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星象顯示,北方有兵災之兆,今閱此信,終得應驗。」姜維說罷,將信遞給柳,饒有興趣地著眼前的淮水,臉上略有詭異之。
幾將傳閱之後,臉上多有喜,文欽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將軍,你說過,等到魏國的巨震就北渡淮水,現在的時機已到吧?」
「妹弟,依我看來,以鄧艾之謀,一旦許都出事,他必會調集濟的兵馬前去平,同時會加強淮水的防,這並非我渡淮的最佳時機!」
「柳將軍,此言差矣!」廖化搖搖頭說道:「我關中的大軍已經兵進南,滿寵絕對不出去往潁川。因此,鄧艾只能調集瞧陵的大軍前去平。」
「廖將軍,鄧艾敢放鬆淮水的防?你把他想得太簡單了!」柳正說道:「若我是鄧艾,必會調集濟的兵馬前往,同時加強淮水的防,避免兩線作戰。」
「不,鄧艾不會調濟的兵馬前去,因為這路兵馬已被王凌控制。」姜維肯定地笑道:「當然,他也不會調睢陵的兵馬,更不會調沐河與沂水的兵馬,他只會坐視,等待司馬懿出兵許都。」
「大將軍,若是這樣,那對咱們很不利啊!」句扶謹慎地說道:「魏國新征的兵馬正在訓練,其中的十萬隨時可開往,若司馬懿調兵平,這支兵馬必會留在潁川,甚至可能給鄧艾統領。」
「不錯,確有這種可能。不過,我可以讓司馬懿不敢出兵,或者延緩他出兵的時間,迫鄧艾引兵平。」
「大將軍,我遠在淮南,如何延緩司馬懿出兵?」
「廖將軍,如果王凌的叛軍攻佔了虎牢關,司馬懿會如何?鄧艾又會如何?」姜維若無其事地問道。
「妹弟,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啊!」柳哈哈笑道:「若王陵真佔了虎牢關,司馬懿必會引重兵來攻,將王凌拒於之外;當然,鄧艾也會迅速調兵馬去往許都。不過,王凌想取虎牢關,這談何容易?」
「不,在他舉事之前,虎牢關對他毫無戒備,他要取關易如反掌。」姜維肯定地說道。
「大將軍,王凌應該不傻吧!他在舉事之前先取虎牢關,必會遭到司馬懿和鄧艾的外夾擊,他在虎牢關並不能堅持多久。」廖化肯定地說道:「他敢取虎牢關,這是自尋死路!他只有從南路進兵!」
「廖將軍,話可不是這樣說!」句扶指著地圖道:「王凌舉事,唯有速取才能功,只有走虎牢關才是最近的路線,他若走南路,必然失敗!」
廖化仍然堅持自己的意見,肯定地說道:「不!若我是王凌,既然在許都擁立新皇,必會走許昌以西,繞過葉縣而取襄城,從南路進兵。這也是咱們攻取的理想路線。」
「廖將軍,你錯了!王凌不敢如此大膽!」句扶解釋道:「我軍想從南面攻,這是在擊敗滿寵和鄧艾的況下,在有一軍佯攻虎牢關的況下,因為我軍後顧無憂,這才是最佳的路線!然而,此時的王凌兵馬不足,利在速戰,他若敢走襄城,廣關他怎麼過?伊闕關他怎麼過?鄧艾或滿寵襲其後路,他又如何應對?」
句扶解釋一番,廖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心頭仍有疑:「可是……王凌若在舉事之前取了虎牢關,必會遭到兩路夾擊;若在舉事之後,他再難攻取虎牢關!因此,他還是只能走襄城這條路。」
「廖將軍說得對,確實如此!不過,這只是王凌孤軍戰的況下。」姜維詭異地笑道:「若我幫他拖住了鄧艾,他必會毫不猶豫地先取虎牢關!」
