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留步!”羅立凡四人向錦江市第一人民醫院信步前行,邊走邊討論錦江市的經濟發展速度,在距離醫院尚有五六百米左右時,在四人背后響起一個突兀的聲音。
羅立凡聞聽停下腳步,轉過聲來,不由愕然,只見距離自己前三米左右,正站著一人,一個看上去很奇怪的男人。只見他頭戴一頂氈帽,穿一襲青長衫,手持一把折紙扇,腳下卻是一雙運鞋。高一米七五左右,年齡卻一時間難以確定,只見他臉上紅潤,偏偏頜下三縷白長須飄飄。眼神正而不邪,偏就搖著那把折紙扇,頗有吊兒郎當相。
這是個矛盾綜合,羅立凡打量了良久,最終還是覺得看不眼前這人到底屬于哪種類型人。不止是他,連蔣安平和劉昌俊兩人也同樣一臉迷茫。
“你我?”本轉離去的羅立凡,想了想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不錯!”那人搖著紙扇,緩步前行,來到羅立凡跟前一米站定,雙眼微瞇,打量著羅立凡。一會兒他又繞著羅立凡轉起圈來,手中的紙扇始終沒停過。如此邊轉圈、邊搖紙扇,邊在上念叨,“好!好!當真好極,等了十余年,終于等到要等的人了。”
羅立凡皺眉,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人不是神經病就是高人。不過高人的可能不大,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眼前這人是神經病。羅立凡沒有跟神經病流的習慣,他毫不猶豫的轉,向劉昌俊和蔣安平三人道:“我們走吧,去醫院看看后就回去。”
“哈哈,先生是不是將我當神經病了?”那人不以為意,再次攔在羅立凡跟前,“我觀先生頭頂圓厚,腹背隆,額闊四方,紅齒白,耳圓,鼻直如膽,眼分黑白,五岳朝起,三停相稱之巍巍然而來,視之怡怡而去,此乃長壽之相;眼清瑩,顧盼不斜,神聳,容清澈,舉止大方。恢然遠視,若秋日之照霜天;巍然近矚,似和風之春花。臨事剛毅,如猛之步深山,山泉迢遙,似丹而翔云路。其行也洋洋然如平水之流,其立也昂昂然如孤峰之聳。此乃大富大貴之相。”
厄,這神經病還背了幾句相書,說的似模似樣的!羅立凡暗覺好笑,雖是經歷重生,但他對街頭擺攤的看相算命之流卻不以為然,這些人大多只是背了幾句相書或命書,擺攤混口飯吃而已,至于眼前這位,他更是將其當神經病患者了。
見羅立凡沒有回答,只顧向前走,那人搖了下頭,“先生,在下無雙國士,遂自薦,愿隨先生左右,為先生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
羅立凡四人聞言愕然,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好,國士無雙,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街頭隨便出來一個神經病都敢自稱無雙國士了,還要為羅立凡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
“風雨如晦,是為誰泣;明珠蒙塵,是為誰悲?牽馬執鞭只為良禽擇木期!”那人突然哈哈狂笑,看著羅立凡四人,朗聲道。
國士無雙,真是我的無雙國士?羅立凡突然喃喃自語的道,當那人突然放聲大笑,說出那幾句話時,羅立凡腦海中閃過四個字,國士無雙!這是他的靈覺,他的靈覺面對這樣一個看似神經病似的人,竟做這樣的評價。
“百步之煞氣沖天,螣蛇中天,當有兇兆。”那人說完,悠悠嘆了口氣,刷的一下合上折紙扇,雙手負背,轉疾走。
“當如何解?”羅立凡不等他走出幾步,突然出聲問道。羅立凡相信自己的靈覺,既然靈覺說眼前這人是無雙國士,羅立凡自是相信。雖然之前將之當是神經病一個,那時靈覺還沒警示不是!羅立凡缺人才,只要是人才,他總想要得到,更何況是無雙國士呢。主來投的無雙國士,沒有道理不抓在手中不是?至于有沒有安全,他還沒去考慮這個,這個問題現在還不到考慮的時候。在別人眼中,現在羅立凡就是郎當年一個,無權無勢,沒有可圖謀之,誰會在這個時候來圖謀他呢。
“有我在就可解,無我有一天牢獄之厄!”那人聽到羅立凡的話,停下腳步,自信滿滿的道。“先生可愿意讓我長隨左右牽馬執鐙?”
“為何要跟我?”羅立凡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
“你是我的良木,我為良禽。我自十歲時得人指點后,便在苦苦等待我的良木,一直等了十幾年,才終于等到你!”
