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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允歌怔了下,看著上的繃帶,有那麼一瞬的晃神,淺淺一笑:「那都過了很多年的事了,不要了,現在都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哪裡差不多,明明是差得遠了。」講完電話的孟允棠回來,悠悠一嘆:「現在別說是跳舞了,連走路都要小心翼翼,不能走快了,也不能站久了,跑步什麼的更別提了。」
「阿棠……」
「姐,你和阿筠之間的芥想解開,就必須把這件事告訴他,阿筠現在也那麼大了,他會諒解的。」
孟允棠知道要阻止,也是事過去那麼多年了,有些東西其實沒必要說得太詳細,只不過,顧寒筠心裡有個結,要想把這個結打開,哪有那麼容易啊!
顧寒筠皺了皺眉頭,看著孟允歌的目充滿了堅定:「我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孟允歌著自己兒子,有些不忍心告訴他這殘酷的事實,其實是恨顧老太太和顧鄴朗的,但這兩個人對於兒子來說,都是至親,不想因為自己的遭遇而一定要兒子去恨他們,包括整個顧家。(5,0);
他在顧家生活了那麼多年,對顧老太太的誼肯定不淺,雖說老太太現在這樣都是報應,但站在顧寒筠的角度上去想,那是看著他長大,一直對他疼有加的。
「阿筠,當年的真相,其實……現在也沒那麼重要了,你爸現在也沒了,董明珍也鋃鐺獄了,怕是也不可能活著走出來了,你現在也在醫院裡躺著。」
「那你來雲城市做什麼?」
孟允歌微愣,被兒子這般質問,目裡帶著傷神。
一旁的孟允棠有些看不下去了,急迫的勸說道:「姐,你就說吧!阿筠現在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況且,你又沒有錯,錯的是傅抒枚和董明珍,你這些年坐過的康復訓練,還有那幾年的椅生活,甚至和媽的反目,都是們導致的。」
「阿筠,我知道你在怪你媽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看過你,但也是非得已呀!」孟允棠看著那優寡斷的樣子,嘆了口氣,直接幫說道:「起初是想把你一塊帶走的,但老太太不肯放人,後面你外公的突然去世,徹底打了你媽原先的計劃。」(5,0);
「你外公去世後,我和你外婆還有舅舅的關係徹底破裂了,出國前,我來過一次雲城市,因為你的阻攔,我本見不到你,就想著去學校見你,但那天……你爸和董明珍親自去接的你,可能是那天的畫面太有衝擊力了吧!我那段時日的心境特別差,本不了這樣的刺激,就直接去了機場,沒想到……」
孟允歌手攥拳頭:「去機場路上,發生了車禍,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F國一家高級醫院病房了,也就是半年後了,同時被告知,我的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個問題了,所以,那幾年,我都是在椅上度過。」
「你媽那幾年的心酸,我都看在眼裡,最艱難的也就是坐椅的第二年到第四年,患上了中度抑鬱癥,對於康復訓練也沒有特別積極,反而很排斥,抗拒著所有音樂舞劇之類的東西,不論我怎麼勸,都沒有反應,我甚至都不敢回國,生怕會想不開尋短見,我那時候就很想把這事告訴你,覺得,你可能是唯一能解開心結,勸說走出影的人,但你媽這人,你多也了解,不想讓你看到這麼狼狽的一面,一直不讓我說。」
「後面我經常和說一些關於你的事,才讓的抑鬱癥漸漸好轉,也開始慢慢配合康復訓練了,但的當時在車禍中,傷勢太重了,若不是我極力求醫生保住,不能截肢,的打擊可能會更大一些,雙和跳舞是生命中的一部分,但好在……況不算太差,現在基本走路是沒有什麼太大問題的。」(5,0);
顧寒筠有些錯愕,他曾經幻想過無數不回來看他的各種理由,但萬萬沒想到會是因為車禍導致從此再也沒有登上舞臺的機會了。
他心五味雜陳,又不知該怎麼表達,只是坐在那沉默不語著,放在雙上的手握著拳頭,某些事,他心裡瞬間有一桿秤了。
***
另一邊,沈聽眠過去的時候,韓伶夏手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看著紅服上的明顯跡,好像都能深切覺到此時的疼痛。
「疼嗎?」沈聽眠皺著眉頭著。
韓伶夏笑著搖頭:「沒事,已經好多了。」
一旁的裴霂塵擰著眉頭,睨著的手臂,眸中夾雜著晦暗不明的緒。
「那醫生怎麼說的?」
「不能水,按時換藥就可以了,休養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不嚴重的。」
「那就好,需要住院嗎?」
「不用……」(5,0);
「要。」裴霂塵冷聲打斷的話:「醫生說,最好是先觀察一晚上,你的腦震盪。」
韓伶夏:「……」
「你還傷到腦袋了?」沈聽眠聽言,立馬上前準備看。
「沒有,沒有。」韓伶夏笑著拉開:「只不過被撞了下,問題不大的。」
「那還是在這裡觀察一晚上,明天再走吧!」
韓伶夏睇了眼臉沉的裴霂塵,忽然想起來:「對了,兩位阿姨怎麼樣?有沒有傷?嚴不嚴重。」
「小姨那沒什麼大事,就是到了驚嚇,我媽那裡……好像是傷到了,醫生說加上以往的舊傷,怕是先不能下地走路了,也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下地。」沈聽眠悠悠的嘆了口氣,激的看著:「伶夏,我替顧寒筠謝謝你,要不是你……」
「你還和我客氣什麼啊,別說是你婆婆了,就算是個陌生人我也會這樣做的,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被撞吧,這都是力所能及的事,今天這事也確實夠驚險的,沒想到董明珍居然已經瘋狂到這個地步了,不惜用同歸於盡這樣的辦法。」
「好在現在被抓住了,我們懸著的心也可以落下來了。」沈聽眠點了點頭,都不敢想如果當時在場,又會怎樣的場景。
可以肯定的是,肚子裡的孩子怕是會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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