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神將目互瞄,有點不知該如何解釋。書趣樓()
楊真觀察著六人的反應,也不再多說了,就坐那等著。
熬的有點熬不下去了,直威嘆了聲,「二爺,貪生怕死不是將其踢出神衛的真正原因,主要是因這廝不知天高地厚,四造謠,辱及二爺,這才將他給踢出了神衛。」
楊真不解:「辱及我?與我有關?」
直威指向定格的畫麵,「這廝並非自己衝出去衝撞霸王,而是貪生怕死畏在後,惹怒了其所在部統領,被其統領給直接扔了出去。這廝撿了一條命後,卻不知好歹,到胡說八道,說自己出手助了二爺一臂之力,重創了霸王,言語間暗示若非他的話,二爺勝不了霸王。」
楊真現在算是明白了,眼角垂了下來,慢吞吞道:「就因為這個把他給踢出了神衛?」
看出他是真的不高興了,六人互相瞅了瞅,不因為這個還能因為哪個,難道這種事、這種小人還需要二爺發話置不?下麪人自然是順便理了。
楊真:「這種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需要怕他幾句碎嗎?」
六人能說什麼?沒錯,楊真說的是對的,也可以不用在乎,可對下麪人來說,能對這種胡說八道的人置之不理嗎?放任不管的話,隻怕哪天傳到楊真耳朵裡了,見無人管,恐怕楊真又是另一番想法。
楊真站了起來,「你們當時是不是還想把他給殺了?」
直威猶豫了一下,沒瞞他,「當時下麵是有人有這想法,被我製止了,怕對二爺影響不好。」
楊真:「大哥知道就好。我等執掌盪魔宮太久,多人盯著我等手上的兵權,背後非議無數,我如履薄冰,戰戰兢兢,你們卻因為這樣的事把他給踢出神衛,合適嗎?
這次競標之後,這廝名揚仙界,仙庭這邊必然會有人去查他的出來歷,發現他是被神衛給踢出去的,神衛怎麼解釋?說他貪生怕死嗎?你們覺得看過這場競標的人會認為他是貪生怕死之輩嗎?分明是有勇有謀!如此人才…他是怎麼被踢出的,人家會怎麼想?讓仙庭怎麼看我?讓陛下怎麼看我?」
直威忙道:「這個羅康安是什麼樣的人,在神衛部人盡皆知,不怕仙庭去查的。」
楊真:「就怕仙庭一查,神衛部人人皆說他是貪生怕死之輩!對比他在這場競標的表現,神衛部卻是另一番眾口一致,讓陛下怎麼看?彰顯我楊真在神衛部一手遮天的本事嗎?」
六人皆無語,一個個都不吭聲了,誰能想到啊,誰也不曾想到一個廢居然能出這麼大的風頭,這事鬧的…
楊真朝幕那邊抬了抬下,「不管這次競標的結果如何,他的表現擺在這裡,派人去聯絡他,問問他願不願回神衛,若願回,幫他恢復仙籍,提拔重用吧!也沒必要跟他計較什麼,有真本事最重要。」
直威猶豫道:「怕就怕他擔心會有報復,不敢回來。」
楊真:「事已至此,他若不肯回,那就算了,不要勉強。現在盯著他的人太多了,你們最好不要來。」
「是!」直威應下,不過卻有些奇怪道:「這廝在神衛呆了不年,從神衛那邊得到的普遍反應來看,的確是個無能之輩,怎的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楊真反問一句,「你確定他是真無能?」
「這個…」直威有點猶豫。
楊真:「他是怎麼考進的神衛?」
直威:「他當初妄言時我便查過他的背景,不是考進的,他是靈山學員出,是他的老師龍師雨在他畢業之際將他舉薦進了仙都神衛。」
楊真意外,「龍師雨?被打冥界死的龍老頭?」
直威:「是。龍師雨一輩子與世無爭,安心於靈山教學,不想最後卻毀在了人手上。舉薦羅康安的時間,就在龍師雨出事前不久。」
楊真似乎在思索此事,醒過神來後,斜眼看他,「據我所知,龍師雨甚用自己手上的靈山舉薦名額,他舉薦的人,你們居然會認為是平庸之輩,怎麼想的?」
直威苦笑,「正因為甚舉薦,龍師雨舉薦的人,仙都神衛多要給點麵子,因此才讓羅康安做了巨靈神主駕者。下麪人也為此特意關注過羅康安,後來發現的確是泛泛之輩,也就沒再多上心了,那廝在仙都神衛的人緣倒是不錯,也就讓他一直混著過了。」
楊真盯向競標畫麵的幕,「那個秦氏呢?會大老遠的請一個無用之輩幫他們商會幹這種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的大事嗎?龍師雨舉薦的人,秦氏為了競標重用,說是泛泛之輩,你們自己信嗎?」
一語中的,似乎點中了關鍵,一切都豁然開朗了,頓令六人汗躬,有認錯的意味。
但話又說回來,羅康安若不展現出這般的本事,誰又能串聯起來當回事?
