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昭還沒來得及歲月靜好知己在側的好,就被這意外打了。他皺了皺眉頭:“怎麼鬧的?”
“說是你帶人去抓陳大業,到這兒來鬧你放人,如果不放人,也不會讓我好過。”金穗把臉轉過來,與他面對面說。
“就陳大業犯的事,是想放就能放的嗎?”孟思昭生氣地問。
“這道理大家都懂的呀,是個不講理的人這你也知道的。”金穗說。
“嗯,看來回頭我得去找一趟。”孟思昭說。
“你別找了。昨天晚上你爸也來了,說要是再這樣鬧,就離婚算了。結果就嚷離婚就是去死,不如撞墻死了了事,讓二娘他們攔了下來。誰想到你爸突然靠上去,雙手掐著的脖子,說要死就全,那個樣子可嚇人了。”金穗語氣平淡地描述。
孟思昭知道有人在場,肯定沒什麼事,他只關心別的:“娟娟婷婷有沒有被嚇壞?”
金穗搖頭:“我讓顧老師在房間里看著們。”
孟思昭點頭:“那就好。”
“不過今天早上又鬧了。”
“怎麼有這麼多的力?”孟思昭沉著聲音說。
“早上在房間里上吊,幸虧發現得及時,人沒事。”金穗一邊說,一邊同他和原主。
“那邊的事你都不要管,你管好自己和娟娟婷婷就好。陳大業犯的事太大,我們管不上的。”孟思昭待。
金穗點頭:“嗯。”隨后又想起一件事來:“昨天晚上你爸害怕許秋平半夜再過來鬧,堅持要在這兒住,早上才走的。”
孟思昭聽完太,疲憊地說:“我知道了。”
金穗站起來拉開大鍋蓋,手去鍋里的水:“這水熱了,你舀了去洗澡吧。”
孟思昭說:“我兩個晚上沒睡覺了,現在特別累,你能不能幫我把水端到洗澡房?”
金穗二話不說,拎了兩個水桶來,裝滿熱水給他拎到洗澡房去。
等他洗好澡出來,金穗把暖的姜湯端到房間里對他說:“趁熱喝完,然后睡一覺。不然容易冒。”
孟思昭一口氣喝下姜湯,把碗遞回去給,看著眼角帶笑地問:“昨天晚上我沒有回來,你是不是很擔心?”
金穗點頭:“是有點。”
“嗯?只是有點嗎?”孟思昭揚著角問。
“我主要是擔心萬一你出事了,我個寡婦,再嫁名聲不好。”金穗說,眼睛里閃過一狡黠。
“嘶!”孟思昭想訓,結果拿著碗就往外面走:“你先好好睡一覺吧。”
聲音還沒有落下,人已經到門外去了。
金穗繼續去吃午飯,顧璇來到桌子旁,像盯著一個怪一樣盯著。看得心里發,沒好氣地問:“你看什麼看?”
“看看你這種表里不一的人到底是由什麼特質做的。”顧璇揶揄。
“我怎麼就表里不一了?”金穗問。
“前天晚上跟孟思昭回來的時候,就怒氣沖沖的沒給人家好臉。今天聽他說在外頭淋了一夜的雨,又是燒熱水又是熬姜湯。嘖嘖!整一個賢惠妻子的樣子。”
“廢話!他死了我就是個寡婦了。現在他不能出事,不然我境艱難。”金穗理直氣壯地說。
顧璇才不信這一套,湊近金穗的耳邊說:“你就是心里有他唄。”
金穗捂住的:“你別說行不行?”
顧璇笑:“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清你個鬼!走一邊去,別防礙我吃飯。”
他們吃飯的廚房離孟思昭睡的那間屋子最遠,他什麼也聽不到。喝完姜湯,覺嚨里熱辣辣的,他捂被子,踏踏實實地睡了一個好覺。
孟思昭回來,金穗那顆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吃完午飯,眼看雨沒有要停的跡象,收拾了一會屋子,帶娟娟婷婷睡午覺。
孟思昭在補覺,就沒弄什麼有響的活兒。
孟廣安家早上鬧了那一通之后,誰都沒有去上工。到了午飯時間,灶里也冷冷清清的。
看熱鬧的人早走了,許秋平依舊躲在房間里,胡慧芳冒雨帶著兒子回娘家,在分家這件事沒有解決清楚之前,都不打算回來。
陳媛媛不知所措,干脆也躲在房間里。
思明中午放學回來,家里安安靜靜,聽不到許秋罵人的聲音,他還有些不習慣。早上的事沒有誰告訴他。
看到孟廣安獨自一人在家,他還好奇地問:“爸你這個時候怎麼會在家?”
孟廣安的煙桿早上摔碎了,還沒有新的用。他只好拿著煙紙自己卷煙。
“你的煙桿呢?怎麼不用了?還有我媽呢?怎麼沒有做飯?我上了一早上的課,早壞了。”思明絮絮叨叨地說。
孟廣安有些不耐煩地說:“了去讓你姐做飯。”
“我媽呢?”思明繼續問。
“你媽死了,以后你沒媽了。”孟廣安態度惡劣地說。
思明當即就生氣:“干什麼就說我沒媽?你是不是又跟我媽吵架了?”
陳媛媛從房間里出來,板著臉訓他:“思明,你吵什麼?聲音這麼大我看你是不了。”
思明不理,跑到房間里去找許秋平,見一臉憔悴地躺在床上,以為得了很重的病,當即撲在上哭:“媽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生病了?要是病了就找赤腳大夫過來看看呀!”
許秋平聽見小兒子哭,心里極委屈。昨天晚上加今天早上所有的遭遇,讓此刻又抑制不住地哭。一邊哭一邊說:“思明我的兒啊,你媽真的快要死了。”
“媽你別胡說啊!我還這麼小,你不會有事的。”
房間里傳來母子倆的哭聲,在客廳里的孟廣安聽到,特別地不是滋味。他站起來到廚房里去,洗鍋下米做午飯。由于心不在焉,還把米飯給燒糊了。
孟思明跟母親哭完了,紅著眼眶來到廚房,對父親說:“不管你跟我媽發生多大的矛盾,反正以后我只跟我媽。”
孟廣安即刻沉著臉問:“你媽跟你說了什麼?”
孟思明大聲地喊:“你要分家,你就跟二哥去過,我不跟你,我跟我媽!”
孟廣安手里舉著燒火,就要砸過去,看見他眼睫上的淚珠,又于心不忍。他已經跟孟思昭疏遠了,難道還要再跟小兒子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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