沒聽太清,「穆宸是誰?」
「穆宸這個人你可能不太了解,但他爹穆武你應該聽過。」
秦這樣一說,天歌想起來了。
穆武是楚國最德高重的老將,深楚國軍民戴。
「當年平州一戰,鎮南侯以三萬兵馬設下埋伏,將穆武十萬大軍至絕境,穆武示死不降帶十萬大軍瘴氣林……」秦看了眼天歌,繼續道,「十萬大軍全軍覆沒,穆武長子亦在那場戰役中喪命,至於穆武本人……」
「他在十萬軍前自刎謝罪。」天歌淡聲道。
平州一戰後,清揚名在外卻也同時為楚國上下的公敵。
「你既然知道這件事,就該知道穆宸此行並不簡單。」秦想了片刻,「雖然我不知道祖父怎麼會先於朝廷知道穆宸會來,但也不難猜……」
秦突然站起來,朝天歌俯,「天歌,我知道祖父有野心,若日後有得罪之還請你手下留,他其實……並不是為了自己。」
天歌明白秦的意思。
這也是上輩子為什麼,未將一直踩底線沒停過的秦淳置於死地的原因。
秦淳是為大齊,只是方法過於偏激。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分與合要看機緣,強行一統的結果無疑自取滅亡。
與秦分開之後,天歌換裝去了魚市。
以為妖月在娘手裡吃了虧之後能消停一段時間,魚市裡應該不會出事。
沒想到,魚市裡非但出事,還出了大事!
黎靖用從未有過的崇拜目,全程都在盯著天歌。
黎嘯天亦激的連聲音都跟著抖。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上面會為了南無館的面子殺了孫夜叉。
但凡有些門道的江湖人都知道孫夜叉背後站著誰,此番逍遙王為奪回被孫夜叉搶去的幾車貨,竟然端了整個夜叉門。
當真威武!
如果不是隔著明璃紗,黎嘯天跟黎靖一定能看到天歌連都張開了。
整個過程都在心世界狂問。
啥玩意?為什麼!
天歌沒在南無館多呆,離開后直奔幽市。
在天歌看來,夜叉門或許是了妖月的收買找南無館麻煩,但這件事的正確解決方法是錢。
夜叉門是收錢買命的地方,誰給錢多就給誰辦事兒。
想找回面子砸錢啊!
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現在好了,無端惹上鬼窟羅剎,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四海商盟,雅間。
面對天歌謙虛又不失禮貌的質疑,容祁搖頭了。
是的,他特別無恥的搖頭了,沒承認。
「不是盟主所為?」天歌心裡咯噔一下。
「溫某還不致傻到去招惹那麼難纏的人。」容祁不想承認的原因是不想解釋。
天歌歉意頜首,「是天歌唐突,還以為……」
「沒事,本盟主知道這件事時也很意外,那人殺死孫夜叉還把南無館的貨還回來,看似幫了南無館,背後藏何等居心還很難說。」容祁深吁口氣,「這件事我正在派人查,若有消息定會第一時間告知大姑娘。」
天歌點頭,「讓盟主費心了。」
「分之事,談不上費心。」容祁的聲音聽不出起伏,卻約含著一暖意,尤其從他上散出的溫和氣質讓天歌莫名有些張。
既然不是四海商盟所為,天歌起告辭。
「你剛從天牢出來,多休息。」容祁在天歌走出房間時,下意識多說了一句。
天歌回施禮,離開時腳步顯得有些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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