「大將軍,這只是你的一廂願吧?」文欽疑地說道:「我要想拖住鄧艾,就只能大舉渡淮。不過,我若渡淮,他王凌就不怕鄧艾主放棄淮水,然後全師回援虎牢關?畢竟,對於鄧艾來說,淮北各地遠遠比不上之安危。再者,若我擊敗了鄧艾,王凌又會擔心我從背後威脅虎牢關!哼!如此局勢,他王凌也敢造反,膽子也太大了!」
「王凌只是一介武夫,憑著一腔熱舉事,他謀劃不周,百出,這不足為奇。」姜維平靜地說道:「正因為如此,咱們才需幫他一把!」
姜維說罷,命人取來紙筆,給王凌寫了一封信。
「大將軍,你……真要承認曹彪為帝?還想與魏國講和?」廖化看過信后,驚得張大了。
「王凌之所求,不過是迎立曹彪為帝,他魏國由誰當皇帝,對我大漢來說並無分別;此時,王凌需要的是援兵,只要能助他事,他不會介意是哪路援兵;我承認他迎立的曹彪,再承諾幫他拖住鄧艾,再以此向他索要黃河以南的地盤,他必會深信不疑;當然,如此易,他王凌相信也好,不信也罷,同意與否,這都不重要。」
「沒錯,妹弟此舉確實高明!你這哪是幫王凌,你是把他往火坑裡推啊!」柳嘖嘖贊道:「對於王凌來說,最關心的就是拖住鄧艾;我假意與他做生意,他不論出於何種目的,必會馬上應允,然後毫不猶豫地去取虎牢關。」
「大將軍,你也太了吧!」句扶呵呵笑道:「你拖住鄧艾,鼓王凌去取虎牢關,再坐看他與司馬懿兩敗俱傷,他們不論哪一路獲勝,都對我有利。」
姜維沒有說話,又取來一張白絹,將奪取虎牢關的辦法和時期,將控制郭淮和田豫所部的方法,以及擊敗陳佐和陳坦的辦法,全都寫在信中,然後命人送往濟,建議王凌以此而行。
校事出帳后,姜維搖搖頭說道:「你們想多了,我沒想過坐山觀虎鬥,我只是口頭上承諾拖住鄧艾,僅此而已。」
姜維說罷,又取來另一張白絹,將王凌試圖作之事詳細寫出,然後訝異地笑道:「這封信,若我五日後送給鄧艾,他會如何理?」
「呃……若是這樣,鄧艾將提前十天獲得王凌作的消息。不過,睢陵距離濟一千二百里,就算鄧艾相信信中所言,他也來不及派兵北上;依我看來,他必會立刻通知的司馬懿,然後……在做好淮水防的況下,可能會引一軍去往許都。」文欽猶豫著說道。
「不,不僅僅如此!」姜維自信地笑道:「令狐愚引兵去往許都,鄧艾可能已經知曉,他卻不知道令狐愚的目的;我提前十日以書信告知,鄧艾對王凌作之事必會深信不疑。當然,鄧艾不會在意許都的令狐愚,也不擔心虎牢關會失守,他最擔心的,必是濟的三萬五千兵馬!因此,他必會派出快馬信使,試圖及時通知郭淮和田豫。」
「大將軍,你給王凌的信中,已經告訴了他控制郭淮和田豫之法,縱有鄧艾的提前預警,這也阻不住王陵!」
「不錯,鄧艾心思縝,他必會料到此事。因此,他不想讓王凌的兵馬從三萬變六萬五千,他必會引兵北上,日夜兼程,希在十日趕往濟。然而,此時的王凌已經控制了郭淮和田豫的兵馬,若他提前在半路設伏,以逸待勞,要擊敗鄧艾的疲憊之師,這還不輕而易舉?」
「此計甚妙啊!從時間上來說,此時,司馬懿援軍剛剛趕到虎牢關。」廖化對姜維佩服得五投地,激地說道:「王凌大勝鄧艾之後,若能收編鄧艾的潰軍,他或許能達到八至十萬兵馬,足以與司馬懿鏖戰於虎牢關!咱們只需在一旁看戲即可,至於是否渡淮,何時渡淮,這已經不重要了!」
「對了,若咱們適當送點炸彈給王凌,由他去迎擊方面的魏軍,他會不會炸死司馬懿?會不會真的能殺到?哈哈哈!這次真有好戲看了!」
「何必呢?鄧艾既已大敗,咱們的騎兵就該出了!咱們自己去襲王凌,或是自己去取虎牢關,這樣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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