楊真心裡清楚,也就沒再多說什麼,關心上了另一個人,「那個什麼林,林什麼?」
郭騎尋立刻遞話,「林淵。」
楊真:「至今三百年不能畢業的靈山學員,實力也不濟,怎麼會進秦氏為羅康安的副手?秦氏又怎會讓他擔此重任?」
郭騎尋:「說到這事,我也奇怪。不闕城出現兇殺案後,那邊城衛曾扣過秦氏一乾人審訊,包括這個林淵,二爺的疑問想必也是不闕城那邊的疑問,定然要審,之後將人釋放了,想必天河那邊已經掌握了況。
之後我親赴不闕城找天河要案卷,天河不給,我用其他渠道調查了案卷,結果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案卷中,各種審訊記錄皆在,唯獨秦氏幾個高層和林淵的一部分口供不在,明顯是被人給離了,不知天河那邊想瞞什麼,這其中肯定有什麼。」
楊真哦了聲,「還有這樣的事?」漫步走下了臺階,負手踱步著,思索著。
幾人目跟著他,郭騎尋道:「二爺,不闕城的兇殺,不像是一般人所為,說不定就和那些餘孽有關,天河瞞案的行為可疑,要不要向仙庭請旨索要消失的口供?」
楊真停步,看著門外遠景,「真要有心瞞的東西,你覺得拿到的口供能真實嗎?」
郭騎尋:「可將相關人等抓住再審,由我盪魔宮親自來審,定能找到蛛馬跡。」
楊真:「若是審出的東西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如此強勢,之後怎麼向仙庭代,又如何收場?」
郭騎尋快步到他邊,「二爺,此事的確可疑。」
楊真略搖頭,「你想多了,說天河會勾結前朝餘孽,你信嗎?往他上潑髒水的人不,拿不出證據,潑什麼髒水都沒用,陛下不會信。天河此人,別的不敢說,在這種事上,是不太可能的。」
郭騎尋:「就怕知人知麵不知心。」
楊真回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別忘了,他是娘娘邊的人,當年針對我被貶的那些話,究竟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娘孃的意思,誰也說不清,總之最後娘娘是出麵保了他的。」
六人神凝重,也不知仙後娘娘是怎麼回事,說起來明明是一家人,但對陛下重用自己外甥的事始終不滿,似乎一直在提防著這邊。
楊真忽惆悵著嘆了聲,「若是其他人,也就了,對天河,不合適!他是針對我被貶的,我再針對他,報復的嫌疑太明顯。隻怕我一請旨,娘娘立馬會表態,陛下也得考慮娘孃的態度,沒有真憑實據,陛下未必會準奏。」
郭騎尋略有悲憤,「萬一其心叵測,難道就由得他作犯科,誰也不得不?」
楊真淡然道:「那就由他吧,束手束腳被盯的太了,他也沒什麼機會犯大錯,真要幹了什麼不應該乾的事,頭疼的不是我們,是他背後的人。」
話中深意,令六人若有所思。
「還有其他事嗎?」楊真問了聲,目與姚天冪對了一下。
六人躬告退,出去後殿空,楊真獨自走到了幕前。
稍候,長相稍顯鷙的老四姚天冪又回來了,走到了楊真邊。
楊真:「人有線索了嗎?」
姚天冪:「沒再過麵,若二爺確定他中了封魔鴆,拖到現在,應該已經死了,聯絡不上的原因便有瞭解釋。」
楊真:「擊中時我能覺到,戟上的,應該是他的,應該中了我封魔鴆,是不是真的死了卻未必,沒有得到確認,隻能說殞命的可能很大。」
「我這邊會繼續尋找,得到確切訊息為止。」姚天冪給了保證,又看了看四周,才低聲問:「那獠下手狠毒,您的傷恢復的怎麼樣了?」
楊真:「差不多了,此事不要聲張。」
「明白。」姚天冪略欠,「聽說新的巨靈神也快出來了,您將是仙界第一個配用的?」
楊真平靜道:「說是劃時代的,能與人一施展法力,我也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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