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寒喝下啤酒幾分鍾之後,藥力發作,當場暈了過去。
林淑芳就將莊寒拖到車上——莊寒是開車赴約的。
接著,開車返回市裏,趕到莊寒居住的小區。
之前過白一方的指點,利用監控死角,輕易的將莊寒帶到了其家中。
然後,將一整瓶安眠藥給莊寒喂了下去。
又仔細的布置了現場,理掉留下的指紋,這才揚長而去。
回到家裏的時候,蘇心怡已經睡著了。
幾天之後,劉春梅前去莊寒家中,發現莊寒死於家中,便報了警。
隨即,有記者將莊寒在家中自殺的事,刊登上報刊。
直到此刻,蘇心怡才覺到事有些不對勁兒。
追問林淑芳,莊寒的死,到底和有沒有關。
林淑芳很坦然的承認,莊寒就是殺的。
如果蘇心怡想要去報警,盡管去報好了。
至於原因,蘇心怡當然清楚。
母親是在為複仇。
又怎麽可能去舉報自己的母親呢?
莊寒自殺事件的第二天,隔壁劉春梅家,來了警車。
林淑芳開始有些擔心。
因為之前,曾經向劉春梅仔細打探過莊寒的況。
萬一劉春梅把這件事說出去,警方會不會懷疑到的頭上呢?
再聯想到劉春梅的兒子馬強,從這裏勒索了一千塊錢,手中還掌握了兒那不堪目的視頻。
就再次了殺機,暗暗決定把劉春梅母子幹掉。
可是一連等了幾天,那個馬強一直都沒有回家。
警方卻接二連三的派人來找劉春梅了解況。
林淑芳終於按捺不住,決定先殺了劉春梅再說。
說不定借此還能震懾住馬強。
於是,就找出當初白一方給拿的那幾灌啤酒,打算如法炮製。
殺害劉春梅的過程,遠比殺害莊寒要簡單得多。
林淑芳故意做了幾樣好菜,又帶上啤酒,去劉春梅家。
劉春梅哪裏知道大難即將臨頭,見林淑芳帶來了吃喝,就熱歡迎。
林淑芳佯裝說自己來了例假,不能喝酒,讓劉春梅自飲。
劉春梅不疑有他,喝下啤酒之後,很快就暈了過去。
林淑芳已經先了先先前的經驗,輕車路,喂了劉春梅大量安眠藥,又偽造了自殺現場。
接著,就又主報警,還在警方詢問的時候,故意把馬強給說了出來。
想著讓警方誤以為,劉春梅自殺,是因為有個不聽話的兒子所致。
隻是,沒有想到。
那晚吳大宇和李沐詢問過後,正要準備離開的時候,居然意外發現,蘇心怡獎狀上的照片和白一方家中相框中的孩兒是同一個人。
李沐還順問了幾句關於蘇心怡的況。
從那一刻起,就意識到,所犯下的罪行,很快就會得到懲罰。
暗暗發誓,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便主承認罪行,絕對不把蘇心怡牽扯進來。
至於白一方,也已經想好了。
這個猥過蘇心怡,給出謀劃策殺人的老東西,也要陪著一起下地獄。
…………
林淑芳代了整個殺人的過程。
吳大宇和李沐的心,都格外的沉重。
兩人並肩走出審訊室。
在走廊裏,吳大宇就迫不及待的取出一香煙來點燃,吸了一口之後,深深的吐了口氣:“老李,沒想到,這兩起案子的背後,竟然還有這麽離奇曲折的經過。唉,這是一個母親的瘋狂報複,真是令人唏噓。”
李沐聳聳肩:“也許,這跟們的家庭環境有很大的關係。林淑芳對兒的,過於偏執了。否則,也不會使蘇心怡養向的格。”
吳大宇嘿了一聲:“現在,可以去抓白一方了,他才是真正的魔鬼。”
李沐搖搖頭,戲謔的說道:“以什麽理由去抓他?有證據嗎?僅憑林淑芳的一麵之詞?”
吳大宇愣了愣,把半截香煙丟在地上,用腳尖狠狠的碾滅:“他媽的,真鬱悶。”
李沐拍拍他肩頭笑道:“吳隊,雖然法律沒有證據製裁白一方,可作惡的人,總會有報應的。”
吳大宇嘁了一聲:“老李,你怎麽還信這個?”
李沐笑而不語。
吳大宇砸吧了一下,嘖嘖的說:“可惜,你的推測,隻能算是準備了百分之六十。”
李沐好奇的問:“為什麽這麽說?”
吳大宇嘿嘿的笑道:“至關於莊寒想要害白一方,繼承其財產的那部分,你沒辦法驗證吧?”
李沐頓時暴汗,翻了翻白眼兒說:“莊寒人都死了,怎麽去驗證?”
吳大宇得意的笑了笑,忽然又皺起眉頭說:“現在還剩下一個疑點,你說莊寒家莫名其妙出現的那臺筆記本和兩段錄音,到底是誰做的呢?”
李沐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吳大宇:“你能猜到嗎?”
吳大宇哼了一聲:“正是因為我猜不到,才問你的嗎?難道你李大神探也猜不到。”
李沐神的笑了起來:“我倒是有個推測,不過我不想說出來。”
吳大宇愣了愣,隨即就惱怒的說:“你怎麽又玩這套?”
李沐搖搖頭,深深的吸了口眼:“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一個偉大的母親為了替兒出氣而殺了兩個人,已經夠了。何必,再讓其他人牽扯進來呢?”
吳大宇若有所思的看著李沐,忽然眼睛一亮,失聲說道:“我知道了,是……”
李沐打了一個停止的手勢:“不要說出來。”
吳大宇吐了口氣,點點頭:“也對,就像那朵被摧殘過的小花,靜靜的開放吧。”
“嗯,沒想到你吳大隊,說話竟然還有了幾分詩意!”李沐嘖嘖的說道。
………
當天夜裏,新城下起了瓢潑大雨。
天湖居十六號。
白一方正坐在書房裏看書。
桌上,擺著蘇心怡的相框。
照片上的,麵對著淡淡的微笑,卻掩飾不住眼睛深的憂鬱。
轟隆隆……
天邊響起一連串的悶雷。
咚咚咚……
雷聲中,白一方約聽到了敲門聲。
他皺了皺眉頭。
放下手中的書,背著手走到房門開。
過貓眼兒,向外麵看去。
門外,站著一個青年。
臉上掛著詭異的笑。
“表叔,我來看你了……”