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景擔心宋婳姐弟不相信,立馬發起了毒誓,“我發誓,我真的是奔著小然去的,如若有半句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宋婳心,趕忙捂住了他的,“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你終于肯相信我了麼?”
薄修景松了口氣,一遍遍地親吻著送到邊的手。
宋婳想要回手,他卻攥得更了。
他有很多話想對說,想要告訴,這十年里一直反反復復出現在夢境里。
只是話到邊,又不知從何說起。
過去對的冷漠和刻薄,薄修景一點也沒忘。
顧非熠在副駕駛座上坐立不安。
他轉過頭瞄著宋婳,疚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嫂子...你要不狠狠打我一頓吧!”
“為何?”
“我這人天生欠揍,賤。過去是我對不住你,你打我一頓,我心里還能舒服點。”
“你確實很讓人生氣。”
宋婳和薄修景結婚后,顧非熠基本就沒有說過的一句好話。
剛開始被他怪氣毒舌嘲諷后,還會躲起來哭鼻子。不過...他畢竟是薄修景的朋友,不想讓薄修景為難。
顧非熠連連點頭稱是,“嫂子說得對!你快我一頓,狠狠我!”
“顧非熠,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嫂子,你不生我的氣了?”顧非熠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問。
之前他幾次三番地要宋婳在公眾場合下跪,嘲笑是鄉下來的土包子,是想想,他就愧疚得無地自容。
他難以相信,宋婳居然這麼輕易地就原諒了他。
“還是有點生氣。但我畢竟是你的嫂子,這次就吃點虧好了。”宋婳略傲地回答。
“嫂子,你簡直是圣母瑪利亞在世!”
顧非熠激地抓握住了宋婳的手,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
“有病是吧?親我老婆做什麼?”薄修景見狀,大手摁著顧非熠的腦袋,神戒備地問。
“我這只是表達友好,哥,你可別太小氣了。”
“離我老婆遠一點。”薄修景冷哼著,隨手出車的巾,輕輕拭著宋婳被顧非熠親過的手。
宋然也很是看不慣顧非熠的行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憋了半天,他最后還是沒忍住,不服氣地詢問著宋婳,“姐,他親你的手,你為什麼不罵他?”
“他說了他只是表達友好。”
“那你為什麼都不肯對我表達友好?你小時候最疼我的,你現在只抱姐夫,只親姐夫。我還是不是你最的弟弟?”宋然紅著眼,他其實很想像小時候一樣伏在姐姐上,跟撒。
“......”
宋婳了宋然細的頭發,啞然失笑,“你肯定是我最的弟弟,這點毋庸置疑。”
“他是你最的弟弟,那我是你的什麼?”薄修景心里酸酸的,他也想為宋婳最的人。
“你猜。”宋婳不好意思當著其他人的面說那些麻話,干脆賣起了關子。
“不說算了!”
薄修景不清楚他在宋婳心里到底能不能排得上號,便也沒有自信敢自稱最的老公。
宋婳救了他的命,他還冷落了好幾年。這要換做是他,肯定是要生氣的。
顧非熠無語地看著車后座兩個暗中較勁爭風吃醋的男人,他的心思可就單純多了。
只要宋婳愿意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往后他可以乖乖地當邊的一條狗。
宋婳見薄修景沒有繼續往下猜,也不好意思繼續往下說。
想了一想,還是默默地握住了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
薄修景心下暗爽不已。
正常況下,他們很有十指相扣的時候。只有在床上,難自已又舍不得抓傷他后背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和他十指相扣。
“你笑什麼?”
宋婳也想到了被他在床上狠狠欺負時兩人相纏的手,臉上瞬間燥熱一片。
“今晚你和小然能夠逢兇化吉,是我最大的運氣。”
薄修景難以想象他們兩人要是出了事,今晚該有多黑暗。
好在,上天終究是眷顧他的...
