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雷暴總算止歇。
薄修景讓福伯連夜送了新鮮的蔬果食材,將冰箱填得滿滿當當。
而后又開始在廚房間忙碌著。
折騰了整整兩個小時,才燉好紅棗烏骨湯。
醫生說了,小產也需要坐小月子,宋婳不知道照顧自己,只能他來做這些事。
宋婳從臥室走出來的時候。
薄修景剛好將準備好的早餐端到了飯桌上。
他抬眸看了眼宋婳,緩聲說道:“快去洗漱,洗完了來吃早飯。”
“你還會做飯?”宋婳錯愕地看向穿著圍的薄修景,總覺這一幕極其的詭異。
一米九的子是塞在了一件小號的圍里。
都被圍得約可見...
該說不說,圍穿他上還蠻的。
“臨時學的。”
薄修景見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解下圍又一次催去洗漱。
“我們結婚三年你都沒有主下過廚,怎麼離婚了反倒開始十項全能樣樣通?”宋婳洗漱后,看著桌子上香飄四溢的烏骨湯,愈發疑。
“之前是我不對。你先嘗嘗味道,看合不合口味?”薄修景將勺子給遞了過去,又將湯推到了面前。
“我不想吃這個。”
宋婳對桌上的小籠包更興趣,大早上的喝湯,未免太過油膩。
“湯補氣,你還很虛弱,需要好好調理。”
“......”
宋婳這才意識到薄修景為什麼要一大早給準備早餐,原來他是擔心自己流產后沒有休養好。
拿起勺子,低著頭默默喝著湯。
心底里又一次被疚占據。
“怎麼樣?味道還行麼?”薄修景張地看著,他不怎麼擅長做這些,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慣。
“好的。”宋婳喝了幾口,實在太油膩,就放下了湯碗,小聲說道:“你放冰箱里吧,我要去上班,沒時間喝了。還有,以后別做這些事了,薄修景,我祝你幸福,我們到此為止吧!”
“你現在什麼況自己心里沒數?這半個月你好好休養,哪也不準去。”
“我什麼狀況,關你什麼事?”宋婳說完,就急匆匆地出了門。
“怎麼不關我的事?就算我們離了婚,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你也幫了我很多,小然能支撐到現在多虧有你,我們扯平了。”
“別去上班行不行?再養一個星期。”薄修景攔住了的去路,他了解過,流產對人的傷害還大的,所以他本放心不下。
宋婳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自然不愿意輕言放棄。
搖了搖頭,很堅決地說:“我真的沒事。你別擋著我,我快來不及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不是很忙嗎?”
“什麼事都沒有你重要。”薄修景直接將抱了起來,快步進了電梯間。
宋婳踢蹬著,急聲道:“你別這樣...我們離婚了的!你這麼抱著我,我可以告你耍流氓。”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不介意先上了你。反正你已經認定了我在耍流氓,我不介意坐實這個罪名。”
“你無恥!”宋婳覺得薄修景這話太過魯沒素質,弄得又又惱,臉頰上緋紅一片。
由于肚子作痛,索放棄掙扎,由著他把抱著下了地下車庫。
薄修景了解過,正常的擁抱或者一起吃飯并不會傳染致病,要不然,他本不敢這樣大膽地抱著。
而且,他也開始按時吃阻斷藥了。
兩個月后,如果他的檢測結果還是,到時候他肯定是要和復婚的。
“宋婳,這兩個月你不準談,聽到沒有?”
“為什麼?”
“你再等我兩個月。”
宋婳搖了搖頭,連聲回絕:“我們不可能的,我不會等你,你也不要等我。”
“反正你最好別讓我看到和其他男人曖昧,我會吃醋,會發怒。”薄修景將
安置在副駕駛座上,又試圖替系上安全帶。
宋婳以為薄修景要在車里對做什麼,嚇得著試圖往車下跑。
薄修景把著安全帶的手到了的,見要逃,一把將摁在座位上,啞著嗓子警告著,“你最好別,昨晚被你出來的火還沒滅,再敢,我什麼事都干得出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
宋婳停止了掙扎,薄修景此刻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了一樣,看得心里發慌。
薄修景關上車門,很是認真地說:“我們只是離婚,這并不代表我不可以重新追你。”
“追我干什麼?你找你的夏唯依去吧!”
