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抗爭結果以林國勝一拍桌子結束。
林的工資保住了,當然以後也不能在家裏吃飯了。
晚上林睡在邦邦的飯桌上。
一翻就到了旁邊睡覺的林瑩瑩。
黑暗中,林瑩瑩雖然看不見林的表。
但是還是開口了,“三姐,你這樣做值得嗎?”
和家裏所有人為敵,隻是為了不上工資?
不理解?作為兒上工資不是正常的嗎?
黑夜中林閉著眼睛:“沒有什麽值得不值得,我就是想過的好一點而已。”
這樣的生活,有什麽值得不值得的?能讓自己過的好一點,已經是對生活最大的盼了。
林瑩瑩還是不理解,所以想勸勸這個三姐:“姐,你有想過嗎?平常過年過節的時候你去哪裏吃飯?”
平常的時候,還是在廠子裏吃飯,可是過年過節或者休假的時候要在哪裏吃飯?
所有人都認為三姐是家裏最聰明的人,而是家裏最不聰明的人,可是此刻林瑩瑩覺得這個三姐做的事一點也不聰明。
“方法是想出來的,路是走出來的。”林翻個繼續道,“有錢有票,人總不會被死。”
說完林就不吱聲了,林瑩瑩也沒吱聲。
這幾年林瑩瑩一直在家裏做家務,沒有跟人相的經驗,也不會勸人,而三姐說的這些話也不讚同。
人總是要摔跟頭的,摔了跟頭就能長了。
想,或許以後三姐摔了跟頭就能理解說的這些話了。
****
第二天林是和林瑩瑩一塊起來的。
們兩個一直是家裏起的最早的。
睡在客廳的桌子上,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不便。
半夜有人上廁所、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辦那種事的聲音、以及家裏人打呼嚕的聲音,每天晚上林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每天在這樣的環境中睡覺,沒神經衰弱已經是調節的結果了。
起來以後,林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坐在門外看書,而是收拾好自己就準備出門了。
一共就兩服,春夏秋來回著穿,就算穿的在惜,也已經有不補丁了。
第一天上班,在穿著上林隻能讓自己看起來幹淨利索,其他就算有心也無力。
雖然是和平常一樣的打扮,但是上班和上學的心還是有所不同的。
背著包,林出門的心都帶著雀躍。
看著林出門的背影,門口做飯的林瑩瑩很是自覺的放了一把米。
出來的早,再加上前一天林和薛天賜約好了要去國營飯店吃飯,一出家屬院林就直奔國營飯店。
這邊起了一個大早的薛天賜也是直奔國營飯店,他本來是想先去家屬院接林,但是轉念一想,小林同學起的早,他去了可能早就出門了。
還不如直接去國營飯店,能遇上最好,遇不上他就先買好飯,到時候帶著飯菜去接。
一路上薛天賜的心都是激的,一直到了國營飯店門口,看見林的那一刻,他激的心到達了頂峰。
小跑著湊到林邊,“薛天賜對象,你看咱們兩個算不算心有靈犀,來國營飯店的時間都一樣。”
見麵的第一句話,薛天賜很是自然的把以往的小林同學改薛天賜對象。
說好了一畢業就對象,他們昨天就拿到畢業證了,可不就是他對象了嗎?
心高興的林本就沒注意薛天賜的稱呼,“你想吃什麽!我請你吃好不好?用你的錢。”
手裏沒錢,昨天沈娟借給的那一塊錢,最後又被給要回去了,所以上隻有他昨天給的那些錢。
高興是會傳染的,本就高興的薛天賜聽到林這麽溫雀躍的聲音更加高興了。
果然這小白湯圓就是喜歡他喜歡的不行,要不然這第一天對象能高興這樣。
薛天賜抿抿,下角的笑,從口袋裏掏出一遝錢塞給林道,“什麽你的我的,這些都是咱們兩個的。”
林看著薛天賜塞過來的錢,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慢條斯理的把錢放到包裏,抬著頭看著薛天賜道,“林同誌的對象薛天賜同學,我覺得我人生中發的第一筆工資要花到你上才有意思。”
說完林歪著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飛快的掐了一下男人的臉蛋,繼續道,“所以等我發了工資,我給你買禮好不好。”
聽到這話薛天賜下一下子就俏了起來,上客套道,“買什麽禮啊!浪費錢!”
心裏薛天賜已經開始想等發了工資,會給他買什麽禮。都那麽主了,那他也得給他買個禮。
薛天賜心裏那個啊!
看著笑的呲著兩個大門牙的中二年,林扯著他的角往國營飯店進,一邊走一邊到,“你那麽好,在我心裏值得世間所有的好,所以給你買禮不是浪費錢。”
說話的時候,林沒看薛天賜,說完就更顧不上看他了。
因為的眼神完全被小黑板上的菜名給吸引了。
油條,得吃,穿過來還沒吃過油條呢!
小餛飩,也得吃,穿過來連餛飩的味都沒聞見過。
還有豆腐腦,嗚嗚…也想吃,因為也沒吃過。
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林覺得那個自己都舍棄不了。
第一天上班吃點好的怎麽了。
慶祝一下不行嗎?
在心裏給自己做好建設後,林決定這三個都要!!!
小孩子才做選擇,是大人,得都吃。
林歪著頭湊到薛天賜腦袋邊小聲道,“我想吃油條、包子、餛飩和豆腐腦,你要吃什麽?”
一直沉浸在林那一句你值得世間所有好的薛天賜耳朵已經開始自屏蔽外界的聲音了。
怎麽會有人那麽會說話,他值得世間所有的好。
這句話他是在腦子裏循環,他就能循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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