到了醫院后,宋然和宋婳都被安排著去做了一整套系統的檢查。
薄修景和顧非熠兩人并排呆坐在等候室。
秦晉還在半夏山莊現場幫忙救援隊
搶救不斷從海面上撈出來的傷者。
失去了秦晉這個最強大腦,顧非熠還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彌補對宋婳的虧欠。
良久,他才悶悶地開了口:“哥,現在該怎麼辦?我們真是全天下最蠢最好騙的大傻瓜。”
“你前段時間不是去關瑤老家核實過?”薄修景想起自己錯認恩人一事,就郁悶得不行。
“我哪里知道關瑤老家的那群街坊鄰里,全都串好了口供...”
顧非熠氣惱地拍著自己的大,“我當初真是瞎了眼!居然把關瑤這樣的心機當全世界最善良的白月。”
薄修景也跟著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是瞎了眼?
救命恩人近在咫尺,他卻一次又一次地為了關瑤做出許許多多傷害宋婳的事。
“哥,你和嫂子的孩子認我做干爸,不?我想好好補償嫂子和孩子。”
“做夢!我的孩子決不能管別人爸。”
“哥,你真小氣...孩子多個干爸疼,不好的?”顧非熠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薄修景沒結婚前,基本上什麼東西都可以和顧非熠分。
結婚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特別是近段時間,真是越來越小氣。
沒一會兒,關瑤也被人送來醫院包扎被車門夾骨裂了的手指。
見到巋然不地坐在等候室里的薄修景和顧非熠,立馬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跑了上前。
“薄哥,顧哥,你們千萬不要聽信宋婳的片面之詞。”
“宋婳也許事先調查過我家里有幾口人,得知了我表叔的樣貌,這才編出當年我表叔帶著錢上門給送酬金這種胡話。”
“再說,我是為了救你們,才得的急心炎。你們都把這些細節忘了嗎?”
關瑤蹲在薄修景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賣著慘。
其實心里都明白,在真相面前,說再多也沒有用,紙總是包不住火的。
只是早就習慣了薄修景和顧非熠對無限度的遷就和包容。
忽然間兩個男人都不再搭理,慌得不知所措,只能病急投醫。
宋婳從檢查室里走出,就看到關瑤跪在薄修景面前哭得梨花帶雨。
對此,暗暗稱奇。
關瑤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
謊言都被拆穿了,居然還敢跑來裝可憐賣慘...
薄修景見宋婳走來,立馬站起,和關瑤拉開了一段距離。
他起握住宋婳的手,關切問道:“指標都正常嗎?孩子沒事吧?”
“醫生剛才給我打了一針保胎針,超痛。”宋婳捂著自己作痛的屁,繪聲繪地描述著保胎針的針管有多。
“保胎針打屁上的?”
薄修景忙上手給宋婳了,“對不起,是我沒有讓人做好安保工作。”
“半夏山莊自建后似乎就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事故,怎麼偏偏在今天晚上,發生了這麼嚴重的塌方事故?”
“薄老頭做的安保工作,目前還不知道是誰從中做了手腳。”
“這人是奔著你來的?如果真是這樣,未免也太歹毒了!宴會上起碼有幾十人掉進了海里,不知道都救上來了沒有。”
“十來人了輕傷,不過好在沒有發生傷亡事故。”
薄修景懷疑,從中作梗的人是江哲。
鑒于江哲和宋婳的關系還不錯,在沒有證據的況下,他并沒有說出自己的顧慮。
事實上,在他得知江哲是薄嶼森私生子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江哲當初也許是為了套宋婳的話,才蓄意接近的。
關瑤冷眼看著竊竊私語的薄修景和宋婳,此刻嫉妒得快要發了瘋。
在看來,宋婳現在擁有的一切,本該是的。
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宋婳過得比好。
“宋婳!你這個居心叵測的心機婊!明明是我救的薄哥和顧哥,你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功勞?”
“你已經得到了薄哥所有的了,這難道還不夠?”