宋婳可沒忘,昨天半夜夏唯依還給薄修景打過電話。
此前薄修景的手機通訊錄里,除了客戶的電話號碼,就只有關瑤一個朋友有備注。
現在夏唯依也有了備注,這足以證明在薄修景眼里是特別的。
“我跑得快,就喜歡追著你跑。夏唯依是誰我已經不記得了。”薄修景笑著啟了車子,宋婳越是提夏唯依,他越是開心。
能吃醋代表著還對他念念不忘,這沒什麼不好的。
“......”
宋婳因為薄修景的冷幽默,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頭?
“公司在哪?我開個定位。”
“沙塵音樂公司,就在附近,大概十分鐘的車程。”
“什麼垃圾公司?似乎都沒上市。”
“你管我。”
“...說句實話還不行了?”
薄修景暗暗地嘆了口氣,他覺得以后要是還能夠和宋婳結為夫妻,往后他的家庭地位一定是墊底的。
車子開了大約八九分鐘。
宋婳遠遠地瞅見公司所在的寫字樓,立馬停了他,“停車!你就在這里停吧,這輛車子太顯眼,我們現在都已經離婚了,我不想讓人以為我還是薄太太。”
“車庫里那麼多車你一輛也不要,往后上下班多不方便,不是嗎?”
薄修景頭疼不已,三年前他居然會以為宋婳貪圖他的錢財,結果離婚后,這人居然一分錢都不要。
他倒是希能收下他給他的房產車產。什麼都不要,他反倒更加愧疚。
“我才不要吸鬼財閥家的東西,每分錢都是臟的。”
“什麼吸鬼財閥家的東西...我的資產全是合法途徑賺的。再說,你也賣了好幾首歌了,版權費都足夠買車了吧?”
“就十分鐘的路程,買什麼車?我打算明天搞輛電瓶車,這樣既不會堵車,還方便。”
“...隨你吧。”
薄修景很清楚宋婳有多倔,反正他是管不了一點。
眼下都快要秋了,海城馬上要進雨季。騎電瓶車肯定不行,雨勢一大,渾都會。
往后,他還是些時間出來,專程接上下班算了。
宋婳下了車,再三確認薄修景沒有跟上,這才往公司大門口走去。
下定決心離婚的時候,心深是無比痛苦的。
昨晚雖然一直在趕薄修景。
但他能留下來,潛意識里是開心的。
怎麼說呢,就連自己也覺得,此刻的相當矛盾。
一方面,想要和薄家斷掉聯系,斬盡一切牽扯。
另一方面又會不自地去想念薄修景,想念和他在一起的時,想念兩人的點點滴滴...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宋婳尋思著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適應一個人的生活。
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心態,推開公司的大門笑著同前臺打著招呼,“早上好。”
“喲~薄太太又來驗生活了?”
宋若若端著一個咖啡杯,冷嘲熱諷地看向宋婳。
與此同時,其他同事也紛紛將視線落定在宋婳上。
薄氏集團在半夏山莊舉辦的周年慶典是全網直播的,當天薄修景公布婚妻子一事還上過熱搜頭條的。
宋若若這麼一說。
幾乎所有人都認出了宋
婳。
“請你讓開,你擋著我的道了。”宋婳懶得搭理宋若若,客氣又疏離地開了口。
“我不過是隨口說說,你倒還端起了富太太的架勢,拽上了?”宋若若翻著白眼,半點沒有給宋婳讓路的意思。
“宋若若,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你才腦子有問題!之前是有薄修景護著你,我聽說他已經把你掃地出門,你也不再是薄太太,所以請你說話客氣點,再要是像之前那樣狂吠,小心被打。”
“宋若若,這里不是無人區。你在我面前張牙舞爪,就不怕同事錄下來給你傳網上?”宋婳很難理解宋若若的腦回路,在跟前逞口舌之快又能如何?
