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打算下去找個公共電話亭打電話,當然他防范意識很強,絕對不會再用昨天用過的那個電話亭。
還有就是他得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喝兩口水,再給紅霞帶點吃的和熱水回去,這一晚上兩人被孩子折磨得萎靡不振。
早上九點多,池箐箐又接到電話,這次是通知,下午四點把準備好的五百萬,放在他指定的路口旁邊兒的小樹林里。
池箐箐立刻把消息告訴丈夫還有大哥,陸北疆昨晚都沒回去,住在礦招待所,一大早就過來等消息。
“我們先把這個消息告訴警方,再說五百萬這麼多錢,咱們也沒有。”
池箐箐看了眼陸北疆,“五百萬我有,不過大額取款要提前預約,確實要找警方,讓他們給銀行打招呼,我要提五百萬出來。”
陸北疆瞪大眼睛,著池箐箐半晌,然后來到陸北川旁,“堂弟,你媳婦這麼有錢你知道嗎?”
“大哥,沒錢我媳婦咋可能買四合院開私人采礦廠呢,就那個采礦廠都砸進去二百萬了。”
陸北疆沉默良久,原來小丑竟然是自己。
等幾人事商量完之后,陸老爺子歐老爺子還有其他幾個老爺子也全到了,這麼多人把家里得滿滿當當。
礦里人只因為陸北川家里親戚玩,沒幾個人知道是小孩子被人綁架了,也就對門楊嫂子知道,但楊嫂子什麼都不往外說。
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往外說了,誰知道有誰在那胡說八道。
楊嫂子早上泡菜也沒做,也來家里打聽消息,得知綁匪要五百萬,楊嫂子實在震驚。
“這麼多錢?箐箐你趕快找警察,讓他們想想辦法,先把錢給他們,別讓他們傷害閃閃。”
此刻大家口中的小閃閃,喝了熱乎乎的水,吃了糕后,躺在阿強的懷里又睡著了。
紅霞大口大口吃著已經涼了的包子,時不時噎得喝一口熱水,“你咋不讓上午就把錢送來,又要等到下午,還有到時候錢怎麼拿啊。”
“五百萬又不是五百塊,找銀行取錢還得要時間。”
“那這錢怎麼拿到手,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你帶孩子在這等我,我到時候在小樹林后面等著,只要他們把錢放進小樹林,我就找個沒人的機會拿著錢然后來找你,到時候咱們就把孩子丟在這個廠房里,我們拿著錢遠走高飛。”
“不行!”
紅霞一聽到阿強要丟下自己去拿錢,立刻不同意了,“萬一你不管我拿了錢跑了怎麼辦,這錢得我們兩人一起去拿,孩子就丟這里,到時候我們拿到錢,你給他們打個電話,通知一聲就行。”
阿強確實了自己拿錢跑路,撇下紅霞的心,但此刻見紅霞對自己防備著,也不說什麼答應了下來。
“阿強,你這是不想給我分錢?可你想想,如果不是我提供消息,你到哪找這麼個有錢人訛,而且為了這筆錢,我還專門假扮大師,騙了吳凝,我臉了,冒了這麼大的風險,你現在不想給我分錢,阿強做人要講良心啊。”
阿強見紅霞面不善,連忙笑道:“我這不是想著分頭行方便些,就按你說的,把孩子丟這里,下午咱們直接去拿錢,拿到錢了再告訴他們來接孩子。”
兩人商量妥當,開始休息,二人昨晚被小孩子折騰的,幾乎沒怎麼睡,兩人都困得不行。
中午的時候,警方把錢準備好送了過來,然后做好兩手準備,一方面警方據今天這個電話地址繼續排查,另一方面對于犯罪分子提出的放錢的位置,做好布控。
到了下午三點半,池箐箐就來到阿強說的地方,這期間阿強再也沒有聯系。
池箐箐沒敢帶太多人,猜綁匪就在附近觀察著,四下去這個路口時不時有人路過。
看著每一個路過的人,覺得誰看著都像犯罪分子,誰看著都很可疑。
然后和丈夫拎著一麻袋的錢來到路邊兒小樹林,這個小樹林十分茂,五月份比人高的雜草叢生,還有麻麻的小雜樹,兩人進去后,被樹林遮擋的幾乎看不到影。
阿強喬裝打扮一個拾柴火的老頭,看著池箐箐和陸北川二人把錢放進樹林里,又看二人四下張一番開車離去。
阿強的心在狂跳,那麼一大袋的錢,此刻就放在小樹林里,過層層疊疊的樹木,他都能看到袋子的一個角,而池箐箐他們已經開車走了。
紅霞守在路的另一邊兒,裝扮的是個走親戚的婦,然后坐在路邊兒休息等車。
兩人自以為天無的裝扮,其實早都引起了公安干警的注意,畢竟一個老頭子哪有下午砍柴的,而另一個等車的婦,來了好幾個小士,怎麼都不上車。
公安干警沒有行是因為他們沒看到孩子,不知道孩子在哪里,安不安全,他們也不敢實施抓捕,萬一綁匪惱怒撕票怎麼辦。
池箐箐此刻只能回家,因為要回去等綁匪電話,而且綁匪說了,必須要接電話才告訴孩子的位置。
阿強跟紅霞兩人從天亮等到天黑,二人也算是能忍耐了,最后天黑了之后,阿強從小樹林另一頭繞過去拿到了錢。
然后跟紅霞兩人一前一后上了最后一輛下車來到縣城,然后二人又一前一后下車,了輛小面包車直奔武昌火車站。
他們做的這一切,都有警察跟著。
等到了武昌火車站,兩人買了個最快的南下去羊城的火車票,然后阿強終于給池箐箐打去電話。
“喂?喂?”
池箐箐等到晚上八點才接到電話,人都快給心里的焦急燒著了,此刻接到陌生來電的號碼,還不等綁匪說話,連忙喂了起來。
“你們還算老實,孩子在鄭店后街那個廢棄的玻璃廠房里,你們去找吧。”
警方得到消息,立刻去這個破舊廠房找孩子,池箐箐跟著丈夫還有陸北疆三人立刻千萬鄭店。
他們還沒到的時候,警方打來電話,找到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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