“為什麼要把我原本璀璨的人生毀掉!”
關瑤沖上前,強烈的神刺激下,已經沒辦法維持自己的白月人設。
還想推搡宋婳,薄修景已經將兩人隔了開來。
“關瑤,你口口聲聲說,是你救的薄修景和顧非熠。”
“可我怎麼記得,之前你有一場溺水的戲,被多方點贊,說是演技爐火純青,像是真的不會游泳溺水了一樣。”
“我那時候還納悶,你除了能夠演好第三者這樣的角,居然還有其他出彩的戲份。”
“現在想來,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本不會游泳?”
宋婳看過關瑤演的電視劇,除了演小三這樣的角,其他正面角一個都演不好。
之前就懷疑過關瑤應該是不會游泳,所以才會把溺水的覺演得那麼真。
薄修景和顧非熠二人瞬間會意。
如果關瑤當真不會游泳,那麼當年救他們的人,本不可能是。
“薄哥,醫院外那家游泳館剛好是我家老頭的產業。不如,我們帶著關瑤去游泳館試試真假?”顧非熠提議道。
“也好。”薄修景立馬點頭答應了下來。
關瑤張到了極點,巍巍地說:“我肚子上的和大上的刀傷還沒好,不能下水的。還有,我的手指也被車門夾到骨裂,你們給我一段時間好不好?等我恢復了,我再下水證明我會游泳。”
“你的傷不算嚴重吧?真要是那麼嚴重,還能到蹦跶?再說,你該不會以為我和薄哥會傻到給你預留出學會游泳的時間吧?”
顧非熠嗤笑出聲,他和薄修景倒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騙的。要不是有救命恩人這層濾鏡,關瑤在他們這里,說什麼話都不好使。
“老顧,你帶著,我們走一趟。”
薄修景看了眼腕表,顯然是不想在關瑤上再浪費時間。
只要去往游泳館走一遭,關瑤所有的謊言都將不攻自破。
“好嘞!”顧非熠立馬抓著關瑤的手腕,不容商榷地將往醫院門口拖去。
“薄修景,你和顧非熠先去。小然還在檢查,我留在醫院里等他。”宋婳并沒有跟隨著他們一同去往游泳館,關瑤本就是冒名頂替的救命恩人,就算不去,也能猜到結果。
薄修景不放心地看了眼宋婳。
見安安靜靜地坐在了等候室的椅子上,原本想要留下來陪,顧非熠卻扯著嗓子嚷嚷道:“哥,磨磨蹭蹭做什麼呢?嫂子又不是小孩兒,丟不了!”
“來了。”薄修景也想要知道關瑤到底會不會游泳。
和顧非熠一同將關瑤帶到空曠偌大的游泳館里,他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關瑤,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老實告訴我,當年到底是誰救的人。”
“是我。”關瑤在很小的時候溺過水,并罹患了急心炎。
從那之后,就再也沒有游過泳。
不過在那之前,是會的。如果鎮定一些,興許還能順利地游上兩圈...
“下去吧你!”
顧非熠對一個人好的時候,他能夠做到掏心掏肺,摘星星摘月亮寵著。
一旦他不愿意對那個人好,就會出涼薄冷的本。
正如此刻,他竟一腳將關瑤踹進了飄散著消毒水氣息的游泳池里。
“咳咳...”
關瑤猝不及防地嗆了好幾口水,淚眼汪汪地看著岸上兩個冷眼旁觀的男人。
意識到他們不會向出援手。
只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據時的記憶,找回游泳的覺。
可不管怎麼撲騰,怎麼努力。
還是不可控地往水里墜去。
“臥槽!哥,真的不會游泳...”
顧非熠扶額,他愈發覺得自己是個大冤種,錯認了救命恩人不說,居然還錯認了個旱鴨子救命恩人。
薄修景對此也很是無語。
關瑤就算不會游泳,十年的時間也足夠學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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