“簡而言之,你是禽,我是木頭?”羅立凡郁悶不已,“不過,
恐怕你會失,我現在只是普普通通的學生一個,算不得什麼良木。”
“無妨,我等得起,而且你也說了是現在,這說明你很有自信,你絕對并不是普普通通的學生一個!我相信我的眼,也相信那個指點我的人,他是真正的士高人。我祁長生,也可以我逸塵!名字都是我自己取得,有點土,卻合我自己胃口。”
“羅立凡!這位是我大學同學的父親蔣安平蔣先生,這位是香港來的大老板劉昌俊劉先生,這位是劉老板的書,姓陳。”羅立凡將四人介紹了一遍,如此,算是接納了祁長生。這場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些玩過家家的意味,特別是劉昌俊和蔣安平兩人,到現在還不知道羅立凡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了主意。
瘋狂的人,瘋狂的世界!劉昌俊和蔣安平心中幾乎懷有同樣的想法,他們覺得自從遇到祁長生這神經病后,羅立凡也開始不正常了。
百步之煞氣沖天,當有兇兆。劉昌俊和蔣安平兩人同時在心中數著步伐,一直到九十步,卻始終沒發現什麼兇兆,兩人不由自主的都搖頭暗自嘆氣,更加認定祁長生是神經病。
“對了,有個問題一直沒注意,你剛才好像說自己十歲得人指點,等了十幾年,那麼你現在的真實年齡該是二十幾歲吧。但看這三縷白須齊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二十幾歲啊?”羅立凡站定,笑謔的看著祁長生,羅立凡也一直在數著前行步伐,如今已走了九十五步,沒有任何兇兆發生,他心中有些懷疑。他不是懷疑祁長生其他能力,而是在懷疑他到底懂不懂的看相算命。靈覺已將祁長生定義為無雙國士,羅立凡不會去懷疑這個,祁長生應該有過人之。比如懂經濟、懂政治等等。可無雙國士并不意味著是全能天才啊。這兩者的區別很大。
“嘿嘿,這只是為了混口飯吃方便些,上無,辦事不牢,在街頭擺攤,這賣相尤其重要,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誰會來看相算命呢?”祁長生邊說邊一把扯去頜下飄飄白須,又下那件青長衫,扔了拿頂氈帽。現出本來的面目,另羅立凡驚奇的是,下那一的行頭后,他整個人的氣質好像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清奇的氣質不再,有的只是輕佻。
“難道你不相信自己的本事?”羅立凡再問,腳下又出一步,街上依舊風淡云輕。
“我相信沒有,關鍵是來算命的人不相信自己。”祁長生手中拍著紙扇,回答。
“說得好!命運其實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羅立凡心中一,奇怪的看了祁長生一眼,他覺得祁長生剛那句話意有所指。可惜,祁長生臉上沒有一點變化。羅立凡不再去探究,遂大踏步向前行。
“九十九步……”羅立凡再次提起右腳,向前出,只要他這一腳踏在地上,百步之數就滿,也意味著祁長生的當有兇兆之說破產。
羅立凡輕輕踏下腳步,雙眼微瞇,打量著從幾輛吉普車上沖下來的二十幾人,百步之數滿,兇兆已顯,祁長生沒有妄語。二十幾人,手中拿著清一的管子,虎視眈眈的看著羅立凡五人,不遠便是錦江市第一人民醫院。
劉昌俊和蔣安平兩人駭然,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羅立凡邊,一臉無所謂的祁長生,他們終于明白,祁長生并不是神經病。一語讖,又有哪個神經病能有如此能力!百步滿兇兆現,自己小看了祁長生啊!劉昌俊兩人還有一點覺不可思議,那就是羅立凡。為什麼自己兩人一直認為祁長生是神經病,而羅立凡卻相信了祁長生的話?
“如何解決?”羅立凡歪著頭看著旁的祁長生,問。天化日,有人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這麼多人,手持棒,還有沒有王法了?羅立凡心中突然堵得慌,怒氣直沖天靈蓋,恨不得閃人群殺個痛快。可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先打個痛快,再談。”祁長生平靜的道。
羅立凡揮了下手,“先讓我問幾個問題,等我問清楚了再喊打喊殺不遲。”說著,他向前一步,呼了口氣,問道:“你們什麼人?為什麼要攔住我們去路?”
“廢話說,你管了不該管的事,就要付出代價,代價不是很大,每個人一條,反抗著再加一只手。我們什麼人,自個兒去街頭問問!大家給我上,先將他們給廢了,再去將醫院里那人給我拖出來廢掉!”一輛吉普車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錦江市還沒人敢管爺的事。”
后面還有一更,應該在十二點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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