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疑問,秦游道:「可有人知道,在那艘沉船上,都藏著有什麼寶貝?」
朱秀才搖了搖頭。
「我們把南疆這裡幾個國家的人,都給問了個遍,沒人知道那艘船上有什麼東西。
他們中間,還有人曾經見過那艘船,甚至跟船上下來的水手聊過。
可是據他們說,就連那艘船上的水手,也不清楚船上到底是裝運了些什麼東西。」
「看來那個神海商的保手段很高明啊。」
秦游點評了一句。
想了想,又問:「那艘船,到最後也沒能打撈起來?」
「是。」朱秀才點頭答道:「那個暹羅國的大臣,是這麼說的,他們死傷不,卻毫無收穫。」
秦游立即吩咐:「你去把鱖卿請來。」
朱秀才拱手領命,轉去到不遠的一條溪河,站在河邊喚了幾聲,一頭滿青紫的夜叉,便從水下浮出了腦袋。
朱秀才囑咐了幾句,讓這個夜叉趕去把鱖卿找來。
夜叉領命,扎水中消失不見。
鱖卿乃是敖丑龍宮裡面的一條鱖魚,雖然是淡水魚,卻憑著過的修為和能力,坐上了南海龍宮卿的位子。
丞相在離開萬神窟,趕往江南尋敖丑時,將鱖卿留了下來,負責統領海族怪,聽候秦游的差遣。
片刻之後,溪河之中波濤涌。
一個魚頭人,穿著袍的怪,從水中鑽了出來。
正是秦游要找的鱖卿。
鱖卿雖然了,可畢竟是水族,上了岸後有些不太適應。
但它也有辦法,隨著魚飛快張合,念出了一句咒語,溪河中立刻升起了一團水流,包住了鱖卿的腦袋。
尤其是包住了它的兩鰓。
有了這團水流頭盔,鱖卿縱然是上了岸,也能繼續呼吸。
鱖卿在朱秀才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秦游的旁,舉起魚鰭化作的手,行禮問道:「督公,您有事找我?」
說話間,它的目卻是看向了秦游前的那口鍋。
只因為鍋中傳出來的香味,讓它垂涎三尺,將包著它腦袋的水球都給弄渾了。
秦游把沉船的事,向鱖卿講了一遍,然後問:「暹羅的海域,是歸你們管的吧?對於這艘沉船,你們可知曉什麼線索?」
鱖卿稍作回憶,便娓娓道來:
「督公若是問別的沉船,我還需要派人去調查。畢竟風浪無,每年都有船隻沉沒,我們不可能一一盡知。
可要問這艘沉船的況,我卻是知道的。
一方面,是當年暹羅為了打撈這艘沉船,出了不修士,將那方海域攪和的不得安寧。
另外一方面,則是那艘沉船自有古怪!」
「有什麼古怪?」
朱秀才及時開口,替秦游發問。
鱖卿答道:「那艘沉船裡面,也不知道是藏了什麼邪門的東西,竟是讓周邊海域裡面的水族,要麼離奇暴斃,要麼發瘋變異了怪。」
說到這裡,它話音一停,魚臉上面閃過了驚訝與頓悟。
「說起來,當時的況,倒是與到了瘋神的污染很相似。難道說,在那艘沉船裡面,藏著一個瘋神的分?」
秦游搖了搖頭,判斷道:「應該不是瘋神分,更像是被瘋神高度污染了的靈異品。」
朱秀才附和道:「如果是瘋神分在船上,又怎麼會讓船沉了?那個神海商也不會著急的想要將沉船撈起來。」
接著,他又問道:「對了老鱖,我這邊盤問出的消息,說是那艘沉船並沒有被打撈起來,況是否如此?」
鱖卿道:「那艘沉船確實沒有被打撈起來,因為它不僅沉的很深,同時還有邪門的力量不斷外泄,無論是人還是魚,一旦靠近就會遭到污染,發瘋變異。
暹羅那邊派了不修士下海,結果都死在了海里。他們還找了一些水族怪幫忙,結果還是如此。
最後不知道是無人可派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反正是放棄了,沒有再行打撈。」
「這麼說來,那艘沉船還在原地?」
秦游眉頭微皺。
如果沉船還在原地,裡面的靈異品又是怎麼流出來的?
海底暗流衝擊所致嗎?
正想著,卻聽鱖卿說:「不,那艘沉船早就沒有在原地了。」
朱秀才聞言,出了一臉的驚訝與不解。
「什麼意思?老鱖你不是說,那艘船沒有被打撈起來嗎?它總不能自己長腳跑了吧?」
鱖卿道:「那艘船確實沒有被暹羅人打撈起來,但是它在海底,對於我們水族的影響太大,最後大王帶著一眾高手掀起海底暗流,將那艘沉船衝到了南洋的一個無人海島上,以降低影響。」
秦游沒想到,這事兒還有敖丑參與其中。
不過轉念一想,事發生在敖丑的管轄範圍里,他要是沒有參與,才怪事。
「為何沒有沖還給暹羅人?」
「那艘船有古怪,大王怕還給了暹羅人後,會被他們用來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
「你可還記得那座海島的位置?」秦游又問。
「大概位置記得。」鱖卿想了想,回答道。
秦游當即吩咐:「你派幾個伶俐的巡海夜叉,到那座海島附近,去看看船還在不在島上,還有沒有邪門的力量外泄。」
「好,我這就派人過去調查。」鱖卿沒有問為什麼,直接點頭領命。
見秦游沒有了別的吩咐,它便轉返回了溪河之中,去點將派人。
朱秀才在鱖卿走了后,問道:「督公,那些來降的南疆異族,怎麼置?」
秦游關注著鍋裡面的火候,頭也不抬的說:
「讓他們帶上自己國家的戶籍、地圖、稅冊等資料,自行去京城請罪,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忙,沒空送他們上京。」
「就不怕他們半道上跑了?」
「讓老蔡和仇石道長給他們打上『記號』,誰要是半道上敢跑,等到了京城,見過陛下,獻上降書,就安排他們畏罪自殺。」
朱秀才點頭應是,轉去安排。
片刻后,他又折返了回來。
「督公,這些南疆異族說,想請您派人押送他們進京,他們願意坐囚車,戴刑枷。」
「嗯?」
秦游聞言一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這群南疆藩國的王公大臣,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好好的、面的上京,他們不願意,非要披枷帶鎖坐囚車?
這是什麼恥新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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