兒就沒把宋若若放在心上,頂多就是將其當個笑話。閑來無事的時候,看看笑話倒也能解解悶。
“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有什麼好怕的?倒是你,連實習期都沒有就直接了正式員工,你怕不是勾搭了人事經理,潛規則上的位?”
“既然你非要擋道,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宋婳被搞得不耐煩,點開手機,放出了宋若若在半夏山莊跪在地上污蔑而后被狠狠打臉的視頻。
“宋若若,這段視頻你還記得吧?想方設法往我上潑臟水的人,是你沒錯吧?”
“各位同事也最好看一下這段視頻,宋若若今日能污蔑我,他日就有可能污蔑你們。”
“和人品不端的人共事,大家最好多留個心眼。”
話音一落,宋婳又轉頭看向氣急敗壞的宋若若,淡淡地補了一句:“你可以繼續傳我被人事經理潛規則的謠言,到時候收到法院傳票,別怪我下手太狠。”
“你...”
“我什麼?你沒有證據就在憑空造謠言,我自然能夠起訴你造謠誹謗。”
“你來恐嚇我!你沒了薄修景的庇護,連蔥都不是!說起來,你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真以為薄修景會你一輩子,人家不過是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吃吃你這種野味。你仔細想想,哪個富太太臉上會有疤?”
宋若若原本并不是這樣尖銳的格,更擅長裝可憐,裝白蓮。
之所以大變,緒這樣外放。
主要是因為太過嫉妒宋婳。
自短暫地住過幾日金華庭起,見過了宋婳極其奢華的富太太生活,連做夢都想要為宋婳。
可惜機關算盡,甚至還搭上了親姐姐的命,也沒能得償所愿。
突然發現宋婳從云端墜泥地里。
宋若若自是暗爽不已。
再也顧不上其他,只想著落井下石,讓樣樣不如命卻相當好的宋婳再也翻不了...
門外,薄修景原本是不打算進來的。
他擔心宋婳會因為他的出現而生氣,但見宋若若這樣囂張,他再也沉不住氣,快步走進了沙塵音樂辦公大廳。
“宋若若,想死直說,別在這里。”薄修景聲冰冷,狹長的眼眸里帶著一濃重的戾氣。
“姐夫...”
宋若若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只是想要言語打一下宋婳,并沒有想到薄修景會突然出現。
而且昨天親耳聽到厲沉說,薄修景已經和宋婳解除了婚姻關系。
這種況下,他為什麼還要來這里,為什麼還要幫宋婳說話?
“可別攀親戚,我太太只有一個弟弟,你算哪蔥?”
“我...”
別看宋若若在宋婳面前張牙舞爪齜牙咧,在薄修景面前,慫得甚至都不敢抬頭。
“薄總?您怎麼來了?”
林昊聽到外頭的靜,走出來看了一眼,就看到這個時常出現在財經頻道的男人赫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公司里。
“你是...林總?”薄修景轉過,隨口問道。
“我是。”
林昊趕忙遞出了自己的名片,臉上驟然涌出一抹興之。
能夠有幸見到自己的偶像,他自然是喜上眉梢。
宋婳虎視眈眈地盯著薄修景,還記得這貨曾讓海城所有的音樂公司聯合封殺。
這一回,他要是再敢這麼做,往
后就跟肚子里的孩子說他的壞話!
薄修景察覺到宋婳的視線,也想起了那段往事。
他尷尬地了下,緩聲同林昊說道:“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談合作的。”
“真噠?!”林昊瞳孔震,原本沉穩的聲音忽然夾了起來。
察覺到自己聲線上的變化,他也有些不好意思,連聲補充:“薄總,要不去我辦公室詳談?”
“好。”
薄修景滿口應下,而后又指著宋若若道:“這孩太沒素質嘰嘰喳喳吵得我心煩。掃掃廁所還行,其他事怕是不能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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