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婳看著陳虢發來的微信,氣得渾都在抖。
怪不得薄修景在南浦村的時候對那麼兇,果然是有人在挑撥離間!
只是,五年前的筆跡又該怎麼解釋?
五年前都不知道有關瑤這號人,關瑤想必也是不知道的。
宋婳忽然想到了什麼,側過頭認真地看向厲沉,“是你讓人散播的我五年前為了你打胎流產的消息?”
“咳咳...”厲沉還以為自己看宋婳被發現,差點兒沒被自己嗆死。
他不聲地移開視線,狐疑地反問著,“為什麼這麼問?”
前天晚上薄修景的拳頭揮向他的時候,也提到了五年前。
難道除了他,還有人在暗中挑撥宋婳和薄修景的關系...
宋婳稍稍平復了緒,但只要想起自己被人這麼污蔑,還是會很生氣,“有人說,我五年前為了你打胎流產,還拿出了五年前我的就診記錄。”
“我是不待見薄修景,但我絕對不會散播這樣的謠言。”
“真的不是你?”
“我發誓,絕對不是我。要是薄修景因為這個誤會了你,我可以調出這幾年的治療記錄給他看,五年前我還沒有恢復記憶。”
厲沉擔心宋婳不相信自己,即刻翻找著手機里他五年前發布的態,“你看,五年前我基本都在工作。閑暇時間就去做上的康復訓練。”
“你的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十三年前那場大火將我后背的皮全部燒焦了,我做了好幾次植皮手,但創面還是會有灼燒,所以需要長時間的康復訓練。”
話音一落,厲沉又當著的面,掉了上。
他緩緩轉過,將千瘡百孔的后背暴在宋婳眼前,“很丑,對吧?雖然做過很多次手,改善了皮凹凸不平的問題,但還是留下了大面積的疤痕。”
“怎麼會這樣...”宋婳徹底被厲沉背上的傷疤驚到了。
還以為厲沉只是被家人接走,并不知道他為了救和爺爺,遭遇了這樣的痛苦。
“唉,我果然不適合偽裝,最大的都被你發現了。”
厲沉默默地穿上了襯,用玩笑的語氣,故作輕聲地問:“所以,你會嫌棄我嗎?”
“大力哥,對不起。”
在皇朝酒店和厲沉相認的時候,宋婳滿眼戒備。
對而言,厲沉太過陌生。
沒辦法把眼前這個穩重的男人和清爽干凈的大力哥聯系在一起。
看過他千瘡百孔的后背,宋婳徹底打消了對他的疑慮。
也才意識到,自己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
“你沒必要道歉,畢竟我也是有所圖謀的。”
“圖什麼?”
“圖你的真心。”厲沉見宋婳面難,勾笑了笑,“不要有力,這事勉強不來的。我只希,如若你和薄修景的婚姻走到了盡頭,能給我一個機會。”
“我應該很難再上別人了。”
在方面宋婳吃了太多虧,了太多苦。
對早就沒了憧憬也沒了激。
“好了,不提這事。你不用到疚,也多虧了那場大火,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有現在的發展?你說是吧?”
厲沉上這麼說,心里卻滿是憾。
如果他沒有被家人接回去,沒有忘掉過去的記憶,他現在也許已經和宋婳結婚了。
這丫頭小時候老是嚷著要嫁給他,他不清楚是不是認真的,反正他是認真的...
*
深夜,金華庭。
宋婳將最近發生的所有事,包括大大小小的意外,全部記在了紙上。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從行事風格來看,關瑤絕
對難逃干系。
比如和醫生串通一氣,借助李太太之手,害差點因宮外孕意外亡,這應該是關瑤的手筆。
還有網絡上忽然滿是關瑤求寵的黑料。
也有可能是關瑤在以退為進,迫薄修景給一個名分。
再者,綁架案也當是關瑤自導自演的一出洗白大戲。
那麼怕死,只有在綁匪是自己人的況下,才有可能上趕著沖上去,用手擋著槍口。
但是...
縣城醫院五年前的病歷掛號信息,又該怎麼解釋?
難道五年前流產的人是關瑤,做修復的人也是?
“不對...”
宋婳依稀記得,顧非熠好像說過,關瑤在十歲前后就搬離了下呂浦村。
就讀的是海城貴族學校。
遇到的人,也應該是非富即貴的。
這種況下就算當真懷了孕,也不可能跑到南浦村做流產手。
而后又去了衛生條件很一般的縣城醫院做修復。
“不可能是關瑤。”
宋婳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到底是誰加害的。
反正這事兒不太像是關瑤的手筆。
“李萍,宋若若...”
宋婳的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了李萍那張橫四溢的臉。
五年前,李萍四十來歲,材極其胖臃腫。
要是在接生婆家里做流產手,就算蒙著臉,人家也認得出。
而宋若若才十四歲。
十四歲的孩兒應當還是相當單純的。
再者就是,十四歲的宋若若和十八歲的在型上,差別也大的。
記得宋若若十四歲的時候,材就跟小孩兒沒什麼兩樣。
“宋溪溪?”
宋婳又想起了宋若若的親姐姐宋溪溪。
宋溪溪比宋婳年長了幾個月,五年前十八歲的時候嫁的人。
按照年齡推算。
宋溪溪確實有可能冒用的名字,還不被人發現。
問題是,五年前都結婚了。
有必要去做流產手和修復手?
還是說,宋溪溪做手的時間,剛好卡在了婚前...
“夫人,先生回來了。”臥室外,忽然傳來了王媽的聲音。
“知道了。”宋婳現在對薄修景的很是復雜。
得知他們之間隔了這麼多的誤會,能理解薄修景為什麼會對越來越冷淡。
但始終無法原諒,薄修景當著的面稱關瑤為未婚妻。
“夫人,您要不要出來看看?先生喝得很醉。”
“我已經睡下了。”
宋婳收起了鋪在床上的紙張,目掃過無名指上的素戒,心口又是一陣鈍痛。
收拾完床鋪,正準備關燈裝睡。
薄修景竟一腳踹開了房門,扶著墻,踉蹌走到了大床邊。
他迷離的眼睛里夾雜著宋婳看不懂的怒火。
“薄修景,我們聊聊?”宋婳想著,就算是要離婚,那些誤會也該當面和他說清楚。
沒有做過的事,絕不容許被別人這樣潑臟水。
薄修景單手扯著領帶,不耐煩地說:“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不聊就不聊,請你出去!”
宋婳見他醉到連站都站不穩,索下了逐客令。
今晚就算跟他說得再多,他怕是也聽不進去。
既然如此,也懶得白費口舌,等他清醒之后再說好了。
薄修景抓起的手,摁在自己的腰帶上,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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